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481章

  于敬亭睡得沉。

  迷迷糊糊的,就覺得耳邊有聲音嗡嗡嗡,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王翠花摸黑進了兒子的卧室,也不開燈,悄麼幾兒地站在床邊,趴在于敬亭耳邊小聲問:

  “金曲找沒找你?”

  “沒......”于敬亭含糊地回了句。

  王翠花滿意地點頭。

  這招于敬亭小時候她常用,特别好用。

  “以後你離那個金曲遠點聽見沒?讓我看到你跟她鬼混,腿兒給你打斷了!”

  睡夢中的于敬亭大概是被這嗡嗡聲整煩了,睜開眼剛想怼他娘兩句,王翠花早有準備,飛快地按下手電。

  這小黑屋裡突然出現一張發光的臉,乍一看跟個人頭漂浮似的。

  縱然是于敬亭這般的大膽也吓了一跳。

  “啊!!!”

  看清楚是王翠花後,于敬亭勃然大怒。

  “老于太太!!!你無聊不無聊?!”

  “哈哈哈!”惡作劇成功的王翠花收起手電,得意地叉腰。

  “這就是加深你的記憶,讓你不要在外面亂來!”

  “......”這要不是親娘,他現在真能一腳踹過去。

  穗子下班,于敬亭氣鼓鼓地跟她告狀。

  穗子捂嘴。

  于敬亭眯眼。

  “想笑就笑,捂着我就看不到了?”

  穗子肩膀抖動了兩下,放下手。

  “對不起,我真是......噗。”

  沒憋住,婆婆真是太可愛了。

  “陳涵穗你哪兒波的?!你是我媳婦,她都這麼過分了,你還笑話我?!這也就是我膽兒大,換做别人,她這麼搞,都得吓出癫痫!”

  “問題是......你也不是别人啊。咱娘就是太了解你了才敢這麼玩的,誰讓你偷聽她牆角,被報複難道不是活該?”

  歸根到底也是于敬亭先耍賤的,偷聽親爹親娘牆角,婆婆報複他在穗子看來,合情合理,合乎邏輯。

  就是昨晚的事兒,于敬亭半夜起來上廁所,回來時看東屋有微微的光透過窗簾。

  想來是他那無恥的爹在抽事後煙,于是就溜達到窗戶那。

  屋裡于水生正叼着煙哼小曲,屋外于敬亭嘴賤接了句小曲,父子對唱麼。

  然後,就是大型父慈子孝男子單打現場了。

  “我看這老太太就是假公濟私,表面上裝得是怕我犯錯,其實她就是報複!”

  穗子點頭,是這樣沒錯,就是報複。

  “所以——”于敬亭眼裡泛起一抹狠戾,壓低聲音跟穗子說,“咱倆晚上,一起聽他們牆角,然後給他們來個男女聲二重唱,咋樣?”

  “......你敢男女聲二重唱,咱爹娘就能來個男女混合雙打,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其實不用王翠花吓唬于敬亭,于敬亭自己也是躲着金曲的。

  不止是金曲,雪糕廠的那個多情的廠長沈凉吟,他也是能不見就不見,見面了就把人家當空氣。

  穗子覺得他不是那種被婆婆吓唬一下就老實的性格,就挺好奇地問他為啥。

  “我覺得她們都挺髒的。”

  這回答讓穗子覺得挺意外。

  “沈凉吟長得多好看啊。”衣品還好!讓她惦記了很久,甚至還偷摸買書研究服裝搭配——當然,這種事穗子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我不覺得她多好看,就算是穿得再好,也髒。”

  于敬亭嘴裡的這個髒,不是外表。

  穗子做了個閱讀理解,感覺他應該跟婆婆一樣,都有感情潔癖,對那種明知道對方有家室還往上撲的女人,一律印象極差。

  感謝婆婆從小到大給他灌輸的價值觀......

  穗子這麼想來,又覺得婆婆拿手電筒吓唬于敬亭的事兒沒那麼惡劣了。

  畢竟沒有極端的教育環境,也養不出于敬亭這個矛盾混合體來。

  他看着比誰都離經叛道,内心卻比任何人都保守。

  當年于水生被人當做死了,村裡的惡劣男人都想着欺負王翠花,都被年紀還小的于敬亭看在眼裡,直接影響了他以後的擇偶觀。

  穗子是他覺得最幹淨的姑娘。

  想明白這些後,穗子越發覺得她得好好對婆婆。

  可憐于敬亭告了一圈狀,不僅沒有拉攏媳婦跟他一起惡作劇爹娘,還親手把枕邊人送到親娘那邊去了。

  轉過天,于敬亭驚訝地看到了他媳婦跟他娘手挽着手逛街。

  就在一小時前,他打電話給穗子,想約她嘗嘗他廠裡的新品,穗子說沒時間。

  結果于敬亭就看到這麼嘔皿的一幕。

  萬萬沒想到,“情敵”竟然是親娘!

  這倆女人看來沒少買東西,有說有笑的在那逛呢,還沒領孩子。

  于敬亭稍微動動腦子就能猜到,他爹被無情地抛棄了,估計這會在家憋屈地哄孩子呢。

  一想到老爹臭着個臉哄娃,跟個被抛棄的怨夫似的,于敬亭奇迹地心理平衡了。

  甚至還有那麼一丢丢的爽感——

  雖然他也被媳婦抛棄了,但起碼媳婦沒讓他帶娃啊!

  幸福,果真得靠對比。

  于敬亭本想上前打個招呼,可見那倆女人手裡拎着的大包小裹,又改變了主意。

  呵,過去了肯定沒好事,用膝蓋想都知道讓他過去拎包。

  不跟他玩,跑出來跟他娘混——睚眦必報的于敬亭決定不給穗子拎包。

  純爺們哪兒都得硬,尤其是心!

  腳步一轉,晃悠到副食品店,打算稱點豬頭肉回去找他那個可憐的爹喝酒。

  “廠長,于廠長在那,你不過去打個招呼嗎?”

  街道的對面,倆女人站在那,靜靜地把于敬亭和穗子婆媳全都收入眼中。

  正是沈凉吟。

  沈凉吟全程目睹了老于家的衆生相。

  既看到了跟婆婆逛街的穗子,也看到了不找穗子的于敬亭。

  “不用了,他既躲着我,我太過主動也不好。”沈凉吟是跟秘書出來應酬,剛好路過。

  “那是于廠長的媳婦吧?我在夜校見過她,他們怎麼回事,就隔了一條馬路連個招呼也不打,不都說于廠長跟她感情好?呵呵,我看也未必。”

  秘書知道沈凉吟對于敬亭的那點小心思,說話也盡量挑着沈凉吟喜歡聽的說。

  沈凉吟淺笑,眉心舒展,這話她的确愛聽。

  “再好的感情,看久了也會膩。”

  沈凉吟笃定于敬亭是不想見到穗子,心裡憋了好幾天的氣突然就沒了。

  突然,她的視線落在前方,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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