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溫卿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隻知道自己要解脫,不要再被這麼折磨。
她已經完全忘了赫連珩不舉的事情,再度勾住他的脖頸,胡亂的在他突兀的喉結上吻着。
酥酥癢癢的感覺,伴随着從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滾燙熱流,在赫連珩頸肩徘徊。
像是要把他點燃一般。
赫連珩伸手捏住她胡亂朝自己吻來的臉,漆黑的深眸裡滾動着從未有過的沖動和怒氣。
想到她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是裴延也無所謂。’
‘誰都行,就你不行。’
他腦海裡有一萬個念頭,甚至有一個念頭是想掐死她!
可對上溫卿落那雙含着霧氣的迷離眸子。
他從腹中陡然騰起的沖動輕而易舉地将他的理智湮滅了!
他松開手,低下頭,任由溫卿落發了瘋般吻下來。
時隔六年,她孩子都有兩個了,但吻技還是意外的一言難盡。
隻會沒有章法地胡亂親着他,赫連珩被她粗重的喘息點燃,撬開她的貝齒,攻城掠地。
篝火旁,兩人的吻越來越熱烈。
她的味道熟悉的好像烙刻在了赫連珩的骨髓裡。
他多年沉寂的欲望,都在這一刻被溫卿落喚醒。
就好像,中了招的人并非溫卿落而是他。
那種要把她揉進骨髓中的感覺完全無法克制。
山洞裡的氣溫不停的蹿升,完全隔絕了外面的涼意。
溫卿落被親得頭重腳輕,但這顯然不夠,遠遠不夠。
“幫我……”她抓住赫連珩的手,引着他撩開了她的衣擺。
赫連珩抱着她,呼吸已經淩亂的一塌糊塗,啞聲問:“你确定?”
“嗯。”溫卿落顫抖。
這個山洞顯然有人進來過,距離篝火不遠處是一片草垛堆起來的休息地。
赫連珩撈起自己烤幹的寬大的外套扔到了草垛上。
抱起軟成一灘水般的溫卿落,将她放在了上面。
他俯身貼在她身上,伸手捏住溫卿落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我是誰。”
溫卿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呼吸不聞地想看清他,但怎麼也看不清。
她已經不知道眼前人是誰,但脫口而出:“赫連珩。”
這三個無比肯定的字就像用羽毛做的匕首,瞬間刺穿赫連珩的心口。
撕裂的疼痛中又帶着無法抗拒的酥癢。
“很好,還認識我,這筆賬我給你留到清醒以後!”
溫卿落難受得已經等不及,再一次扯住他的領口,張嘴就咬住了微涼的唇。
輕微的刺痛讓赫連珩腦子瞬間炸了。
他撩開她還沒有幹的衣擺,灼熱的手一路上滑。
那股溫熱就像有魔力一般,比世上任何靈藥都好使,所經之處都讓那些啃噬的蟲子安靜了下來,隻留下讓溫卿落顫栗的舒服。
暫短的舒服之後,是清晰的刺痛。
溫卿落低哼一聲,清秀的眉頭皺起來:“疼。”
赫連珩身子一僵,似是也沒有料到已經有兩個孩子的溫卿落還是這麼……
“多久沒做了。”他低頭咬住她的耳垂,啞聲問。
溫卿落說不出來話,隻因為疼痛發出哼哼唧唧的難受聲。
她又想抱着這種充實的感覺,又疼的想推他,極度的矛盾和難受讓她低聲哭了起來。
赫連珩恨不得掐死她的心,都在看到她眼淚的瞬間變得柔軟。
這麼多年,還是一點沒變啊,還沒開始就嬌氣的哭鼻子。
“有膽子騙我,有你哭的時候。”
赫連珩說着狠話,但還是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吻住她,放輕了力道。
溫卿落在短暫的刺痛後感受到了救贖。
她就像快要在海上溺水的人,被一棵粗壯的樹木拖起來。
這個唯一的救贖,帶着溫卿落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用力地帶着她上岸。
還在燃燒的篝火将兩人的身影印在牆壁上,晃動中,場面越來越淩亂。
*
次日,在初升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山洞時,溫卿落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她看着頭頂冰冷的山洞,好半天才回憶起來昨夜發生的事情。
一瞬間,全身的皿液都凝結成冰。
她腦子嗡的一聲炸了,猛地從草垛上坐起來,在身體的極度不适中去摸自己的臉。
面具……
有什麼細碎的回憶湧上來,溫卿落突然有種想死的沖動!
她心跳如雷,慌不擇的朝山洞四周掃視,卻發現已經沒了赫連珩的身影。
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溫卿落有點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昨夜摔下懸崖後,赫連珩怕銀虎追上來,就已經把她沾了皿的雨衣扔在了原地吸引銀虎。
她分明記得,昨天她在山洞中時,身上已經沒有雨衣且衣服已經濕透。
這樣的天氣,一夜之間,她的衣服不可能會幹。
唯一的解釋就是,赫連珩給她脫下來烤幹又穿上了。
溫卿落低頭,看到身下赫連珩的衣服,又試着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熟悉的酸疼和某些方面的不适讓她腦子一陣一陣的眩暈。
什麼個意思?
他們昨天……
溫卿落閉着眼,伸手捂着還在發疼的腦袋,仔細回憶着昨天發生的事情。
不同于第一次中招的完全斷片,溫卿落這次回憶起了一些零碎的記憶。
她能确定,他們真的做了那種事。
但是那怎麼可能!韓青黛分明說過,他不行啊。
突然響起的腳步聲打破了溫卿落的思緒。
從洞口處緩緩走來的颀長身影,讓溫卿落眸光陡然清明起來。
四目相對,赫連珩面無表情,眸光晦澀不明,溫卿落故作鎮定:“昨夜,多謝赫連先生。”
她中的這個東西,非這種方式不可解,硬抗的話也能扛過去,但代價不可預估。
輕則做出不理智的行為自殘慰藉,重則反噬傷身,怎麼的也得床上躺倆月。
裴延的陰毒,真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若是以前,溫卿落甯死也不願意用這種方式,但現在的她根本不能給自己病倒的機會。
不管怎麼說,赫連珩在看到她的臉以後,還願意幫她。
而不是把她扔出去喂銀虎,也算他的功德一件。
而且……她理智時尚且能自控,失去理智後便像饑渴的小獸。
她賣力勾引赫連珩的樣子,一定荒唐極了。
赫連珩俯視着已經完全恢複理智的溫卿落,目光落在她脖頸上的紅痕時神色略深。
“想怎麼謝。”
溫卿落強裝鎮定的臉聞言一變,這句話,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我願意免費給赫連t先生治病,分文不收。”溫卿落誠懇道。
赫連珩垂眸一笑,再擡眼時,眸子已然冰寒一片。
他聲音冷冽,帶着危險的嗤弄:“沈慕念,還沒玩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