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權門罪妻,莫爺他淪陷了

第124章

  莫南澤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糕點,克己複禮,“謝了,我自己來。”

  輕霧靜靜望着他,沒說話,心情有些複雜。

  沒離婚之前,莫南澤的執着和堅持,在她表明态度和想法後,他是真的t做到了不糾纏不勉強,克制又疏離。

  這是她想要的結果。

  可偏偏這樣的結果,讓她很難受。

  輕霧也在努力克制自己。

  畢竟,他們都不是十幾歲的沖動少年了,并不是愛情至上。

  人生裡,太多的事情比愛情更重要。

  莫南澤把糕點放進嘴裡,慢悠悠地咬着,食之無味。

  輕霧把整盤糕點都端來,坐莫南澤身邊,與他一同吃起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兩人平靜和諧地并肩而坐,吃着同一盤糕點。

  沒有多餘的話,就這樣簡單又溫馨的相處。

  “這場雨,還要下多久?”輕霧感慨道。

  莫南澤微微一頓,身體僵住,目光變得幽深清冷,也沒再吃東西。

  他倒是想,這場雨能下久一點。

  至少這樣,他還能跟小丸多待一會。

  一會後。

  莫南澤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緩緩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猶豫了幾秒,接通放到耳邊。

  輕霧咬着糕點,目光灼灼地望着莫南澤,聽覺莫名的變靈敏。

  “喂,小岚。”莫南澤對着手機問,“有什麼事嗎?”

  輕霧一怔,愣住了。

  是俞岚,他的好朋友,那個在外交部工作的女強人。

  輕霧的心随着莫南澤通話的嚴肅神色而緊張起來。

  莫南澤:“好,我知道了。”

  話語剛落,他站起來往陽台走去,快速拉開玻璃門。

  輕霧急忙放下手中的食物,追着他走過去,“澤哥,你要去哪裡?”

  門打開的一瞬,狂風刮來,吹亂了窗簾,夾雜着絲絲冰冷的寒意,伴随嘩嘩的雨聲,惡劣得讓人畏懼。

  莫南澤轉身看她,目光深情卻無奈,“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勸不了你離開,也沒必要在這裡陪你耗時間。”

  輕霧心裡很是緊張,擔憂道:“外面下着很大的雨,你還在生病呢,要走也要等雨停了。”

  “沒這個必要。”莫南澤淡淡應聲。

  輕霧心更疼了,“澤哥……”

  莫南澤轉身背對着她,面對惡劣的暴雨天,他毫不畏懼。

  他難受的僅僅因為她。

  “如果需要我,就給我打電話。”莫南澤輕聲輕語。

  說完這句話,莫南澤大步走出陽台,拉住欄杆往外一躍。

  輕霧吓得臉色泛白,不顧飄進來的雨水淋濕身體,也跟着沖出去,雙手握住欄杆,往外看。

  她全身濕透了。

  冷冰冰的雨水夾雜着寒風刮着她瑟瑟發抖,她看到莫南澤躍到了一樓的窗楣台階上,再從台階躍下去。

  三米高的地方,他分兩次跳躍,輕易落到地上。

  暴風雨濕透了他的身體,他猶如堅韌不拔的松柏,屹立不倒的強壯。

  他邁着大步離開,背影蕭條孤寂,逐漸消失在朦胧的磅礴大雨中。

  輕霧咬着唇隐忍着。

  雨水打濕她的頭發,臉頰,眼睛濕漉漉地分不清是水還是淚,隻知道心房很疼很疼,難受得快要撐不住。

  這一場雨,下了很久很久。

  雨停了。

  輕霧也病了。

  應該是惹到了莫南澤的感冒病毒。

  這場病讓她躺了足足三天,小紫除了照顧她,還兼顧着偷偷調查白禾,尋找她父母的消息。

  一周後。

  輕霧的感冒徹底好了。

  夜深人靜的淩晨兩點。

  輕霧偷偷的來到白震的病房,她上鎖,打開手機搜索程序,對着房間掃了一圈。

  程序顯示房間除了一個正常的攝像頭外,還有兩個隐秘攝像頭。

  她開啟信号屏蔽。

  幾秒後,所有攝像頭和信号儀器都暫停服務。

  輕霧緩緩靠近病床,壓低頭在白震耳邊低喃,“爺爺,你聽到我說話嗎?”

  白震一動不動。

  輕霧摸上他的手,在他耳邊繼續問:“爺爺,你聽見嗎?”

  白震的手指動了一下。

  輕霧欣慰一笑,細聲細氣嘀咕:“别怕,我已經把所有攝像頭的信号都屏蔽了。”

  白震的頭緩緩轉過來,看着輕霧。

  柔和的暖色燈光顯得有些暗,輕霧清楚看到了爺爺睜開了眼睛,清澈睿智的眸光依舊炯炯有神,并不像一個重病患者。

  “爺爺,你真的醒了?”輕霧盡量壓低聲音。

  白震眼底泛了淚光,太久沒說話,聲音沙啞低沉:“我的孫女啊!你才是我的寶貝孫女,爺爺在錦苑見到你的時候,就意識到我們錯了。”

  輕霧摸着他的手,溫柔安慰:“爺爺,你先别說這些話,是我不好,失憶了三年多,讓壞人有機可乘。”

  “你趕緊離開這裡,不要回來了。”白震聲音哽咽,“保命要緊啊。”

  輕霧眼底瞬間濕潤,喉嚨火辣辣的,“爺爺,我不能丢下你們不管的。”

  “傻孩子。”

  “爺爺,你是一開始裝病,還是他們真的要害你?”

  白震激動的手微微發顫,憤恨道,“白禾就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向我投毒了。幸好在醫院裡搶救回來,但我不敢清醒過來,否則這樣的中毒事件還會繼續。”

  “所以,你繼續裝重病?”

  白震點頭,“我收買了主治醫生,讓他隐瞞我清醒的事,說我命不久矣,才逃過一劫。”

  輕霧輕歎:“爺爺,奶奶的性格太直了,藏不住心事,什麼情緒都會寫在臉上,我不敢讓奶奶知道我的身份。”

  白震理解地點點頭。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緊緊握住輕霧的手,聲音微顫:“孫女啊,你為什麼要遷國籍?到底為什麼啊?你是我們白家唯一的後代,你遷了國籍,那我這麼多的财産讓誰來繼承啊?”

  輕霧安撫地摸摸他的手,“爺爺,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解釋。”

  “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證你和奶奶的安全,找到我爸爸媽媽。”

  白震瞬間淚目,雙手激動地顫抖,哽咽道:“你爸媽還活着嗎?還活着……”

  輕霧淚眼朦胧地點頭,“嗯,我爸媽很有可能還活着。我不相信他們死了,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們。”

  白震閉上眼,默默掉眼淚,聽到孫女的堅定信念,他再次燃起希望。

  “爺爺,我先走了。”輕霧摸着他的臉頰,堅定地呢喃:“如果你覺得躺在病床上太累太辛苦,你可以不用裝病了,因為現在,假的白錦初不會讓你出事的。”

  因為白家兩位老人一旦離世,所有财産都會落入白禾手裡。

  假的白錦初根本不可能放過這麼大的一塊肥肉。

  白震溫溫應聲:“好,爺爺知道了。”

  輕霧跟爺爺道别後,悄悄離開房間。

  翌日。

  輕霧從小紫嘴裡得知,嶽銀花帶着白錦初去了白家集團,把她介紹給董事會成員,入職集團副總。

  白錦初為了繼承白家的财産,不敢去華夏遷國籍,卻想到一個特别有用的招數。

  那就是嫁給北國人

  由她丈夫繼承。

  那丈夫的财産就有白錦初的一半。

  小紫調查到不利的消息,緊張的說:“輕姐,你奶奶帶着白錦初去找五爺了。這一次,白錦初的嫁妝是整個白家集團,北國首富啊!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抵禦這種誘惑。”

  輕霧因為小紫這些話,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

  不管是莫南澤,還是别的男人,隻要白錦初走結婚這一步,那白家的财産也很有可能全數落到她手上。

  ……

  晚上,歡聲笑語充斥着整個金碧輝煌的客廳。

  輕霧和小紫從房間出來。

  嶽銀花和白錦初正在客廳裡有說有笑,欣喜若狂的情緒異常高漲。

  而客廳茶幾上擺着十幾套昂貴的珠寶首飾,白錦初正興奮地試戴。

  在看到輕霧下來後,白錦初更是傲氣十足,得意忘形道:“素嫣,跟你分享個好消息,澤哥同意娶我了。”

  聽到這句話,輕霧是不相信的。

  她跟小紫坐在沙發上,從容不迫地看着她各種炫耀手中的珠寶,兩人都異常平靜。

  直到嶽銀花欣慰地說:“我孫女終于如願以償,我也就安心了。”

  白錦初笑道:“奶奶,澤哥愛了我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他奶奶逼着他娶了一個不愛的女人,我們的婚事也不至于拖到現在。”

  嶽銀花瞪了一眼輕霧,“是啊,不過現在好了,一切恢複到正軌上。”

  這一刻,輕霧才慢慢意識到,她們說的都是真話。

  她臉色逐漸泛白,心房扯着痛,内心萬分煎熬,卻故作平靜地問:“白奶奶,是莫南澤親口答應的嗎?”

  嶽銀花态度平和,“當然,這世上有哪個男人不想當我白家的孫女婿?擁有我孫女,就坐穩了北國的首富,更何況阿澤跟我孫女本就情投意合。”

  輕霧緊緊揪住衣角,隐忍着。

  白錦初瞥一眼她極力控制的情緒,笑道:“素嫣,我很早就跟你說過,澤哥一定會跟你離婚,然後娶我的。”

  “你也不掂量掂量。”白錦初套上翡翠手镯,擡手細細看着,笑意盈盈道,“你自己是什麼貨色,沒點逼數嗎?”

  輕霧苦澀一笑,反問:“白小姐,你是以什麼身份跟莫南澤結婚?是北國的白錦初呢,還是華夏國的白小丸?”

  白錦初一怔,蹙眉瞪向輕霧。

  嶽銀花臉色沉下來,“素嫣t女士,你也管太多了吧?我們白家的事,跟你沒有半點關系。還有,請你帶着你朋友馬上搬出去。”

  輕霧心裡一緊,望着嶽銀花。

  嶽銀花沒有好臉色,優雅的姿态端坐着,不緊不慢道:“之前,是怕你回去錦苑騷擾阿澤,所以同意讓你住下來。”

  “如今,阿澤同意娶小初,他跟你徹底沒可能了。我不管你去哪裡住,就是不能再住我們白家了。”

  輕霧故作平靜,擠着微笑說,“我會離開,但不是現在。”

  嶽銀花威嚴放話:“我已經讓你們在我家住了十天,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如今由不得你選擇,你今天必須搬走,否則,我會叫人把你們扔出去,順便送你們進警察局。”

  小紫看向輕霧,小聲說:“輕姐,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輕霧目光堅定,對視着嶽銀花,她讨厭不起自己的奶奶,可此時又很無奈。

  她要跟白錦初和白禾鬥,已經夠累了,為什麼奶奶非要加以阻撓,讓她難上加難呢?

  她和小紫離開白家。

  以後,誰來保護爺爺奶奶?

  即使這裡有莫南澤安插的人,可她依然不放心。

  “我不會走的。”輕霧一字一句道。

  白錦初怒不可遏地站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輕霧态度強硬:“莫南澤本來就是我老公,現在我把他讓給你了。讓我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們又有什麼損失?”

  嶽銀花從包裡拿出一疊支票,慢悠悠地填上數字,簽名後遞給輕霧。

  “這裡夠你買一棟很好的别墅,下半輩子不用愁了。”

  輕霧沒接。

  再一次被奶奶用錢砸,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不相信莫南澤會因為财産而娶白錦初。

  可是,莫南澤也有這樣做的理由。

  隻要斷了白禾的繼承權,白禾就不會輕易害死白震和嶽銀花。

  輕霧靠在小紫耳邊低喃:“小紫,你留在這裡看着爺爺,我出去一趟。”

  “好。”小紫輕聲回答。

  輕霧站起來,二話不說,邁着大步離開。

  嶽銀花看了看離開的輕霧,再看向小紫,“她都走了,你怎麼不走?”

  小紫擠着微笑,甜甜地說:“白奶奶,我先回房間了,至于什麼時候離開,我會通知您的。”

  放下話,小紫轉身上樓。

  白錦初一臉不爽地指着小紫,“奶奶,她什麼意思?”

  嶽銀花蹙眉,陷入沉思中。

  輕霧走出白家别墅,上了出租車。

  夜晚的天空一片漆黑,繁華大道的霓虹燈璀璨明亮,車輛飛馳而行。

  相隔上一次見莫南澤,已經是八天前,他病倒在白家那次。

  輕霧撥通了莫南澤的号碼。

  秒速被接通,莫南澤溫軟磁性的聲音傳來,“小丸。”

  他似乎已經預料到她今晚一定會打電話過來,接得特别的快。

  輕霧遲疑兩秒,問:“澤哥,你在哪裡?我想跟你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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