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噗嗤”一笑,看見他比她慘,她好像不那麼害羞了。
“啧!”溫峋大掌揉着她的腰,将她穩穩按在自己腿上,用啞透了的聲音說狠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許星細細為他擦去額角的汗,被他欺負得濕漉漉的眼睛裡都是笑意:“信,”她故意說,“我的溫峋哥哥說到做到。”
不可言說的地方難受得緊,他繃得更厲害了:“你他媽……”
“嗯?”許星眉梢微挑,饒有興緻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你他媽就算被小石子硌到腳了,也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聽到沒有?!”
許星:“???”
他握着她腰肢的手松開,轉而撫上她的臉頰,漆黑雙眸帶着濃郁的情//潮,拇指指腹揉着她略微紅腫的唇瓣。
“是,我知道你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哥哥保護的小女孩了,”他啞着嗓子,漆黑雙瞳映着兩個小小的她,克制又深情,“但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應該養在溫室裡的玫瑰,就算長滿了刺,也需要園丁精心照顧。”
“我這輩子都是你的園丁,知道嗎?”
“所以,即便我不在你身邊,即便不能護着你,你也要告訴我,讓我第一時間知道你的處境。把你的難過,憂慮,傷心都分給我一半,别一個人偷偷消化。”
他瞧着她,眸光柔和,輪廓深刻的喉結滾動一下,輕笑:“什麼都要你自己擔着,還要我這個男朋友幹什麼?”
“更何況,哥哥保護你成了習慣,改不掉的。”
許星跨坐在他腿上,愣在原地,指尖還放在他臉頰上,細密的汗水将她的指腹濕透。
話題突然從限制級變成轉向深情溫和,這道改得太突然,她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又把每一句話都聽得明明白白,心尖又軟又甜t。
她沒忍住笑了,唇角彎彎,親昵地蹭他的鼻尖:“知道了,知道你擔心我,愛我,以後不會了。”
“嗯,我們星星真乖。”
他摸摸她的頭發,仰頭親親她的唇角:“什麼時候開庭?”
“半個月後第一次開庭,這段時間柳荷應該忙得沒時間來找我的麻煩。畢竟全世界都知道她有多惡心,恐怕她一出門就會被盯上。”
“反正年前應該能全部審理完,”她笑起來,眼裡亮晶晶的,“把這些事情處理完,我們一起過一個好年。”
說完,她頓了一秒,小心翼翼問:“今年,你會陪我過年嗎?”
他們認識的第一年,他一個人去了墓地,别人是歡喜團圓,他是自責愧疚。
他們認識的第二年,他被山洪帶走,失去記憶,身處深淵,步步為營。
此後一直小心謹慎,連名字都是假的。
這是他們認識的第五年,她希望他能快樂幸福,不要再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溫峋凝滞一秒,指腹在她臉頰摩挲,喉尖滾動,認真地承諾:“會。陪你,陪外婆,一起過年。”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許星笑開,似乎忘了眼前的處境,整個人都往前挪了一下:“那說好了,不許……”說話不算數。
後面幾個字被某種危險的反..應逼了回去。
與此同時他聽到男人低低悶聲一聲,似乎是難受極了。
許星一整個僵住,不敢動。
溫峋咬着牙,氣息粗重,灼熱,像夏天潮濕悶熱的水汽。
“誰他媽讓你上來的?!”
他快瘋了,上次差點沒繃住,這次就差走火了。
許星呆呆愣愣的:“我……我忘了……”
說完,她垂眸,耳尖都紅了。
男人長長出了一口氣:“我他媽……就是欠你的!”
他一把将她抱起,三兩步走進卧室,将她丢在大床上,再用自己的被子将她一整個卷住,隻露出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
他眼尾都紅了,兇神惡煞:“乖乖待着,不許出來!”
然後撈起一旁的睡衣,大步流星走出去,卧室門被他“砰——”地帶上,力氣之大,許星感覺床都被震了一下。
緊接着,又是“砰”的關門聲。
隔着兩道門,隐約傳來水聲。
許星藏在被子裡,知道他現在正在做的事,臉紅成了大番茄。
不知道浴室裡嘩嘩的水聲響了多久,等溫峋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窩在被子裡睡着了。
溫峋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沒忍住笑了一下,滿眼寵溺。
他的頭發還滴着水,胡亂用毛巾擦了擦,坐在床邊靜靜看着她。
她睡着了也很漂亮,像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很久之前他就這樣看過她,在她每一次睡着的時候。
他伸手捏了捏軟軟的臉頰,小聲說:“小懶豬。”
手機顯時間八點,他沒叫醒她,開了床頭的小夜燈,關了卧室大燈,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修長雙腿随意交疊,電腦被放置在他腿上。
他不敢上床,怕吵醒她,也怕控制不住生理反應。
男人垂眸,認真專注地看着電腦屏幕。
上面是一個思維導圖,還有很多空白事項等着他去填。
敲擊鍵盤的“哒哒”聲在卧室内響起,他将這次任務的一些要點全都記上去。
有疑慮的地方就咨詢一下董亞,很快就能得到解答。
大概十點,他放下電腦去叫許星。
許星迷迷糊糊地應了聲,下意識往他身邊擠。
溫峋好笑地看着她,将她抱過來,讓她枕在自己腿上,修長的手指撥弄她的頭發。
“小懶豬,别睡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許星抱着他的腰,臉頰在他腰間蹭蹭,不悅地皺眉。
溫峋無奈,捏她的臉頰:“快起來,一會兒外婆就回來了,看到你睡在我這兒算怎麼回事?”
許星混沌的腦子漸漸醒過來,她掀起一隻眼皮,迷瞪瞪地看着溫峋。
“可我想和你睡……”眼睛又閉上,“和外婆說我住學校,今晚不回去了。”
“你昨天就沒回家,今天再不回家不怕外婆擔心?”
她搖頭:“我這幾年要出去勘探,有時候還要熬夜寫論文,經常不着家的,外婆知道。”
溫峋:“……”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隻是因為一直遵守着其中的界限。
比如她可以粘着他,可以和他做很親密的事,他可以放任她在他這裡小憩,但更進一步的關系,或許需要一個更好的契機。
而不是随随便便。
但人有時候是會得寸進尺的。
他松了口:“先給外婆發消息,發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