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一會,蘇若兮又睜開眼,将手放在小腹上,隔着被子也能聽到肚子咕咕的叫喚聲,“餓了。”
身旁的男人無動于衷。
蘇若兮再次強調,“我說,我餓了。”
傅裴宴:“吃點口水墊墊。”
蘇若兮:“.........”
那我還是餓着吧。
幾秒後,傅裴宴認命起身,“想吃什麼?”
“能填飽肚子就行。”
蘇若兮蹭地從床上蹦起來,就知道他舍不得讓她餓着。
“不過,你要是有心的話,來點鮑魚燕窩,我是沒有意見的。”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蘇若兮臭不要臉地跟他提要求。
傅裴宴嘴角微揚,“鮑魚沒有,熱狗要嗎?”
蘇若兮拉下臉,“滾!”
真不要臉。
什麼時候都能調戲她。
最後傅裴宴給她煮了碗雞蛋面條。
蘇若兮吃得津津有味。
今天煩了大半天,連晚飯都沒有心情吃。
傅裴宴看着她吃,“剛才的話,是認真的嗎?”
“什麼話?”
蘇若兮隻顧着幹飯,全然沒注意傅裴宴的表情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下次不準說了,我不喜歡。”
每次說話都說一半。
蘇若兮生出逆反之心,故意跟他杠,“呵呵,我偏要說。”
傅裴宴一把将人攬到懷裡,食指摩挲着她的細腰,意圖依然明了,“還不夠累?”
蘇若兮立馬投降,“夠了。”
“睡覺。”
傅裴宴的手稍稍用力,輕易将她抱起來,随即往樓上走。
“碗還沒刷。”
“放着,明天有阿姨來收拾。”
傅裴宴把她放到床上,擡手将她額上的頭發撩到耳後,寬厚的手掌t從耳後撫到臉頰,蘇若兮被他的行為弄得一臉懵,擡起頭猝然對上傅裴宴的眼睛,烏黑的眼眸布滿細碎的光,星光之中又似藏着無盡的深情。
深情?
開玩笑的吧。
她是失心瘋了才會從傅裴宴的眼裡看到深情。
蘇若兮沒來由地心跳加速,倉促移開視線,“你怎麼........唔......”
熾熱纏綿,眷戀悱恻。
傅裴宴比平時更溫柔,更懂得怎麼呵護她。
一會後,傅裴宴松開手,眉頭擰緊,“都是面條的味道。”
破壞氣氛也是一流的。
“我去刷牙洗臉。”
蘇若兮推開他徑直跑進洗手間,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鏡子的人,面紅耳赤,呼吸不穩。
她擡手捂緊兇口,安撫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冷靜冷靜,你們是沒有結果的,不要因為一時的溫情就陷進去。
她不斷地在心裡提醒自己。
跟傅裴宴合作那天起,她就知道,他們沒有結果,跟他保持關系到現在,隻是為了報仇。
母親死了,父親防着她,繼母算計她,繼妹排擠她。
她什麼都沒有,隻剩下報仇。
蘇若兮在裡面待了十幾分鐘才出來。
“怎麼這麼久?”
傅裴宴困得直打哈欠。
“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傅裴宴打着哈欠去洗手間,“誰等你,我是想用衛生間。”
“切。”
蘇若兮撇撇嘴。
往後幾天,蘇若兮吃住都在流曲園。
蘇亦承停了她的卡,想用這種方式逼她回去認錯,不可能!
不用上班,蘇若兮閑得不行,心皿來潮,想把上次的設計稿做成成品。
她很喜歡那種款式就算不适合當日常穿,做出來挂衣櫃裡也養眼。
有了事情做,蘇若兮每天早起晚睡,比傅裴宴工作還勤快,正常半個月的工程,被她一周就完成。
成品出來後,蘇若兮滿心歡喜地穿上,到傅裴宴面前晃悠,“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
“我也覺得好看。”
蘇若兮賊自信。
“想去玩嗎?”
傅裴宴摟着她的腰。
“去哪兒玩?”
“公司時尚周,正好穿了新衣服,出去炫耀一下,說不定能遇到個懂行的人。”
“行啊。”
悶了幾天,正好出去透透氣。
蘇若兮對着鏡子找了許久,越看越滿意。
“别臭美了。”
傅裴宴無奈扶額。
“走吧。”
蘇若兮依依不舍地從鏡子前離開。
車子停在會場入口。
“我走啦。”
蘇若兮趁機偷親他一口。
“等會結束别亂跑,我送你回去。”
“嗯。”
蘇若兮下了車,站在路邊跟他揮手告别。
“姐~”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蘇靜怡。
“好巧啊,你也來參加傅氏的時尚周?”
蘇靜怡打量着她,幾天不見,她好像更漂亮了,剛才見她從豪車下來,這段時間多半是被男人養着。
難怪斷了她的經濟來源,也不回家,原來是有攀上了有錢的男人。
蘇若兮眼神薄涼,“我們認識?”
蘇靜怡僵了下,臉色有些挂不住,幹巴巴地說,“這幾天你不回家,爸爸很擔心你。”
“他要是擔心我,就不會斷了我的經濟來源。”
蘇若兮不想跟她浪費時間,徑直從她身邊掠過。
裝什麼橫,不就是攀上個有錢的男人麼,京都有錢人一抓一大把,隻要她想,随時都能找得比蘇若兮好。
男人......
沒記錯的話,蘇若兮跟林澤州的婚期已經定下來,她居然還敢跟别的男人鬼混。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氣。
想着,她拿出手機給林澤州發消息。
{姐夫,我剛才看到姐姐從陌生男人的車上下來,他們看起來很親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姐姐才故意找男人氣你?}
她的話滴水不漏,好像隻是在闡述事實。
她相信沒有男人,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鬼混,尤其是林家這麼要面子的家族。
幾分鐘後,林澤州回複:{哦,那男人是我給她找的。}
蘇靜怡:“????”
她茫然了。
以為自己發錯了人。
可上面的備注沒錯啊,是林澤州。
他怎麼會這麼寬容。
同行的人催促道,“靜怡,該進去了。”
“好。”
蘇靜怡收起手機。
蘇若兮能托人拿到邀請函,她同樣有渠道。
自從傅裴宴說不喜歡她之後,蘇靜怡打過去的電話,就再也沒有被接聽,今天必須找機會跟傅裴宴把話說清楚。
那天是她太急功近利,想快些跟确定關系,沒想到反而适得其反,這次她會更加小心。
同行的女孩問,“剛才跟你說話的人是誰啊?”
“我姐。”
蘇靜怡笑了下,帶着明顯的諷刺。
“她身上的衣服......”
女孩臉色凝重,好像遇到了很棘手的事。
蘇靜怡不以為然,“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