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兮回到流曲園快兩個小時,還沒接到傅祁的電話。
這是打算不管她了?
傅祁會有這麼好心?
不管對方何種想法,不來打擾她,就是好結果。
洗完澡後,蘇若兮沒有閑着,打開電腦嘗試用各種方式聯系傅裴宴,查了一圈,發現傅裴宴所有的通訊方式被都傅祁掌握。
傅祁怕她認錯,每個軟件的賬号都換了昵稱,改了簽名。
幾乎把所有的路都堵死。
“挺有能耐。”
啪地一下,蘇若兮合上電腦。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掌握傅裴宴全部的社交賬号,說明他提前做過調查,通過傅裴宴的手機把所有賬号收為己用。
做這麼多,隻為防止她聯系傅裴宴。
能想到的辦法她都想過。
蘇若兮是真的沒轍,頹然倒在床上,現在隻能寄希望于傅裴宴。
不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麼。
那晚應該追問的,現在就不會毫無頭緒。
再查下去也沒有結果,蘇若兮起身關燈睡覺。
今夜相安無事。
蘇若兮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十點才起來。
她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地撓着頭發,另一隻手去摸手機,微信消息有很多,蘇氏工作群的通知,闫惜工作群的通知,基本跟她沒有關系,至于傅氏的群,她已經被傅祁移出去。
沒有心思想這些,洗漱完下樓給狗子喂些狗糧,又做了一份簡單的早餐。
傅祁不來煩她,蘇若兮便做自己的事,帶狗子出去溜了一圈,又陪它們在院子裡玩。
狗子心情極佳,又跑又跳的。
蘇若兮沒什麼心情,就坐在旁邊看。
不知過去多久,平靜許久的手機終于響了起來。
然而不是傅祁的電話,而是蘇靜怡的。
蘇靜怡。
婚禮當天都沒怎麼看到她,說是請來當伴娘,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很顯然,那是傅祁給她們的托詞。
這時候給她打電話.....
不出意外,肯定是傅祁在搞事。
斟酌片刻,她接聽了電話。
“蘇若兮,你個賤人,你個瘋子,自己的生活不順,為什麼要來幹擾我的感情?”
那頭是蘇靜怡怒不可遏的咆哮,隔着屏幕沖擊耳膜,幸虧蘇若兮早有預料,提前把手機拿遠。
等她說完,蘇若兮慢悠悠回話,“你在狗叫什麼,不管你遇到什麼事,都跟我沒有關系,我很忙,沒那麼多閑工夫跟你扯。”
“呵,你很忙?你有什麼可忙的,傅祁死了,你跟傅裴宴結了婚,整個傅家都是你的,你已經擁有一切,為什麼還要招惹祁紀,為什麼連我最後的幸福都要剝奪。”
她委屈地哭出來。
蘇靜怡真的太委屈,自從認識蘇若兮,就每天跟她明争暗鬥,每次都鬥不過她,以前爸爸還能護着她,現在沒有人幫她撐腰,蘇若兮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輕易就能毀掉她的心皿,沒了祁紀,也就沒有未來,她這輩子要完了。
“他怎麼跟你說的?”
蘇靜怡氣洶洶地堵她的話,聲音在顫抖,“你不要狡辯了,我不會相信你的話。”
她不知道蘇若兮在祁紀心裡的地位會這麼重,隻是一句話就能讓他放棄她,回想最近跟他的相處,蘇靜怡越想越心痛,恨不得把蘇若兮弄死。
“行,我不狡辯,你想怎樣就怎樣。”
蘇若兮掐斷了電話。
蘇靜怡怔了怔,随即抱頭大叫,“啊啊啊!!!”
蘇若兮。
我不會讓你好過。
你攪了我的幸福,我就讓你淪為下堂婦。
她攥緊手機,目光如炬,堅定又瘋狂,片刻後,蘇靜怡撥通了某個電話,“黎夫人,你昨天說的話還作數麼?”
“當然。”
那頭是黎曼姝溫婉的聲音。
“我做。”
“你在哪兒,我親自去接你。”
蘇靜怡向她報了地址。
另一邊,
“神經。”
蘇若兮低罵一句。
這些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什麼事都往她頭上推,她看起來是那麼喜歡背鍋的嗎?
傅祁真是記仇,昨天帶他去醫院溜了一圈,今天馬上就給她還回來,一點兒也不吃虧。
這麼就不聯系,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原來是跑去給她挖坑了。
結束了跟蘇靜怡的通話不到十分鐘,傅祁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若兮,你在流曲園嗎,我現在過去接你。”
居然問都不問,看樣子是打算裝傻。
“蘇靜怡給我打過電話。”
他不說,蘇若兮就主動提。
“那挺好,你們都談好了吧?”
“談好了,她下一步就會來勾引你。”
蘇若兮太了解蘇靜怡,沒什麼本事,吃了虧還是想報複,她現在既沒有能力,又沒有靠山,最好的報複方法就是勾引傅裴宴。
可惜,蘇靜怡不知道,現在的傅裴宴就是傅祁,也是祁紀。
她的報複完全就是給傅祁制造麻煩。
“那你要保護我。”
“呵~”
蘇若兮回t以冷笑。
“若兮,我跟你說過,會跟蘇靜怡劃清界限,現在承諾已經兌現,你為什麼不高興?我哪裡做的不好,你直接說,我會改的。”
話說得很坦誠,任誰都會被打動。
除了蘇若兮。
“你跟蘇靜怡說,我是祁紀,也是傅祁,先前所說的話都是為了挑撥離間,因為我恨傅裴宴也很蘇若兮,不想讓他們過得那麼好。”
傅祁的笑僵在臉上,“若兮,你這話不對,我不恨大哥,也不恨你,更沒有挑撥離間。”
嘟地一聲,通話結束。
“每次都這樣,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半個小時後,傅祁來到流曲園。
小白熱情地迎接他。
“好像長胖了。”傅祁将它提起來掂了掂,“看來你在這裡的夥食很好,過去的事,就不跟你追究,既然已經另選新主,就好好跟着,别給我搞麻煩。”
小白聽不出他的話,隻是哼哼唧唧地叫着。
傅祁沒指望它能懂,把話說完就将它扔到一邊。
随即走到門口按響門鈴。
“若兮,我來了,快開門。”
蘇若兮拖了幾分鐘,晃晃悠悠走去開門。
“怎麼現在才來,故意報複我?”
“嗯。”
她沒有掩飾。
“既然已經報複了,是不是該跟我走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