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話說出口,才覺得有些沖動了,但溫晚栀也沒後悔。

  而且木木還在,總不能把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就這麼拿到桌面上說吧。

  薄嚴城愣了愣,垂眸笑了,臉上的冰霜煙消雲散。

  “沒有,隻是出差幾天。”

  溫晚栀目光掃過洽談室,隻有臉上寫着無語的葉雅舟,和眉目柔和看着她的薄嚴城。

  好像确實是她沖動了。

  “咳,”溫晚栀有些尴尬,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木木呢?”

  葉雅舟幹巴巴地開口,刷刷存在感:“餓了,車隊同事帶去拿吃的了。”

  薄嚴城重新轉向葉雅舟,臉色嚴正,眼底卻還是有難以察覺的笑意。

  葉雅舟也言歸正傳,神色嚴肅:“我們短期内的目标不是讓他盡快通過賽車學院的補錄考試嗎?薄林這孩子确實有很高的天賦,眼下不能讓太多瑣碎的事情影響他的集訓,所以才會提出托管這個方案,讓專人全權負責他的生活起居。”

  薄嚴城眼神閃爍,沒有松口,聲音冷了不少:“這一點我不能退讓,訓練營裡不能對薄林有任何特殊對待,他現在太懦弱了,這對他隻會有害無益。”

  葉雅舟一攤手,看向溫晚栀,一副“你看我說什麼來着”的表情。

  薄嚴城沉吟片刻,繼續道:“而且,兩個孩子不能繼續綁在一起了。溫暮有自己的成長節奏,不能被薄林拖累。”

  關于木木的成長,他也花了很多功夫,才讓自己的心硬了下來。

  他不是殘疾人,更和其他孩子沒有任何不同。

  更重要的是,很多時候,薄嚴城能在木木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孤單要t強,努力給所有人看,卻被不斷打壓和無視,一個人孤獨地成長着。

  經曆這麼多風雨,如果不是自己一向性格堅韌,又跟着溫臣年在軍隊裡磨煉了幾年,可能精神早就崩潰倒下了。

  就算是這樣,在溫晚栀離開之後,他還是陷入了精神混亂的人生低谷,花了幾年才完全走出來。

  而木木本身就因為成長環境而性格膽小懦弱,再加上還有沒痊愈的語言障礙,木木自小面對的困難,隻會比自己更多。

  這個時候他再心軟,不僅會害了木木,也會連累暮暮。

  他的孩子,不能成為任何人的絆腳石。

  溫晚栀很清楚薄嚴城心裡的想法,隻是猶豫着怎麼開口勸他。

  薄嚴城自己決定了的事情,或者認可了的想法,旁人是很難改變的。

  但也并不是沒有辦法。

  隻要找到他心裡真正的症結所在,輕輕解開就好了。

  葉雅舟轉着一支圓珠筆,一雙眼盯着協議,皺着眉頭思考着。

  薄林是個很好的苗子,他看得出來。

  在首次适應性測試裡,他的表現甚至強過暮暮。

  一般的孩子,他也許早就放棄,讓他另請高明了。

  但眼下,他也還不想放手。

  溫晚栀沉靜開口,打破僵局。

  “其實兩個孩子相處的時候,并不是木木單方面依賴哥哥,他們兩個,是相互需要,相互依賴的。”

  薄嚴城垂眸,修長的指尖無意識輕點着,他在認真聽,也在思考。

  溫晚栀感覺自己猜到了薄嚴城的心結。

  他似乎很害怕,自己和她的關系纏得太緊。這種顧慮甚至滲透到了兩個孩子之間的關系上。

  所以薄嚴城才總是一門心思要走,總是對她抱有一種非常克制的關心。

  可眼神是藏不住的。

  這樣冰冷克制的外殼,總有一天會包不住炙熱的内核。

  到那時候,人會撐不住崩潰的。

  溫晚栀壓下心裡的翻湧,輕描淡寫道:“薄林是溫暮的第一個朋友,對他來說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就像你說的,沒錯,他們都有自己的成長節奏,慢慢的,也需要做出自己的選擇。”

  薄嚴城沉默着,眼神裡露出一絲迷茫和困惑。

  做父母,還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他無數次幻想着,自己可以和溫晚栀坐在屬于他們的家裡,窩在一起讨論這些不能再平淡的話題。

  溫晚栀笑了笑,站起身,給兩個無言沉默的男人倒上咖啡。

  “好了,各退一步,薄林的訓練菜單,就和大家保持一緻,生活上,劉嫂會留在這裡,一并照顧所有訓練營的孩子們。”

  葉雅舟丢下圓珠筆,雙手抱在腦後,松了口氣:“我沒意見,劉嫂那邊,我會再出一份豐厚的報酬。”

  薄嚴城眼神閃爍,還是有些猶豫。

  他也沒想過,自己在商場上殺伐果斷,到了孩子的問題上,居然能這麼優柔寡斷。

  溫晚栀遞上溫熱的咖啡,柔聲安撫:“薄嚴城,初為父母都是這樣。有時候,手也别攥得太緊了。多相信薄林一些。”

  薄嚴城兇腔起伏,歎了口氣,拿過筆,利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葉雅舟拍拍手,拿起協議起身離開:“太好了,終于。你們慢慢聊,可以随時離開。”

  門關上了,一室沉寂。

  溫晚栀輕描淡寫地問着:“出差什麼時候走,去哪裡?”

  薄嚴城稍微有些受寵若驚,溫晚栀很少這麼關心他的事。

  “去趟南美,有些急事需要處理一下。這幾天就走,大概十天回來。”

  具體其實是,薄彥真突然定了緊急去南美的行程,而且對外宣稱的口徑是,他要去A國處理之前的生意。

  薄嚴城這邊的渠道拿到了消息,直覺不對,打算跟去看看。

  溫晚栀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仔細想想,她和薄嚴城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不知不覺似乎過了很久了。

  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也是好事。

  冬日下午的暖陽穿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子,向依然慢慢睜開眼,身上疼得像是被卡車碾過。

  垂眼看看,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好好地處理過了。

  隻有床單上斑駁的皿迹還昭示着昨晚夢魇般的經曆。

  薄彥真的狠厲和變态,确實不是嘴上說說。

  他在床上的癖好,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不見點皿,似乎滿足不了他半點的獸欲。

  房間門被直接推開,霍玫搖着腰肢進了屋子,掩住鼻子扇了扇,一臉的嫌棄。

  “看你這樣子,哪裡還像個人。”

  霍玫打開窗戶,冷氣灌了進來。

  向依然懶得動彈,眼珠子都沒轉,直直看着天花闆。

  霍玫嗤笑一聲:“被折磨成這樣,人傻了?不會忘了提要求吧?”

  向依然聲音淡淡的:“錢不是問題。你要的人,他說考慮一下。”

  霍玫立刻變了臉色,眉毛都豎了起來:“是你伺候沒到位還是怎麼,就抓個毛孩子,有那麼費勁?要不是我現在束手束腳,溫晚栀的孩子死上三回都綽綽有餘!你們這幫廢物。”

  當年她一不小心,讓溫瑾留下了溫晚栀這個小兔崽子。

  現在,她不會輕易放過溫晚栀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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