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郡主甩了權臣後,前夫全家火葬場

第297章

  但接觸的越多,他越覺得這裡面有問題,有大問題!

  郡主那天說的話就是一個看似很對、其實完全沒什麼關系的誤導理論,因為糧食塌陷後的所有财富就是在他們手裡,且比他們想象的都要多!

  他接觸的林大人,也并不是他想象中,現在可以落腳,将來可以仕途互助的人。

  林大人手裡握着大夏四分之一領土上,掌權者的絕對任免權,郡主手裡應該也有一部分,如果他沒有猜錯,沿海所有郡縣的人應該都是郡主的人,否則她經營不起龐大的安慶海航。

  而衆所周知,嚴世子和林大人關系很好,但嚴世子不是鎮國公認定的下一代掌權者,所以他和林大人關系好,并沒有什麼人關注。

  可嚴世子真不能号令鎮國公府的勢力嗎?未必。

  梁友文隸屬鎮國公府核心勢力,他剛剛一嗓子卻喊動了江漢,且直擊要害。最耐人尋味的是,江漢看到他并不意外,必然見過,是自己人,江漢這種人才會給他面子。

  昨晚,安慶海航後院開門了。

  蔡夅咬了一口餅,慢慢的吃着。

  他一點都不害怕看到的越來越多,且他會牢牢按在手裡,繼續走下去。

  ……

  北疆戰事突起。

  大夏嘩聲一片。

  因為這次戰事緊挨大夏邊境,距離他們太近,大夏各地物價均開始劇烈波動,糧食價格順勢要起。

  休假未滿三天的裴五娘匆匆上工,放糧出倉、出台條規、放寬海運,平抑大夏糧價。

  往日這時候會紛紛下場的世家、豪商,因為今夏的傷筋動骨,此刻遲遲不敢下場,在外觀望,北運商行、安慶海航趁機同時投放大量的糧食溢出飽和,大夏糧價很快回到平時水平,且再掀不動起伏。

  糧食價格回落,其它價格雖然還在波動,但已不足以動搖人心。

  ……

  陶萬垠将簽好的出倉噸數交給蔡夅,皺着眉歎口氣:“我還是覺得這次行動太冒險了,綠水部落距離鎮國公駐地那麼近,何将軍如果一直深入,鎮國公未必不會察覺。”

  蔡夅神色不變,拿過寫好的文書看了又看,确認無誤後,在接收那裡簽字:“嗯。”

  “何将軍做的再隐秘都與鎮國軍在同一駐守線上,嚴世子的人冒進了,如今北疆三分之一都是我們的,我們完全沒必要現在跟鎮國公碰,何況,變數太大了。”

  蔡夅的筆頓了一瞬,僅僅一瞬又流暢下來:“……嗯。”

  陶萬垠見蔡夅認同,更焦急了:“不知道宋将軍到了沒有,總覺得宋将軍不在心裡沒底,嚴世子那邊呢,他有辦法讓左右駐守不去問崗嗎?”

  “我收好了,林大人還等着要。”

  “别耽誤你的事。”

  蔡夅走出北運商行,深吸一口氣,一點一點吐出來,神思恢複清明,他意外也不意外,他手裡掌握的大量糧草調動數據隻有北疆一個地方适用,隻是缺一個親口說出來的人而已。

  蔡夅平靜的向工部走去。

  ……

  同一時間。

  何将軍、梁将軍他們的壓力也非常大,再萬無一失的計劃也隻是計劃,實施之後才發現,何将軍調控布防,漏洞是如何之大。

  除了每天三方換印,還有一天一次的暗号對送,有時候會突然叫上面的人送,花樣層出不窮,暗語換了又換,就是梁将軍親自坐鎮也好幾次差點出事。

  再這樣下去不行,他們必須解決這個隐患,否則他們就不是立功,是倒行逆施,那時候他們全部都要完!

  ......

  鎮國公府内。

  嚴不渭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大哥,極力壓制又克制不住憤怒的質問大哥:“你見了太後!?你這時候見了太後?!你怎麼能見太後?!”

  嚴夫人聞言震驚的險些暈過去,她聽說不渭拽了大兒子進書房,她趕緊過來看看,怕兩人又吵起來,最近這兩人經常吵,結果就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不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嚴不予更不敢相信,他什麼時候見太後了!他見太後幹什麼!

  嚴不渭義正言辭,有理有據,說的有鼻子有眼,且都是從他那些曾經一起脫褲子的兄弟那裡聽說的。

  他的那些兄弟,其中有一個被家裡收拾了收拾送去過慈安宮請安,他說在那裡看到他大哥了,能有假?!“娘您聽聽,這能是假的,人家平白誣陷我哥?!”

  不會,嚴夫人頓時信了:“不予你要幹什麼!你要急死娘嗎!”

  “我沒有,娘我沒有!您先别哭,嚴不渭你少在這裡皿口噴人!”

  “你不單見了太後,你還見了西地的商人獨女!因為他家給很多嫁妝,可她女兒健壯如牛,臉比黑炭還黑,你卻和她遊湖,還說她好看!是不是有這件事?!”

  “沒——”有!這件事是有,那天也有很多人看到了,但見太後的事絕對沒有!

  嚴夫人哭的悲痛欲絕,她的長子啊,她寄予厚望的長子怎麼成這樣了。

  “娘,您快寫信讓爹回來管管我大哥吧,要不然他就把他自己賣到西地當上門女婿了!”

  “誰當上門女婿!”嚴不予讓他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憑空誣陷。

  嚴不渭絲毫不讓:“你敢說你沒有跟那個比雕像還壯的西地女人在湖上幽會!”

  “我見了又如何!”

  行,承認見了就行:“娘,大哥的婚姻大事怎麼能如此胡來,您趕緊讓爹回來看看。”這可是他寶貝大兒子!

  嚴夫人何嘗不害怕,家裡現在這樣,長子是要劍走偏鋒了,不行,說什麼也要讓鎮國公回來一t趟,為長子的婚事想想辦法:“可北疆在大戰……”

  “把徐老将軍送過去頂兩天。”

  “對,對。”嚴夫人讓不渭趕緊去辦!

  嚴不予急了:“你們在幹什麼!我沒有,嚴不渭!你給我回來——”

  嚴不渭早跑了,他甚至不用他爹真回來,隻要徐老去了,就能分去父親一半工作,再用大哥的事分一下父親的精力,讓他别總是盯着布防,這件事就算成了。

  與其想着殺了左邊的還是殺了右邊的,留那麼大一個空洞讓人警覺,不如動他父親,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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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發電

  300杏林巷蔡家

  “成了嗎?”裴五娘立即上前。

  “成了,拿到了徐老的出京權限。放心,父親對大哥的事比你想的更容易亂分寸,不要着急。”

  裴五娘怎麼會不擔心,事情如果在他們這裡出了問題:“這個時候父親絕對不會回來,一手準備不夠。”

  “隻要徐将軍能去,我們就能拿到一半主動權,父親也定然相信徐老,會把更多精力放在大哥這邊,這樣——讓人把黎将軍、左千戶的子女綁了!”兩手準備。

  “我立即讓人去辦。”

  ……

  北境沃土如海,高山湍流,峥嵘繁華。

  鎮國公見到徐将軍,拿到信時,死死将信攥緊,臉色陰沉。他在這裡都能感覺到手下人的捉襟見肘,可見上京城内是什麼情況。

  沒能起勢,還栽了這麼一個大跟頭,長子為了下面人着想,連他的婚事都要犧牲:“莽撞!”更多的是心疼,恨不得回去告訴他‘忍住’,前路在後面!

  布控換防的文書正好送過來。

  徐老将軍順手接過。

  “太後那個老女人!”

  徐老将軍趕緊四下看看,還好沒人:“國公爺,禍從口出。”

  “哼。”

  ……

  三天後。

  遠在上京城的嚴不渭接到消息,徐将軍成功掌控了西北防線。黎将軍和左千戶因為态度強硬,被殷大人帶去東部戰線了。

  嚴不渭徹底松口氣,将信件點燃,才算放松的攤在座椅上,差點,他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至于左千戶等人,他不擔心,有他在,黎将軍、左千戶不算背主;他們謀劃的是北疆三十六部,又不是大夏國土,更談不上叛國,他們沒有立場譴責,無非是給彼此一個拿的出手的台階下。

  一刻鐘後,嚴不渭又蹭的竄起來,覺得自己又行了:“得去找大人表表功。”

  ……

  驢滾胡同後街的杏林巷新搬來一戶人家,姓蔡,因為後生長的體面,左鄰右舍很快都知道了,何況,他們家竟然不是拼居,是一戶人家住了一個大院子,那可是一個大院子!

  雖然胡同最裡面的院子,多多少少比外面這些院子小一點,但也隻是小一間房的差距而已,剩下的少說也有正房三大間,兩間廂房。

  也就是說,兩個人住了五間大房子,整整五間啊!他們這裡距離内城最近,房價高,住的密,能一家人住的起一戶的少之又少,怎麼能不好奇是什麼樣的人住進來了。

  不單女人們好奇,就是男人們也不禁問一嘴,畢竟住在這裡的多是官員,驢滾胡同前街更是翰林院的官舍,若是自己的上峰,少不得要走動走動;就是不是上峰,估計也是世家子弟。

  男人們聽内人說是個後生,帶了一個老媽子,應該是等明年科考的世家子弟,那就代表仕途不愁。

  新落成的蔡家小院内。

  一個婦人爽朗的笑着,笑容透亮明快,她穿了一身灰色麻布做的襖子,沒有一個補丁,頭發梳的一絲不苟,隻用了一塊黑色的絹巾在腦後挽了一個髻,臉圓圓的十分愛笑,一看便是一個幹淨、利落的婦人:“老嫂子,您可說我心坎裡去了,以後啊,住的近了少不得讓大家幫襯,到時候您可别嫌我煩。”

  “怎麼會,怎麼會,大家鄰裡鄰居的住着。”說話的大嫂子也是個爽快人:“就是不知,你主家姓什麼啊?”

  蔡嫂子笑的更高興了,一點不介意被人認為是蔡夅的老媽子,何況上京城的人多會說話,問的是‘主家’,一聽就讓人覺得她家小叔子有本事、不一般,她真恨不得這樣認下來,襯的她家小叔子更了不得,讓人高看一眼。

  可是她小叔子,犟脾氣,她要敢亂說,他就能跟她甩臉子。文化人甩臉子也有意思,不怒也不跟你講道理,他不吃飯,是真不吃啊。蔡夅幹出過将他自己餓暈過去,也要盯着她控訴她下次還敢不敢認是他娘!

  哎呦,把她吓個半死,怎麼哄都不行,都要跟她犟到底,她是真怕這小叔子,看着斯斯文文的,不聽話的時候那也是真不聽話,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能不吃飯嗎!所以蔡嫂子不敢胡說:“那是我小叔子,我夫家姓蔡,過世的早,我們是從蘇江府那邊來的,他是青山書院的學生,為了明年秋試來的。”

  “青山書院,我知道,隔壁周嫂子的相公就是青山書院出來的,八大書院之一,你小叔子也很厲害吧,一看就會讀書。”

  蔡嫂子毫不謙虛:“也就是案首,肯定不如周大人見多識廣。”

  案首啊?當年周家相公可不是案首,都能考中前十甲進入翰林院,蔡家這位學子豈不是更不簡單,又能單獨住一個院子,小叔子定然很有本事吧,看着眼前的婦人也不像富裕的,現在身上卻沒有補丁,笑容明朗,院子收拾的也整齊,忍不住說了句:“弟妹,你也熬出頭了。”說完有些後悔,住在這裡的都是要臉的人家,誰願意被人提這些。

  蔡嫂子不覺得如何:“是啊。”其實說着心虛,也就早幾年困難些,學院束脩高,她要做很多活才勉強湊夠束脩,筆墨都是摳摳索索的。

  但後來蔡夅進了青山書院,就能補貼家裡了,也沒苦幾年:“嫂子進來坐會。”

  “不了,不了,該做飯了,我先回去,晚了孩子們該鬧了。”

  “那你等一下。”蔡嫂子去廚房包了三個白面饅頭、五個雞蛋,給她帶走:“本來我是要親自去送的,我這幾天也忙,剛把院子收拾整齊,正好嫂子來了,省得我跑一趟。”

  蔡嫂子覺得這句話說早了,事實證明她還是多跑了一趟,因為隔壁院子裡不止住着張家嫂子,還住着好幾戶人家,她準備的見面禮險些不夠用。

  晚上吃飯的時候,蔡嫂子家桌子上放上了高粱面和菜和在一起的饅頭,白面的送完了,早知道一家給一個,誰能想到一個院子裡住了那麼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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