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大佬,嬌嬌一胎又一胎

  錢愛國雖然心裡慌,手下卻不慢,将所有的文件,證件,介紹信都檢查了一遍無誤,這才松了一口氣。

  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謹慎的道:“姜同志,你這邊的文件證件介紹信都沒問題,隻是我這邊還需要給縣革委會那邊打個電話确認一下——”

  話被姜緻遠直接打斷了:“錢愛國同志,我是從京城直接奉命過來接人的!
文件你都看了,沒有任何問題,那就應該按照規定放人讓我們接走!
你應該知道保密條例吧?

  錢愛國的心咯噔一下,他為啥要給縣革委會那邊打電話确認,這不就是因為這事沒有過先例嗎?

  送到他們馬河農場的人,這些年下來,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從他們農場走出去過。

  這突然要接走一個人,他心裡沒底啊,想着給縣革委會那邊通個氣,到時候真要有個啥,也不能說是他一個人的問題是吧?

  可姜緻遠這麼一說,他一個激靈,立刻道:“姜同志,我明白了,我立刻放人!

  說着就要喊人去把何秉謙叫來。

  姜緻遠卻道:“不用了,直接帶我們過去就行了。

  錢愛國還能如何,隻能陪着笑臉跟在後頭。

  農場裡這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下地幹活的人,才陸陸續續的回到住處。

  姜緻遠看過去,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眼神麻木,即使看到了姜緻遠他們一行人,也頂多看一眼,就匆匆低下頭走了。

  農場不算太大,往裡面走了很久,才看到一些低矮的草棚子或者土磚房。

  雖然姜緻遠沒說啥,隻掃了一眼,錢愛國就忙不疊地辯解道:“這裡住的都是送來改造的,生活條件艱苦一些,才能讓他們從思想深處都得到改造——”

  姜緻遠的眼神突然在看到一個人影的時候,凝住了。

  那個人影消瘦,背佝偻着,頭發花白,這個天氣,身上還裹着一件破棉襖,走路的姿勢還有些不自然,一瘸一拐的。

  錢愛國本來一直就觀察着姜緻遠,看到他的眼神盯住了一個地方,也跟着看過去。

  解釋道:“那是前兩年才下放到我們農場來改造的,叫顧勇,是從京城下放來的,聽說以前還是京城某部的軍長,犯了大錯,才被送到我們這裡來。
他老婆跟他離婚了,兒子為了保住自己,把罪名t都推到了他頭上。

  “孤家寡人一個!
來了這麼久,也沒見有人來看過他,也沒人給他寫信寄東西。
去年年底大雪災,他為了搶救農場的财産,被壓在雪下面的幾頭羊,受了涼,把腿給凍了,所以如今走路有點毛病。

  姜緻遠收回了眼神,垂下了眼睑,無人能看清他的眼神。

  錢愛國解釋了一通,見姜緻遠沒有反應,也就不再說話了。

  繼續往裡面走。

  經過了顧勇的身邊,無人停下或者慢下步伐。

  顧勇本是埋頭走路,聽到了腳步聲,無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

  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後,整個人都楞住了。

  張嘴剛要說話,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閉上了嘴。

  一雙眼睛隻死死的盯着姜緻遠的後背,眼神裡又是驚訝,又是喜悅,還帶着一點微不足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可不管他怎麼看,姜緻遠都沒有回頭,就那麼徑直的,緩慢但是堅定的越走越遠,直到拐了個彎看不到人影為止。

  顧勇本來就佝偻的背影,越發的彎了下去。

  他在路邊站得太久了,後頭收工的人趕了上來,看到他還站在哪裡,直直的看着前方,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老顧,你咋還站在這裡?
看什麼呢?

  顧勇回過神來,整個人都精氣神好像都被抽幹了一樣,無精打采:“沒看什麼,就看到錢主任好像帶着幾個生人往裡頭走。

  聽到顧勇的話,後頭收工的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難道又來新人了?

  “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

  顧勇沒心思聽這些閑話,他此刻心裡也是一個大大的疑問:姜緻遠來這裡做什麼?

  姜緻遠在錢愛國的帶領下,又往前走了大約兩裡路,才看到又是一片低矮的草棚和房屋。

  徑直走到了一個低矮的看起來是草垛子的棚子面前,錢愛國推開了門,甚至不能叫門,隻是幾把草胡亂的捆成一片,擋在了門口,所以就充做了門。

  裡頭低矮得人進去都要彎着腰,裡面沒有窗戶,黑漆漆的。

  姜緻遠站在門口适應了一下,才看清楚了裡面的場景。

  靠着最裡面,有一塊地,上面鋪着木闆,木闆上鋪着一層草,草上面,胡亂團着被褥,已經看不清楚顔色了。

  挨着門口的地方,那土磚和石頭,砌了一口土竈。

  竈台上坐着一口土陶罐子,也是黑黢黢的。

  竈台旁放着一點柴火。

  别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錢愛國站在門口,臉上都有些讪讪然:“那什麼,他們是來改造的,自然,自然這個條件艱苦一些,艱苦一些——”

  雖然他覺得自己沒啥錯,都是按照規章制度來辦事,可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這一幕,尤其是頂着姜緻遠的眼神,就忍不住心虛。

  姜緻遠沒說話,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錢愛國以為姜緻遠嫌棄裡頭髒亂低矮,他自己也挺嫌棄的,所以都站在門口。

  等了一會,沒等到人,錢愛國忍不住了,挪動了一下腳步:“要不我讓人去叫他?

  話還沒說完,遠遠的慢慢的走過來一個人影,消瘦,頭發亂蓬蓬的,胡子拉碴,裹着一件破舊的舊棉襖,裡頭的發黃發黑的棉絮都露了出來,風一吹,顫巍巍的。

  他走近後看到姜緻遠一行人,遠遠的在十米開外就停住了腳步,警惕的看着:“你們找誰?

  姜緻行沉默着還沒開口,錢愛國就忍不住道:“何秉謙,這是京城來的姜同志,奉命來帶你走的!

  何秉謙後退了兩步,又停住了腳步,眼神裡都是戒備,還有一些狐疑:“京城來的?
你們奉誰的命?
要帶我去哪裡?

  姜緻行上前了兩步,走到了光線明亮的地方:“何秉謙同志,我是姜緻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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