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治?”
蘇傾城回過頭來,有些想笑。
雖不知道李不凡怎麼看出來她有先天心髒病的,但這挽留她的借口著實太爛了一些。
但凡懂一些醫術常識的人就知道,先天性心髒病根本就沒法治療。
唯一一種治療手段,便是更換心髒。
“嗯!”
李不凡重重點頭。
在他的腦海中,現在就放著對先天性心髒病的治療方案。
隻要給他一些時間,他就能讓蘇傾城心髒上極小的那塊殘缺完全愈合!
“少放屁了!”
管家怒然看向李不凡。
“別以為我小姐能一直慣著你脾氣,我還不知道你們這種人,不就是看我小姐有錢想要出手巴結嗎?”
“你這樣的手段,太拙劣了!”
要不是小姐在旁邊,他非要一拳打在李不凡這窮酸模樣的臉上。
“不是的。”
李不凡連忙擺手。
“我是看這位小姐馬上要病危了,我不想她就這麼死去,我......”
李不凡有些語無倫次。
他很想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但那近一年的‘啞巴’啞巴生活,讓他表達自己意思都不夠清晰。
他的本意是,蘇傾城救過他的命,所以想報答這份救命之恩。
但這話聽起來,卻無疑是在詛咒蘇傾城去死。
“我去你媽......”
謝管家再也忍不住擡起拳頭朝著李不凡走去。
大門口更是有十幾名保鏢同時湧入。
“算了。”
蘇傾城擡起手,慢慢走到李不凡的身邊。
“李不凡,你知不知道叫一個女生小姐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我......”
李不凡開口要解釋,卻是被打斷。
“我叫蘇傾城,蘇州的蘇,傾國傾城的傾城。”
蘇傾城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在兩人觸碰後便收了回去。
“你剛才說可以治好我的病,我可以讓你試試。”
“但要是沒有治好,你知道後果的。”
蘇傾城看向四周,原本空闊的房間已經擠滿了人。
對於蘇傾城來說,嘗試一次便嘗試一次,無所謂。
就當是給李不凡一個機會,她不會有任何損失。
“好。”
李不凡沒有猶豫,直接應答下來。隻是當他看向蘇傾城的兇口時,臉不由紅了起來。
“那個,蘇小姐,我......可能要摸你的兇。”
“放肆!”
“找死!”
怒斥聲不斷。
謝管家咬牙切齒,要是眼神可以殺人,李不凡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你認真的?”
蘇傾城柳眉微蹙。
李不凡醒來時就盯著她的兇口,她從來沒有想過李不凡這看著老實巴交地人說出的居然如此大膽。
思慮片刻,蘇傾城看向謝管家等人。
“你們先出去。”
言語冰冷,不容拒絕。
“小姐,可不能被他騙了,要是他對你圖摸不軌......”
“出去!”
蘇傾城微怒,謝管家惡狠狠的瞪了李不凡一眼,不甘的帶著一眾保鏢走了出去。
才出門,一想到小姐的兇口要被這種人摸,謝管家就不由來氣。
要是李不凡治不好小姐,他非要廢了李不凡不可。
房間歸於安靜。
蘇傾城看著不遠處紅著臉蛋的李不凡,緩緩將兇口的衣服拉下。
“李不凡,我可以給你摸,但你想好後果。”
“如果你治不好我,那麼你摸.我的那隻手,我會砍下來。”
兇口的風光乍現,李不凡連忙別過頭去,臉色更紅幾分。
“好!”
李不凡應下,手摸索著朝蘇傾城的兇口摸去。
剛觸碰到那柔.軟的地方,李不凡下意識縮回了手,後才撞著膽子摸了上去。
“怎麼,說出來這麼自然,現在害羞了?”
李不凡那膽怯模樣讓蘇傾城露出笑容。
可能這個男人,沒有想像中那麼不堪。
至少這一刻,蘇傾城知道李不凡確實是為了幫他治病。
“軟不軟呀?”
蘇傾城的聲音帶著幾分調戲,說出時自己臉蛋也不由微微紅潤。
“軟......”
“不,不軟!”
李不凡連忙搖頭,渡入蘇傾城體內的靈氣差點中斷。
“蘇小姐,能不能別打擾我。”
李不凡感受著湊得越來越近的鼻息,心神大亂。
“那到底是軟,還是不軟呢?”
蘇傾城嘴角微微勾勒而起,就如一隻魅人心弦的小狐狸。
好在在蘇傾城靠近的那一刻,最後的一縷靈氣也渡入了進去。
李不凡能感覺到蘇傾城心髒的缺口正在緩緩愈合。
汗水從額頭滑落,李不凡感覺身體如被掏空一般,甚至連行走都困難。
他坐在病床上大口喘著幾口粗氣。
“治療完了?”
蘇傾城臉上閃過微怒之色,這種治療聞所未聞。
這樣看來,這所謂的治療大抵也就是讓她能在此多停留幾分鐘。
“知道我為什麼會留下來嗎?”
蘇傾城看著李不凡膝蓋處的大洞,在這裡,本有著深可見骨的傷。
但現在,完全愈合了。
包括李不凡頭頂的傷也是如此。
這也是蘇傾城願意再相信李不凡一次的原因。
隻是現在看來,癩蛤蟆是永遠變不成王子的。
“我的心髒,還是有隱隱作痛,而且加劇了。”
蘇傾城看著李不凡,很平靜的給出了答案。
“你的治療,失敗了。”
“可......”
李不凡看著顫抖的雙手,可他明明感覺到了靈氣的存在。
難道昏迷時發生的一切真的隻是夢?
難道那所謂的靈氣,也不過是他受不了打擊幻想出來的產物?
“砰!”
大門猛的被推開,謝管家再次帶著保鏢湧入!
“小子,我小姐的話,你聽到了吧。”
謝管家從腰間抽出一把砍刀,給旁邊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幾名保鏢瞬間朝著李不凡圍了過去。
“哪隻手摸得我小姐,手留下,饒你一條狗命。”
李不凡沒有思索,直接將右手伸了出來。
做錯事就要挨打,沒有什麼好賴皮的。
“算了。”
就在大刀落下的那一刻,蘇傾城再次開口。
“讓他走吧。”
“就當斷了這段緣分。”
蘇傾城說的很是輕松,相比被吃豆腐,這段孽緣能在這一刻中斷來得更好幾分。
要是一輩子守著這麼一個廢人度過,她真會崩潰的。
“小姐!”
謝管家怒氣衝衝的拿著刀,他真不想這件事就這麼作罷。
他小姐就如雪山上盛開的冰蓮,是那麼的高潔優雅。
被這樣一隻臭手觸摸,簡直就是玷污!
“讓他走,我不想再重復第三遍。”
“行,小子,算你運氣好!”
謝管家和眾保鏢讓出一條道來,李不凡歉意的看了蘇傾城一眼。
“蘇小姐,對不去,我也沒想到......會沒有用。”
“如果你還相信我的話,可以去檢查一下心髒,可能是起效果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