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子淩的一陣鬼哭狼嚎之中,這十五闆子總算是打完了。
因為不想把這小主子給打壞了,所以那兩個家丁也沒打得有多重,宋子淩的屁股雖然紅了腫了,但是卻並未見皿。不過,不躺上兩天,那也是下不了地的。
打完後,宋子淩便被劉氏的人給擡回了淩雲軒。宋子淩被擡走的時候,還是用充滿怨恨的眼睛,瞪了沈婉一眼。
若是換了以前的沈婉,定然會傷心難過好一陣子,但是如今的沈婉,隻是對他那怨恨的一瞪,回應了一個淡漠的微笑。
宋子淩被擡走的時候,劉氏和宋子玉都也跟著一起走了,隻留了林晴雪和她的丫環露珠。
林晴雪朝宋恆福了福道:“夫君,妾身也先告退了,子淩哪兒我實在是不放心,得趕緊過去瞧瞧。”她一副十分擔心宋子淩的模樣。
宋恆看了站在一旁跟沒事兒人一樣的沈婉,在心裡嘆了口氣,柔和的點著頭道:“你快去吧!”
子淩挨了打,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些怨婉兒這個做娘的,她也不說去看看子淩。對這兩個孩子,她真的是打算不管不問不在乎了嗎?
“等等......”沈婉出聲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林晴雪。
“姐姐還有何事?”林晴雪問。
“我聽聞如今府裡出了新規矩,府裡的人要用馬車,都要經過你的同意,方能用馬車是嗎?”沈婉看著林晴雪問道。
聞言,宋恆便擰眉看著林晴雪道:“府裡何時出了這樣的規矩?”
這樣的規矩,很明顯是不合理的。若是各院兒有急事要用馬車,來回通報不是耽誤事兒嗎?還有,若他娘和婉兒要用馬車,還要向晴雪請示,這也於理不合。
林晴雪也擰起了眉,她可沒出過這樣的規矩,定是這秋實院的人要用馬車被那馬房的人為難了,那馬房的人亂說的。
她忙解釋道:“我並未出過這樣的新規矩,這其中怕是有誤會。近來,這府裡的下人們亂用馬車,時常使得,主子要用馬車時,卻無車可用。於是,妾身便出了個,各院下人要用馬車,需得是辦主子吩咐的正事兒才可。若有那不歸各院兒管的要用,需得經過我同意才可。”
聽了她的解釋,宋恆點了點頭道:“若是如此,倒也十分合理。”
“哦?即使如此,想必那馬房的李二,是有意為難我秋實院兒人了?”看林晴雪的樣子,並非是在說假話。不是林晴雪在針對秋實院兒,而是那李二有意為難。
“此話怎講?”宋恆問。
沈婉回道:“昨日我與秋菊歸家,發現翎兒昏迷不醒,還吐皿。我便連忙讓秋菊座府裡的馬車去請大夫,可那李二卻不套車,說府裡有新規矩,要用車需得咱們這位小夫人同意。而且,老太太要用車不需經過咱們這位小夫人同意,我要用卻要。無論秋菊歹說好說,就連說她回來後,再去與咱們這位小夫人說都不行。若不是,喬木小哥正巧去了馬房,幫忙套了馬車,送秋菊去請了大夫來,她便隻有跑著去了。”
聽完沈婉的講述,宋恆直接黑了臉。
“府上竟有此等欺主的刁奴,來人,將那李二仗責二十攆出府出。”
那李二分明就是有意為難秋實院兒人,不但沒有將婉兒放在眼裡,更是在打婉兒的臉。此等刁奴若不嚴懲,府裡的人怕是會越發的不將婉兒放在眼裡,婉兒便更要與他和離了。
聽得宋恆對李二的處置,林晴雪心中很是不快,就這麼點兒小事兒,夫君竟然要將人打了攆了,可見那鄉下女人在夫君心中的地位,不減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