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接著道:“你們不過是道聽途說,便此處大放厥詞,侮辱哪位夫人嘲笑慕容世子,當真是把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你休要胡言,”書生乙有些慌亂的道:“誰嘲笑慕容世子了?我們隻是在替慕容世子感到可惜而已。”
書生丙也連忙道:“就是,我們可沒嘲笑慕容世子。”
慕容世子是誰?皇上最疼的外甥,未來的安定候,可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若他們嘲笑他的事兒傳到慕容世子耳朵裡,那他們可就慘了。他們方才隻覺好笑,便一時有些忘形了,雖然他們不想承認,但是他們方才的確是在嘲笑慕容世子。
“嘖嘖嘖......敢笑不敢認了,三個慫蛋。”秋菊一臉鄙夷的看著那三個書生。
“的確是三個慫蛋哈哈......”忽然有人接了一句,頓時整個茶樓的人都笑了起來。
“三個慫蛋”一個穿著青色長衫,頭戴儒巾的年輕書生站了起來,看著那三個書生道:“方才我也想罵你們幾句,但是卻被這姑娘搶了先兒。你們三人內心肮髒,看人看事兒便也肮髒起來了。慕容世子的救命恩人,是個無私高潔之人,豈是你們能侮辱詆毀的。”
“雲清揚?”書生乙看著那書生驚呼出聲。
這雲清揚他們是認得的,正是他們所讀的青雲書院院長的孫子,父親乃翰林院大學士,他也是這東宸國頂頂有名的大才子。才不過十七歲,便已經中舉人五年了。不過至他中了舉人後,便一直沒有下場。所有人都說,若是他下場,狀元之位他自能手到擒來。
見有人在幫自己說話,沈婉便看了過去,隻見一個清雋的年輕男子正負手而立,滿眼鄙夷的看著那三個書生。她方才聽見那三個書生中的一個喚他雲清揚,小夥子人長得不錯,這名字也挺好聽的。
雲清揚笑著道:“我瞧你們模樣眼熟,想來也是青雲書院的學生了。青雲書院院規的第三條寫著什麼?”
“寫......”書生乙張了張嘴,又把嘴巴給閉上了。
青雲書院院規第三條,君子應謹言慎行,不妄議論是非,不妄言,不背後論人長短。顯然,他們已經違反了這條院規。
青雲書院院規森嚴,若有違背著,已經核實便會被逐出書院。
“怎麼不敢念了?”雲清揚問。
“你們違反院規,我定會如實稟報給戒律堂的夫子們。”
“別......”書生甲看著雲清揚道:“且饒了我們這回吧!”
他讀了這麼些年書還沒中個秀才,若是被書院開除了,他老子一定會打死他的。他們今日也是背,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聊聊天,沒想到竟然會碰到雲清揚。
雲清揚微微擡著下巴道:“饒你們一回也不是不可,隻要你們大聲說三聲,我錯了,我方才在胡說八道,我便當今日沒見過你們。”
“這、這也太丟人了吧!”書生乙低著頭說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己錯了,在胡說八道,實在是太丟人了。
若是被家人和書院的學生知道了,他日後還如何見人?
“這便丟人了?你們那般胡言亂語詆毀哪位夫人,若這茶樓的人聽到了你們的話,認為哪位夫人真如你們說的那般,哪位夫人該如何見人?”雲清揚說著,掃視了一下四周,對眾人道:“諸位,近來這皇城之中,有許多關於慕容世子哪位救命恩人的傳言。那些傳言大多不實,哪位夫人並非什麼下流無恥之人,救慕容世子也並非為了占人便宜。她一心隻想救人性命,雖然她那授人之法的確是驚世駭俗,但是卻真能救人。若不是她不顧名聲被毀的風險,救了慕容世子,慕容世子早死了。而且,哪位夫人不但不求回報,沒留下姓名,還將那救人之法免費傳給了濟世堂,希望能以此法救更多的人。”
這些都是慕容世子親口告訴他的,慕容世子本是想讓他聽見有人說那不實的傳言時,幫忙澄清一下,免得更多人誤會了哪位夫人。可是,他聽慕容世子說完之後,便對哪位夫人生出了敬佩之心,自容不得別人詆毀她誤會她。
一個中年男子開口道:“我聽人說,前些天齊神醫便用那法子,救活了一個溺水的孩子呢!”
有人道;“若我知道有那能把死人救活的法子,我早就攥自己手裡發財了,才不會免費傳給別人。”
“哪位夫人有此等心兇,當真是一個無私高潔之人。”
還好這雲公子今日告訴了他們這些,不然他們都要聽信傳言,誤會了那位夫人了。
秋菊忍不住想要為雲清揚鼓掌,她雙手合十滿臉崇拜的看著他,這位雲公子實在是說得太好了。沒錯,她家夫人就是會的無私高潔之人。
“你們說是不說?”雲清揚看著那三個書生問。
三人交換了一下視線,都低著頭小聲道:“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