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著,轉眼便進入了十月裡,冬天到了。
冬天一到,氣溫驟然變冷,人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裝。
宋恆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反正鮮少出現在府裡,更沒在沈婉面前出現過。
林晴雪這些日子有些心煩,自從那日宋恆與她同房後,便又未再踏入浮雲閣半步。還有就是,她在皇城剛開不到一個月的成衣鋪子,竟然在四天前的夜裡著火了,將鋪子燒了個精光不說,還燒死了一個小夥計。她不但一分銀子沒賺到,還賠了好幾千兩銀子進去。
官府調查後,說是夥計夜裡不慎打翻油燈才燒起來的,然後便這樣草草結案了。
那小夥的家裡人很不好說話,她已經賠了兩百兩銀子了,他們還不知足,天天到將軍府門口鬧。惹得一堆人圍在將軍府門口看熱鬧,這府兵們攆人都不好攆,怕人家說他們將軍府欺負人。
這天出了太陽,宋子淩不用上課,死皮賴臉的求他娘帶他到街上玩兒去。
沈婉被他鬧得沒辦法便答應了,但是,她們都出去了,將翎兒留下又不太好。雖然有無依陪著,但是這孩子已經許久未曾出過門兒了。天天在府裡待著也悶得很,實在是該出門兒放放風了。
考慮再三後,她便讓張三多帶了幾個府兵跟著,帶著翎兒一同出去玩兒。有無依這個高手,和這麼幾個府兵,又是青天白日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將軍府,剛走出大門,便瞧見了將軍府門口圍著看熱鬧的人,還有三個坐在台階下,哭天搶地的婦人。
這些人,已經在將軍府門口鬧了好幾天了,沈婉自然是知道她們是誰的。
不過,這林晴雪也太無能了些,都這麼多天了,還沒將事情解決了。這些人這樣鬧,壞的可是將軍府的名聲,丟得也是將軍府的顏面。
“大嬸,莫哭了,這將軍府的大夫人出來了,你可以找她解決呀!”
“就是,那就是將軍府的大夫人。”
被圍觀的人這麼一說,那三個婦人,便忙朝沈婉看了過來。還從地上爬起來,朝沈婉跑了過來。
見此,沈婉連忙往退了一步,張三等人忙擋在了她的前面。
那三個婦人見不能近沈婉的身,便坐在地上嚎了起來。
“夫人我兒慘死,你們可不能這樣欺負人,撒手不管啊!”
沈婉道:“雖然你兒子慘死這事兒,我也深表同情,可這事兒,我還真不能管。那鋪子,和如今在將軍府當家的都是林氏,我若管了豈不是越俎代庖?這事兒你還得找林氏才是。”
秋菊也道:“這事兒與我家大夫人無關,你真找不到我們家大夫人頭上。”
“可那林氏,她就是不出面啊!”
“就是啊!她就給了我們兩百兩銀子,區區兩百兩,能買我家小叔的命嗎?”
“那林氏身邊的嬤嬤,尤其不是個東西,說我兒慘死,都是他自己的過失。還說燒了她們的鋪子,沒有找我們賠,反倒賠了我們銀子,已經是仁至義盡。可憐我兒子,他才不過十六歲,他向來是個仔細的,斷不會打翻油燈的,我兒死的冤枉嗚嗚嗚......”那小夥計的娘,捂著臉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沈婉擰起了眉,那林嬤嬤瞧著是個精明的,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她說出這樣的話來,人家家裡人能幹才怪。這也難怪,人家會天天來鬧了,換了她,她也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