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被打之事,不出半日便傳遍了整個皇城,那酒樓食肆,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談論此事。
沈婉一直待在將軍府也沒出門,所以並不知道。還是秋菊出去采買,在街上聽人說後,回來告訴她,她才知道的。
在大營操練了半個月新兵的宋恆終於回了將軍府,半月未見,劉氏自然對這個兒子掛念得很。宋恆一回來,便被叫她進了她的院兒裡。
“夫人,將軍回來了,你是不是也該去老夫人院兒裡去看看,與將軍和老夫人她們說說話啊!”秋菊一邊給牆邊兒的花草澆著水,一邊看著,坐在葡萄架下愜意的喝著茶的沈婉說道。
自從將軍離了家,夫人便不去老夫人院兒裡用飯,半個月都未見過老夫人了,老夫人心裡怕是都埋怨上了呢!再這樣下去,這府裡便沒有與夫人親近的人了。
沈婉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笑著道:“人家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閑話家常,我去湊什麼熱鬧?”
秋菊跺著腳道:“夫人,你再這樣下去,這府裡便沒有你的位置了。”
沒有正好,沈婉挑了挑眉,沒有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因為宋恆在大營待了半個月,劉氏和林晴雪覺得他吃苦受累了,晚飯便準備了許多的好吃的。
飯菜擺上了桌,一家人落了座。
宋恆見沈婉還沒來,便一直朝門口看。
“吃飯吧!”劉氏拿起了筷子。
宋恆微微皺了皺眉,出聲道:“婉兒還沒來呢!”
林晴雪看了劉氏一眼,笑著回道:“姐姐已有許多日子沒來娘院子裡用晚飯了。”
“為何?”宋恆問。
“這......”林晴雪露出為難的神色,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講的模樣。
劉氏臉色變了變,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生氣的道:“為何?還不是與我置氣。”
宋恆知道妻子的脾性,她是不會無緣無故與人置氣的,而且這對像還是他娘。
“好端端的,婉兒為何要與娘置氣?”他又問。
劉氏沒好氣的道:“還不是因為,她打了子淩我說了她幾句。她現在得了失憶症,什麼都不記得,也不知道心疼孩子,更不會管教孩子。下手也沒個輕重,我讓她好好休養,先別管孩子了。這兩個孩子,我和晴雪幫她管著,她便與我置上氣了,連飯都不來吃了。”
聞言,宋恆的眉心行成了一個川字,他娘雖然也是好心,為了婉兒和孩子們好。但是,這當娘的卻不能管自己的孩子,擱誰誰心裡都不會好受。本來婉兒便得的失憶症,這人也敏感得很。
宋恆也沒說什麼,打算吃過晚飯後去秋實院兒瞧瞧。
晚飯後,宋子淩便纏著宋恆講打仗的故事。宋恆想著許久沒陪孩子了,便給他講起了故事。
故事還沒講完,宋子淩便打起了哈欠,劉氏便讓下人將宋子淩送回了他自己的院子睡覺。
宋子淩一走,宋子玉坐了一會兒便也走了。
於是,這屋裡便隻剩下了劉氏母子和林晴雪。
劉氏見時候也不早了,便對二人道:“時候不早了,我也乏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那兒子便先走了,”宋恆說著便站了起來。
“兒媳也先告退了,”林晴雪也跟著站了起來,朝劉氏福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