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恆氣得將背在身後的手握成了拳頭,這混賬小子,都將人打得吐了皿了,竟然還有臉,理直氣壯的說他沒有做錯事兒。
他轉過身,看著站在祠堂中間的兒子,怒道:“你竟然還有臉說你沒有做錯什麼?非要我給你說出來是嗎?”
宋子淩嚇得一哆嗦,臉上的肥肉都抖了抖,難道是書院的老東西,給他爹告狀了?
他不就在課堂上,打了兩個噴嚏,說了不樂意聽他講課嗎?他至於給他爹告狀嗎?
“還不快給我跪下。”宋恆怒吼了一聲。
宋子淩嚇得渾身一抖,忙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他爹今日也太兇了些,他還從未見過他爹兇成今日這樣。
“宋子淩你可知錯?”
宋子淩癟了癟嘴道:“兒子知道錯了。”
“認錯,你倒是認得挺快,我問你,你為何要打沈翎?”
等等......宋子淩擡起頭看著他爹,奶奶不是說,不會將他打那野孩子的事兒,告訴他爹嗎?怎麼他爹還是知道了?完了,他爹定然不會輕饒了他的。
“我問你為何要打沈翎?”宋恆提高了音量。
宋子淩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兒、兒子,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宋恆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打人的時候不想後果,如今倒是害怕上了,窩窩囊囊的,話都說不清楚,宋恆很瞧不上這樣的宋子淩。
“隻是一時失手,才打了他。”宋子淩的額頭上冒起了冷汗。他想,若是他將真實原因,告訴他爹,他爹勢必會更加生氣,所以便撒謊說是一時失手。
宋恆顯然不信,道:“一時是失手,你便能將人打得傷了髒腑,吐了皿?你如今不但蠻橫頑劣,更是謊話連篇。”
以前,他雖然有些皮,但是卻從不會說謊,更不會蠻橫霸道的將人打成重傷。不知從何時起,他竟然變成了這樣。他會變成這樣,都是疏於管教的緣故,今日他定要好好管教管教。
宋子淩嚇得噤了聲,在這世上,他誰都不怕,就怕他爹。
“我今日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日後怕是更無法無天,要闖下大禍來。”說說著,他衝拿著闆子,侯在祠堂外的家丁,喊道:“來人,將二少爺打二十大闆,讓他長長記性。”
宋子淩一聽要挨闆子,便立馬求起饒來。
“爹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日後再不敢打沈翎了。”
二十大闆打下去,他怕是半個月都下不了床了。他以往犯了錯,爹隻會罰跪訓斥而已。今日為了一個外人,竟然要對他動闆子。宋子淩心裡不免有些難受,在他爹心裡,他還不如一個外人。
宋恆不衛所動,看著家丁拿著闆子走進了祠堂。
家丁看了看求饒的宋子淩,忍不住出聲,朝宋恆道:“將軍,這二少爺年紀還小,打二十闆子,怕是重了些。”
就連那成人,打上二十闆子,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這細皮嫩肉的二少爺了。打上個幾闆子,讓二少爺受些教訓便是,實在沒必要罰這麼重。
宋恆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不打重些,他如何能長記性?”
而且,這人做錯了事兒,便要受罰,要付出代價,這個道理,他要讓子淩印在腦子裡。
“爹,我再也不敢了,您別打我......”宋子淩嚎了起來。
路過祠堂的下人,聽見宋子淩的嚎叫,便連忙去通知劉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