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爺見寧二爺那臉色,便知道是他沒跑了。
心裡把這個弟弟恨得不行,寧家都被他害成這樣了,他還不知道收斂。竟然放火燒了人家的茶山,這事兒可不是花幾百兩銀子便能解決的事兒,可是要座牢的。
見寧家的兩位老爺都不說話,劉捕頭又道:“寧老爺若是不將人都傳來,那我等隻有親自動手將人一個一個的搜出來了。”
寧老爺見劉捕頭的態度如此強硬,絲毫不將他這個舉人老爺放在眼中,心中十分憤怒,也知道自己無法拿舉人老爺這個身份來壓人,便一個勁兒的衝管家使眼色。
在劉捕頭強硬的態度下,寧老爺隻得讓管家將人府中的所有男僕都給傳了來,管家去傳人來時,劉捕頭還悄悄讓兩個衙役,去前後門兒守好了,免得有人得了信,偷偷跑了出去,也免得不是寧家下人的人,進了寧家,成為了寧家的下人。
寧家的管家也是個有玲瓏心的,知道那事兒,必定是有仇必報的二老爺幹的,在傳男僕的時候,都挨個問了話。
讓那兩個幫二老爺辦事兒的小廝,先出去躲一躲,因為他們已經被人認出來了,劉捕頭哪兒,他找給告假回家的理由先搪塞過去便是了。
那兩個小廝連東西都沒有收拾,便從後門出府,可是剛一出去,便被在後門兒守著的衙役抓了個正著。
寧家的男僕都到了正廳,劉捕頭看那油鋪老闆一眼,油鋪老闆衝他微微搖了搖頭。
“這數不對呀!怎麼少了兩個?”一個衙役數了人數後說道。
管家拱手道:“有兩個小廝家中有事兒,告假回家了。”管家說話時,神色鎮定毫不心虛。
劉捕頭看了看寧家的兩位老爺,又看了看神色鎮定的管家,笑著道:“好巧,放火燒茶山的,正好也是兩個人呢!”
寧大老爺張開了嘴,正要說話,卻看見有兩個衙役,正推搡著兩個小廝走了進來,臉色頓時一白。
“頭兒。”推搡著小廝進來的衙役道,“這兩個小廝想從後門跑,被我給抓著了。”
兩個小廝嚇得兩股戰戰,用眼神向二老爺求助。
寧二爺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又哪裡有心思管他們。
那兩個小廝一被推進來,油鋪的掌櫃便衝劉捕頭點了點頭,兩個小廝中的一個,曾去他鋪子裡買過豆油。因為買得多,還買了個最大的壇子,隨意他對這小廝的印像那是十分的深刻。
“就是你們燒的茶山,打死的守山人吧!”劉捕頭眼神淩厲的看著二人道。他說守山的人被打死了,也是為了嚇這兩個小廝。
他在衙門待了多年,辦過大大小小的案子不下百起,有些人為了銀子是願意把有些罪都攬到自己身上來的,但有的罪卻是給再多銀子,都沒有人敢攬的,比如牽著到人命的罪。
二人一聽守山人死了,頓時便嚇得六神無主,他們隻是將那發現他們的守山人給打暈了,沒想將人打死,更沒想到人會死。
人死了,那可是要償命的。
寧老爺隻覺得一陣暈眩,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他們寧家沾上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