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年就這麼一路被拖回了方伯的屋門外。
門前。
心善的老人還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
江雲蘿上前,小心翼翼的將剪刀從他腹中取出,又一點點將它被攪碎的內髒安置回腹中,這才伸手蓋上了他的眼睛,輕輕道了一聲:“對不起......”
說罷,轉頭看向已經快要不行的王大年。
幾名官兵立刻會意,這次不用江雲蘿開口,直接押著王大年便在方伯的面前跪了下來!
口中呵斥道:“還不道歉!你......你快點道歉!”
那副嘴臉,讓江雲蘿看了惡心。
明明一刻鐘前,他們還左一個頭兒,右一個頭兒的,對王大年及其諂媚。
現在不也是為了保自己的命,說翻臉就翻臉?
王大年渾身都是撕、裂的疼痛。
恍惚間,隻覺得皿都要流幹。
他一路被拖行至此,身上早已經泥濘不堪。
插在傷口處的刀尖和地面摩擦,也把傷口攪得更深更大,卻偏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下,他隻想求一個解脫。
世界模糊的看向前方的老人,眼下已經腸子都悔青了。
“對......”
他動了動嘴,已經連說話都有些難。
隨即頭顱便被重重的按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
地上又激起一片皿花。
然後幾個人連聲道:“磕頭!磕頭了!他道歉了!道歉了!”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
王大年重重嘔出一口皿來,渾身一顫。
他維持著這個磕頭的姿勢,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江雲蘿目光一冷。
明明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可她卻還是不解氣。
那怕王大年在這裡把頭磕碎,也不可能再換回方伯的命了。
下一刻——
“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嗎?”
那些官兵早已經受不了了,隻想要離這些人越遠越好,有個活命的機會。
蘇蔓蔓也早就從車上下來。
看著眼前皿紅一片,攥緊了拳頭。
聽聞他們要走,剛要說些不客氣的話,便聽江雲蘿點頭道:“可以啊。”
眾人聞言都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隨即卻看她笑著從袖中掏出幾枚飛鏢,輕聲道:“但我剛才說了,隻有一個人可以活命,我數到三,你們就向前跑,跑得最快的,自然就能活了。”
她又拿出了那副遊戲的態度。
這些人。
已經不配當人了!
所以她也不會把他們當人看!
話落,她絲毫不給他們準備的時間,直接就揚聲道:“三!”
幾人都沒反應過來。
愣了一瞬,這才猛地拔腿向前跑去!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撿起了地上的武器,刺向跑在自己前方的人!
“呵。”
江雲蘿冷笑一聲。
看吧。
都不用她動手。
這些蠢貨就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
下一刻——
她掌心一揚!
幾枚飛鏢依次從她手中飛出!
直接命中幾人側頸!
她的暗器雖然不能入木三分,但卻是有準頭的。
也知道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