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把“我們二人要商量些王府秘事不便與外人聽”寫在臉上。
“呵......”
流煙輕笑一聲,終於放過了眼前的人,如他所願朝著院外的方向走去。
墨影趕忙從門口讓開。
待人走遠,這才一臉看好戲的神色揶揄道:“不是......你們兩個什麼情況?剛才......”
“她來送藥。”
流煙走了,黑鷹立即便又恢復了這些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墨影頓時輕嗤一聲:“用到我的時候拿我當擋箭牌,不用的時候便一個字也不想多說是吧?”
“我累了。”
黑鷹一口把碗中剩餘的湯藥喝完,躺下。
墨影順勢接過藥碗,還要說些什麼:“你......”
“郡主說我需要安靜的休息。”
黑鷹刻意在“安靜”兩字上加重了讀音。
說罷,連眼睛都跟著閉上。
墨影:“......”
好!
下次再配合這家夥,他便是小狗!
傍晚時分——
江雲蘿準時來看望黑鷹,又將傷口換過了藥,這才離開。
回去便看到淩風朔正坐在院中等自己。
“黑鷹今日如何?”
“精神不錯。”
他恢復的快,江雲蘿心情便也好了些,說罷又好笑道:“不愧是你的下屬,跟你一樣,不管多重的傷,三天就能下地。”
淩風朔聞言不禁也被逗笑,想去拉她的手,卻被拽著手臂放在了桌上。
知道她是要替自己診脈,淩風朔立即便不再說話。
半晌——
江雲蘿神色微微松動了一瞬,這才放開。
“恢復的還可以,照你的意思是說,隻要不動用內力,那個皿藤便隻是共生的狀態紮根在你的體內,不會再生長?”
“是。”
淩風朔點點頭。
江雲蘿又問:“那你中了皿藤後,一共用過多少次內力了?”
淩風朔:“......”
這......
“咳......”
他輕咳一聲,回想起自己動用內力的幾次有些汗顏。
接著便感到身邊人的目光也似乎越發犀利。
“怎麼不回答?”
江雲蘿雙手環兇,語氣已帶上幾分嚴肅:“是不敢說,還是完全沒在意,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
淩風朔:“......”
“我......”
知道不回答的下場會更慘,他趕忙開口斟酌道:“一兩次......”
“哼。”
江雲蘿輕哼一聲,算是信了他的答案,沒再追問真假。
隨即皺眉:“若是陸前輩有法子解這皿藤就好了......”
“皿藤的解藥隻有夏家有。”
知道她又再為此事煩惱,淩風朔想要安慰。
江雲蘿卻突然道:“是隻有夏家能解,還是陸前輩根本就沒接待過中了皿藤的患者。”
淩風朔聞言一頓。
接著細細思索半晌,沉聲道:“後者。”
這皿藤再怎麼說也是夏家密藥。
若是沒什麼仇怨,或是特殊情況,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就拿出來下在人身上。
所以,陸崇凜若是解了,便是卷入了夏家與中蠱之人的紛爭之中。
他自然不會管這種閑事。
此等人情往來之事,稍加思索便能明白。
江雲蘿明白對方難處,思索片刻,隻能道:“既然如此,待回到北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