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一說完,江雲蘿臉上便快速的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眼前這人可是剛對她表白過。
她現在這麼說,好像自己很關心他一樣,容易誤會。
不好。
想著,江雲蘿趕忙解釋:“我本就身體不適,所以才多睡了會兒。”
說罷,她人已來到床邊,無比自然的拉過他的手,號脈。
花月眼神從她指間掃過,快速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自己的情況,自己再清楚不過。
果然,江雲蘿已經皺起了眉。
“你這一身傷到底是怎麼搞的?”
花月神色微妙,不答。
江雲蘿雙手環兇:“說實話,若之後還想我來看你的話。”
此話一出,瞬間便有奇效。
花月手指蹭了蹭鼻尖,終於無奈坦白:“之前蠱蟲的事本就沒好利索,內力受損,在冰洞時又與那雪蟒糾纏了一番,之後又被卷入雪崩,不慎被巨石砸中兇口,又落入洞中,便成了現在這樣了......”
說著,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指尖輕佻的去勾江雲蘿的小指。
“我怎麼這麼慘?你若是再不來看我,豈不是慘上加慘?”
事實情況其實遠比他說的要兇險。
但盡管如此,江雲蘿卻還是沉下了臉。
花月見狀立即又道:“我都實話實說了,雲兒可不能言而無信。”
他刻意將嗓音放低了些,帶著些重傷未愈的沙啞虛弱,竟然還有些撒嬌的意味!
若是換了其他女子,恐怕當場便要連心都化了!
隻想好好照顧他,恨不得日日貼身伺候!
但江雲蘿卻不為所動。
不但沒升起半分同情心,反而還想起另一件事。
“等等。”
她突然擰眉,問道:“可我之前為你診脈,你分明已不受蠱蟲的影響,怎會......”
“咳......”
花月聞言神色微微一變,略顯出些尷尬來。
江雲蘿一看就知其中定然有貓膩,也不逼問,隻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某人果然立刻就招認道:“這個......你應當知道,習武之人,可通過內力對脈像,稍作調整......我那時是不想讓你擔心......”
話沒說完,江雲蘿已經起身!
“誒!雲兒!”
花月趕忙拽住她的袖子,又佯裝傷勢發作,捂住兇口:“唔......”
一系列動作簡直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搭個戲台子就可以上去演戲了!
江雲蘿緊繃的唇角沒忍住上揚了一瞬。
花月眼尖,立刻道:“你笑了,笑了便是不生氣了!”
江雲蘿無奈坐下,頭一次生出拿一個人沒辦法的感覺。
平心而論,花月除了總愛胡說八道,性格的確讓人討厭不起來。
她擡手,再次搭上他的脈搏。
半晌——
“你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再動用內力,能養多久就養多久,一會兒開一副方子交給白齊,你按時吃。”
“好,都聽你的。”
花月答應的痛快。
江雲蘿點了點頭,一時間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氣氛又安靜了起來。
兩人之前同行時,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說話。
像這樣沉默的時候,也時常發生。
可如今卻有些不一樣的情愫摻雜在其中了。
“你......”
江雲蘿想說讓他好好休息,自己便先離開了。
話剛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