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曙光
還是說他已經厭棄了自己,所以讓她就在這個小島上慢慢變老?
隨後,伊美達便回答道:“戴安娜小姐,這座小島平時沒有船隻,隻有在補給的時候或者路先生的家人以及朋友來的時候才有船隻過來,所以平時想離開根本就不可能。”
聽到這話,戴寧不由得愣在了當場。
怪不得他要把自己帶到這裡來,路一鳴是想將自己軟禁在這裡,戴寧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見戴寧煩惱的樣子,伊美達趕緊道:“戴安娜小姐,您不要著急,如果有船隻過來,我會及時通知你的,不過補給船什麼的應該都是路先生安排過來的,肯定看管的比較嚴。”
“謝謝你,伊美達。”戴寧苦笑道。
接下來的日子,戴寧每天都站在雕花窗子邊看外面的海,外面的天,也許是太孤獨,也許是太寂寞,戴寧的心反倒是一天比一天的平靜。
沒有衣服,戴寧便將大紅色的窗幔扯了下來,在伊美達的幫助下做了一條大紅色的連衣裙,別說,雖然款式簡單,但是卻是很漂亮,幸虧天氣越來越暖和,這條長裙還真是很管用,因為窗幔的布料還是比較厚的。
每天,戴寧都會去海邊散步,吹著海風,望著海面,欣賞著遠處翺翔的海鷗,其實這種平靜的生活倒是也很愜意,隻是她總不能把生命都浪費在這裡。
半個月了,除了來了一隻補給船之外,路一鳴沒有再出現過,甚至斷了聯系,這個小島連手機信號都沒有,所以基本上算是與世隔絕的。
這些日子,戴寧整理來了一下和路一鳴這些年來的歷程,她發現他們之間雖然有愛,但是信任卻是一直都沒有,他很容易因為另外一個男人對自己產生誤會,而自己仿佛也不那麼信任他,可能他們還是兩個世界的人,卻是非要在一起,無論是家庭還是背景的碰撞都讓他們苦惱,也許他們彼此放手才是更好的選擇。
戴寧知道以路一鳴現在對自己的態度,他是不可能同意離婚的,想現在離婚是絕對不可能的,戴寧隻能是先暫時離開他,離婚的事情以後再做打算。
可是,現在她被困在這個小島上,根本就沒有出去的可能。
站在松軟的沙灘上,一個大紅色的背影在藍天碧海的背景下,異常的醒目。
戴寧望著遠處在空中翺翔的海鷗,心裡忽然有一種向往,如果她是一隻海鷗就好了,有一雙翅膀能夠飛出這座小島。
戴寧正望著遠處的海鷗冥想的時候,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肥胖身軀一扭一扭的跑了過來。
“戴安娜小姐!”
看到跑過來的伊美達,戴寧上前一步道:“伊美達,什麼事?”
戴寧端詳著伊美達,看她火急火燎的,肯定是有事。
下一刻,伊美達便道:“我突然想起來,每隔半個月有一個郵政船會過來,我們島上的幾個人都是靠寫信和外面聯系,郵政船會拿走我們要寄的信,還會將我們家裡的信送過來。”
聽到這話,戴寧的眼眸露出了一抹希望的光芒。
“下次郵政船什麼時候來?”戴寧急切的問。
“明天。”伊美達回答。
聽到這話,戴寧便道:“謝謝你,伊美達,我這就回去寫信,到時候麻煩你給我郵寄出去。”
“好的。”伊美達回答。
隨後,戴寧便轉身回了房間。
坐在梳妝台前,戴寧提筆望著眼前的信紙,不知道該寫信給誰。
蘇青?喬麗?好像都不行,她們都是女人,大概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小島。
這時候,路一帆的身影忽然進入了戴寧的腦海。
對,路一帆,他可以來救自己,這座小島是路家的產業,據說路家人都來度過假,這裡他絕對不陌生,隻要自己向他求救,他應該會來救自己的。
戴寧興衝衝的將信寫好了,但是心裡又有點打鼓。因為現在路家人都誤會她和路一帆的關系,如果讓路家人知道自己是被路一帆帶走的,恐怕是愈描愈黑了。
可是,戴寧真的想不出來還會有第二個人能來救自己了,沒辦法,最後戴寧隻能是將這封信交給了伊美達。
為了安全起見,戴寧將信件的地址寫的是路一帆的工作室,而且沒有標明路一帆的名字,隻寫了路總監,這樣看起來會被認為是一封工作來往的信件。
信件郵寄出去之後,戴寧每天都站在雕花窗子前凝望著那片無邊無際的海,希望路一帆能夠快一點過來將自己帶走。
可是,等待了整整一個星期,戴寧還是沒有等到路一帆。
算算日子,信件應該早就到了,可是路一帆為什麼還沒有來?戴寧心裡不由得忐忑,因為自己路一帆和路一鳴的關系現在很緊張,也許他是不敢來了吧?
這天午後,戴寧坐在梳妝台前,凝視著鏡子中那個穿著紅裙子的自己,頭發依舊在腦後梳成馬尾。
吱呀!
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下一刻便傳來了伊美達的聲音。“戴安娜小姐,您看誰來了!”
聽到這話,戴寧一轉身,忽然看到門外走進來一道高大陽光的身影。
“大嫂?”路一帆站在門口,臉龐上綻放著笑容。
“一帆?”看到路一帆,戴寧大喜過望,趕緊起身上前。
這時候,伊美達便道:“我去給你們衝咖啡。”
隨後,伊美達便轉身出了屋子。
“怪不得你這麼多日子都沒回家,原來大哥把你安置在這裡了。”凝視了一眼此刻穿著紅裙子的戴寧,路一帆收住了笑容,眉頭一蹙。
聞言,戴寧便道:“坐下說話吧。”
“好。”下一刻,路一帆便坐在了一旁的圓桌前。
“你……大哥還好嗎?”一刻後,戴寧支吾的問。
雖然他那麼殘忍的對待她,但是她心裡還是恨不起來他,隻能是怨他不信任自己,她知道他肯定也不好受。
聞言,路一帆便低首道:“大哥最近很不開心,也很少回家,據說天天忙工作,我也一直不敢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