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的眼中現出一絲怨毒,她一邊捂著自己被打得通紅的臉,一邊揚眉看著洛藍,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真恨我沒能殺了你,你不來,一切都好,你來了,一切都改變了。”
聽她這樣說,洛藍的眼中突現鋒利的目光,隨後清冷的說道:
“若不是你想下毒害我,或許,我不會管這些閑事,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聽她這樣說,龍常雲迫不及待的問道:
“給鈺王妃下毒的人也是她?”
阿彩在那搶話道:
“就是她,她知道王妃在查她給眾位夫人下毒的事,害怕自己做的惡事敗露,所以才想要殺人滅口,莊主您還不知道吧,他們已經在鄰城買了一幢很大很豪華的院子,他們準備殺了大夫人後就逃跑呢。”
聽到這話,龍常雲的臉上頓時青筋暴跳,嘴唇更是氣得直打顫。
他手指著阿福和胡杏,咬牙切齒的怒喊道:
“你們兩個,真是狼狽為奷,卑鄙無恥,你想要銀子,你和我說,我可以給你們,可是你們為了你們的私欲,害了整個莊子雞犬不寧,害得大夫人癱在床上多年,害得這些女人們不能生育,害得龍武山莊背上暗害鈺王妃的罪名,你們真是該死。”
說完這話,他突然甩袖怒吼道:
“來人哪,把這兩個人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見他這話說得決絕,阿福的身子已經哆嗦得如同那篩糠一般,胡杏則看了大夫人一眼,揚眉滿眼不屑的說道:
"大夫人,我伺候了你七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請你看在我的面上,不要收了我的宅院,留給我爹和我娘,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大夫人看著她,突然冷笑,“胡杏啊胡杏,你真是異想天開,你照顧我?是你害了我,你買那宅院的銀子,都是龍武山莊的,你現在還舔臉來求情?你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啊。”
龍常雲不耐煩的揚手大喝一聲,
“把她們帶下去。”
胡杏就像瘋了一樣大吼道:
“你躺床上七年,我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你卻一點不念舊情,你的心真是太恨了……”
聽著她這番無恥的話,大夫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她捂著自己的兇口,不停的喘著粗氣。
直到胡杏和阿福被人帶走,大夫人才突然轉身,直接跪倒在洛藍面前,洛藍忙去扶她,她卻用力的搖頭,聲淚俱下的說道:
“鈺王妃,我要謝謝您,如果沒有您,我怕是要死在這張床上了,七年了,我躺了七年,我以為我必死無疑,沒想到是您救了我,之前我對您的態度不好,您現在卻還在救小敏,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我隻想求您,能不能讓鈺王爺放過成兒,他什麼都不知道,他隻是太好勝了。”
洛藍輕笑著搖頭,眼眸中閃出一絲清亮的目光,隨後淡淡道:
“你的女兒龍小敏,在昏迷前求我要救你,我答應她的事,做到了,大夫人好好養身子吧!別的事,容後再議吧,對了,你中毒太深,好在這毒隻是侵入了你的大腦,並沒有傷及你的肺腑,所以養個一年半載的,加上我給你配的藥,身上的毒也就消失了。”
說完這話,她直接轉身,準備離開,龍常雲直接叫道:
“鈺王妃且慢。”
洛藍回頭看著他,不解的問道:
“莊主還有事?”
龍常雲忙對後面的幾個女人擺手,
“快,給王妃跪下。”
那幾個女人見狀,忙跪在她的面前。
洛藍有些不解的問道:
“龍莊主這是何意?”
龍常雲突然雙膝跪下,洛藍更是不解的後退幾步,
“龍莊主這是做什麼?有話起來說。”
龍常雲並沒有起來的意思,而是雙手抱拳道:
“鈺王妃,我今天和這些女人跪下來求您,等王爺醒來,求您替龍常生和龍永成在王爺面前美言幾句,龍常生和吳鴻同流合污這事罪不可赦,可是我了解過,他沒有動手殺人,那有毒的牛奶也是吳鴻供應的,那淩雲山莊也是吳鴻出錢購買的,他僅是以龍家的名義對那些江湖中人予以打壓,小兒龍永成更是對這件事豪不知情,現在我已經將他們二人關押在天牢,靜等著王爺醒來對他們發落。”
他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的話,洛藍隻是聽著,沒有打斷他。
他身後和幾個女人也在那聲淚俱下的求情,
“王妃,求求您和王爺說句好話吧,二老爺雖然可惡,卻也沒做出過傷天害理的事。”
“是啊,求王妃饒過二老爺吧。”
“求王妃替二老爺說句好話吧!”
“……”
這幾個女人求情的聲音此起彼伏,洛藍直接對她們擺手道:
“這件事,等王爺醒來後,我會如實和他說的,你們都回去吧。”
見她應下了,龍常雲又繼續道:
“這次的武林大會,是鈺王爺身邊的淩將軍最終獲勝,我想著等王爺醒來後,正式向武林中人宣布此事。”
洛藍更是緊著眉頭直接擺手,
“這些事,都等王爺醒來後再說吧,我現在很累了,你們自便吧。”
留下這句話,她直接轉身離開,留下龍常雲等人在原地發愣。
現在冷鈺還處在昏迷中,她真的無心去管這些事,若不是怕大夫人被阿福殺害,本來這件事,她也不準備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
現在一切說開了,她這心裡也覺得安穩了不少,接下來,她隻管安心照顧冷鈺和龍小敏。
七天後
龍武山莊外,那些被冷鈺和洛藍所救的江湖中人依舊等在那裡,一個都沒有離開。
他們白天時坐在這裡等著,晚上時再離開,無論小淩子等人怎麼勸說,他們就是不肯離開。
對此,小淩子回稟了洛藍,洛藍隻能無奈的回道:
“由他們去吧,留下的人,或許是更講義氣的人,這樣的人,王爺會喜歡的。”
小淩子點頭後又問,
“要不要給他們送些吃的喝的?”
“不用,給他們吃的,他們留下和現在這樣留下,那完全是兩種性質,由他們去吧!”
“我知道了,對了,劉將軍到京城了,那邊也傳來消息,太師府被查抄,但是吳元章不見了足跡,據知情人說,他早一步知道吳鴻被殺的消息,所以跑了。”
洛藍的眉頭突然收緊,她的眉宇間多了幾分擔憂,嘴裡輕聲道:
“吳元章就像一枚定時炸彈,不定什麼時候便會炸響。”
她這句有些奇怪的話,讓小淩子有些不解的追問,
“定時炸彈?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