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辭擦幹淨她的手,擡頭看她,“地下賭場的老闆沒找你麻煩?”
池鳶無需再多說,就知道霍寒辭肯定清楚她贏了多少。
“沒,我倒是見過他了,他是京城人?你們認識麼?”
霍寒辭搖頭,指尖把玩著她的指尖。
沒有任何褻瀆的意味,反而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賭場和霍氏並無任何商業交集,我們不熟,大概隻是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
池鳶聽到這話,卻有一種感覺,那個男人對霍寒辭很熟悉,不然不會問那些問題。
汽車到了壹號院,池鳶也不扭捏的說什麼要回家,反正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
她輕車熟路的跟在霍寒辭的身邊,忍不住詢問,“你今晚去哪兒了?”
“霍家,霍川把霍松年做的事情捅到父親那裡去了。”
池鳶的嘴角抿了起來,她知道霍川肯定會采取行動,但沒想到對方如此快。
一直走到霍寒辭的臥室前,她都還在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但門一關,房間內就變得很昏暗,借著窗外的路燈,她隻能看到霍寒辭的一個輪廓。
他的指尖從上往下,一路劃過她的脖子,劃過手臂,最後停在她的腕間。
那裡本該戴他送的那串佛珠,但她並未戴。
池鳶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隻覺得隨著他指尖的動作,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仿佛活了,又仿佛隆重的死去。
霍寒辭明明不深諳調情,可做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撩撥心弦。
池鳶已經忍不住要踮起腳尖去吻他冰涼的唇,卻聽到他說:“父親將霍松年的職位降了一級,並且讓我將霍川召回霍氏,分擔了霍松年的一些業務。”
這算是在削減霍松年的權利。
但現在是談這個的時候麼?
池鳶的臉有些紅,聽到他談論正事,瞬間覺得是自己急色了。
她連忙輕咳了一聲,悄悄將踮起的腳尖放下。
“這樣一來,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霍松年現在肯定是對霍川有怨的,兩人互相拉扯,倒是能讓他少打主意在我身上。”
這次付琦的事情,讓她有了很大的危機。
她既然暫時不能與霍松年硬碰硬,那就隻能采用迂回政策,讓其他人去牽制他。
“而且萬顏朝被賭場扣押,霍松年肯定沒法控制這位小少爺了,他的如意算盤也算是落空了,本來想找著人,再威脅萬金在合同上讓步,這下不僅將萬金得罪了,還讓霍川回了霍氏,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池鳶對自己造成的這一切很滿意。
霍川遠比霍松年要好對付,她能讓霍川回霍氏,下一次也能讓對方離開。
“霍寒辭,我......”
話還沒說完,霍寒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室的旖旎瞬間散了個幹淨。
霍寒辭看向手機,打電話的是蕭絕。
霍寒辭沒接,直接掛斷。
但是幾秒後,一條新消息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小鳶鳶今晚都不抗拒我摟她,下次我是不是就能帶她去度假了?(美滋滋)】
真是要多賤有多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