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寺位置偏僻,這些地方並沒有所謂的攝像頭,據說這是對供奉的神的不尊重。
而且他們離開的地方是鄉間小道,路上更是沒有監控。
池鳶跟誰一起離開的?
霍寒辭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池鳶的電話。
無人接聽。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簡洲,吩咐人去查。”
簡洲點頭,連忙開始安排。
霍寒辭想了想,又打了電話給聶茵。
如果池鳶約了其他人一起來棲霞,那聶茵肯定是知道的。
但聶茵並未接她的電話。
霍寒辭感覺到了一種緊張的情緒,就連那晚他自己處於火場中,都沒有如此的情緒波動。
就像是封閉的山谷猛地打開,大風無止境的刮進來,刮得骨皿都痛。
他正等著消息,就聽到手機鈴聲很急促的響了起來,這次是靳明月打來的。
霍寒辭並不想接聽,剛想按斷,但是靳明月那邊發來一條短信。
【國外醫院突然傳來消息,阿姨剛被推進了搶救室。】
霍寒辭的瞳孔狠狠一縮,撥打了電話過去。
靳明月此時就在靳家,其實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欣喜的。
霍寒辭的母親一旦出問題,就是最需要她的時候。
她是伯母這些年最信任的人,甚至比她的兒子還要信任。
“寒辭,主治醫生突然給我打了電話,阿姨的精神情況不是很好,如果這次能搶救過來,就要加大藥的劑量了,但是你也知道那種藥的後遺症。”
霍寒辭擡手揉著眉心,“我馬上趕回來。”
坐車回去肯定太慢了,一個小時後,就近處調遣的直升機就開了過來。
霍寒辭上了直升機,不忘了給簡洲交代。
“你留下來確定池鳶的安全,我要出國一趟。”
簡洲想到霍寒辭已經兩晚上沒休息,若是又像上次那樣突然不舒服可怎麼辦。
“總裁,你去了那邊一定要注意休息。”
“嗯。”
霍寒辭給自己系了安全帶,想了想,又留下一句,“確保她的安全後,給我打電話。”
每次母親出現問題,他就會好幾天都不能睡覺。
霍寒辭擡手揉著眉心,低頭往下看,隻見群山掩映當中,一輛車正在疾駛。
他並未放在心上,收回了視線。
而池鳶擡頭的瞬間,隻瞥見直升機的影子從腦袋頂上飛過。
她挑眉,嘴角彎了一下,“誰把直升機開這個地方來了啊?該不會也是來取景的吧?”
靳舟墨看著前方,笑了笑,“也許是哪家的富二代呢。”
池鳶沒說話,隻看著越來越遠的影子發呆。
突然就很想快點兒回到京城,來棲霞確實看到了很美的晚霞和日出,可人不能逃避一輩子。
她嘆了口氣,正好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有信號了?
她驚訝的看了靳舟墨一眼,靳舟墨也覺得疑惑,幾秒後才說:“大概已經出了信號屏蔽的區域。”
池鳶連忙看了一眼號碼,是聶茵。
“聶茵,什麼事兒?”
聶茵原本很著急,聽到池鳶這雲淡風輕的語氣,總算松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著急死了,你的電話也打不通,半個小時前霍寒辭還給我打了電話,不過我沒接。”
她是故意沒接的,總感覺霍寒辭要問池鳶的事兒。
既然都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別再拖拖拉拉的。
池鳶沉默,許久才嘆了口氣,“嗯,我知道了,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靳舟墨就開了口,“看外面的山崖。”
池鳶下意識的便看過去,隻見不遠處的山崖像是兩個人在對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蒼穹之下。
這一幕不禁讓人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聶茵聽到有男人的聲音,眼裡頓時一亮。
“誰在你旁邊?”
莫名的,池鳶不敢說靳舟墨的名字。
靳舟墨與霍寒辭是一個圈內的人,而聶茵又是個閑不住的,若是不小心被聶衍知道了,估計又得費勁一番力氣去解釋。
“朋友。”
聶茵卻不吃這一套,“看來我認識啊,而且你不肯說名字,是怕我這裡透露給聶衍吧,是你那學長?”
池鳶隻覺得頭皮發麻。
”鳶鳶,還是你牛啊,靳明月搶了你心動的人,你轉手就去當她的嫂子,輩分壓了她一級,以後光是想想她在你面前憋屈的樣子,有沒有很爽?”
池鳶哭笑不得,剛想說話,就猛地往前一傾,汽車被人撞了。
一次撞擊之後,又來了第二次,對方這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