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做的。
是哈裡麼?
昨天哈裡確實看見她和這個女人交談了。
但哈裡鬧出輿論是為了拆散她和King,現在又弄出人命,難道這件事也與他的目的有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King在她過去的人生裡,也許扮演過什麼角色。
池鳶的腦袋頓時疼了起來,她扶著一旁的樹,等那股刺痛過去了,才臉色煞白的靠在樹幹上。
如果King真的曾在她的人生裡出現過,她現在卻一點兒印像都沒有。
那唯一能做到這樣的,隻有催眠師了。
池鳶擡手,揉著眉心,然後給花敬酒打了電話。
花敬酒自從不再負責池鳶的單子之後,就一直留在北美。
這會兒看到她打來電話,有些意外。
“池小姐。”
“花敬酒,我給你一個地址,你開車過來。”
花敬酒點頭,知道這個人一旦找自己,肯定就是有正事兒。
上次對方喊她來北美,拿出堂哥的照片給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為何,但那件事對池鳶肯定很重要。
“好,我馬上就來。”
池鳶沉默了一瞬,想到剛剛看到的屍體,還是謹慎道:“你把你的地址給我,我讓蕭家的保鏢過去接你。”
花敬酒沒有反駁,反正池鳶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掛了電話後,剛把自己的地址給池鳶發過去,他的手機就響了,這一次是堂哥打來的。
堂哥極少給他打電話。
“堂哥。”
“最近有在跟池鳶聯系麼?”
花敬酒的催眠術雖然也很高超,但是要做到像花宴那樣把自己都給催眠,還是很困難。
“嗯,剛剛池小姐就給我打了電話,大概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商量。”
“敬酒,我的車會比她先到,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但是我已經答應池小姐了。”
“敬酒,我會打電話跟池小姐說一聲,讓她的車直接到我這。”
出於對這個堂哥的信任,還有上次池鳶讓他認的照片,他知道堂哥和池鳶大概是有些淵源的,所以堂哥肯定沒有騙他。
“好吧。”
上了花宴的車後,花敬酒就覺得有些困,眼皮一直在打架。
等清醒時,他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眼裡劃過一抹驚訝。
“堂哥,你的腿怎麼了?”
花宴臉上的繃帶已經拆了,但是臉上多了很多條傷疤,看著很是可怖。
花敬酒甚至往後退了一步。
“你的臉也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花宴坐在輪椅上,看到還完好無損的自家堂弟,眼裡劃過一絲嫉妒。
這個堂弟處處都比不上他,卻因為遠離這些陰謀之外,所以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而自己呢,從天之驕子突然就變成了陰溝裡的臭蟲。
“敬酒,我是被池鳶和King害的。”
花敬酒渾身一僵,有些不敢置信。
在他看來,池鳶是個很不錯的人,至於King,他並不了解。
但是池鳶之前讓他認照片,堂哥和King的氣質那麼像,King又處處戴著面具,難道堂哥是在模仿King麼?
但是他模仿King做什麼?
“堂哥,怎麼會......”
“呵呵,怎麼不會,多年前我被King選中,模仿他的一言一行,成為他的替身,現在我代替他受傷,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就把我拋下了,如今變成了棄子,讓我在這裡自身自滅,我好歹為他服務了這麼多年,躲過多少次刺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我的臉毀了,腿也毀了,我真是不甘心啊,敬酒。”
花敬酒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隻覺得腦袋裡一片空白。
結合現在堂哥說的話,再加上那天池鳶的照片,花敬酒覺得這個人說的是真的。
但是他哪裡知道,花宴說的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半真半假的摻著來,也就讓人分不出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