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被噎住,看向汽車前方,轉了話題,“我晚上還有事,能把我放下去麼?”
蕭絕闔著眼睛,沒說話。
等汽車停下,池鳶才知道這是蕭絕用來養美人的私人別墅。
她站在寬敞的大門口,十分抵觸進去。
因為放置在花架裡的那個奇怪椅子,總覺得是某些助興的東西。
這位和江敘錦的名聲一樣差。
她以為江敘錦已經算出格的了,但蕭絕更是讓她長了見識。
各種新奇的專業道具,就連吊床也應有盡有。
風格從拿破侖時代跨越到華國古典時期。
池鳶的臉色越來越古怪,最後看到大門口有一架巨大的鋼琴,看起來價值不菲。
她松了口氣,視線沒敢落在其他道具上,而是盯著這架鋼琴,指尖忍不住彈了一個鍵。
“這裡放鋼琴,是有什麼風水講究麼?”
“當然。”
蕭絕回答的很嚴肅,走到最裡面去換了衣服。
池鳶想著這人也不是真的不靠譜。
幾分鐘後,蕭絕穿著一套定制的西裝出來,氣質瞬間沉穩。
門外有不少人推門進來,這是專業的造型團隊。
“你先去換衣服。”
“我?”
池鳶被他抓來,還以為隻是這個人的一時興趣。
現在卻要讓她換衣服,總不可能是要帶著她去參加拍賣會。
但她確實被幾人簇擁著進了換衣間。
等換了一條水藍色的長裙出來,蕭絕挑眉,“不錯,比那個哲學家好看多了。”
看來是找不到女伴,順手將她抓來了,是早有預謀。
池鳶很想知道那個所謂的哲學家到底給他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她被幾個造型師壓著坐下,閉上眼睛任由他們在臉上搗鼓。
氣氛太怪異,她想找點話題,所以接著剛才。
“那架鋼琴有什麼風水講究?我記得蕭先生十八歲的生日典禮上,你的家族當初請過一位瑞典的筆跡專家來評估你的筆跡,看來你們一家都很推崇華國文化。”
畢竟華國有個詞叫字如其人。
而且那場成人禮很盛大,北美所有小姐少爺們全都參加了,蕭絕寫的字被拍出了五百萬的高價。
至於到底值不值那麼多錢,就有待深思了。
蕭絕的嘴角勾了起來,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知道,看樣子經常關注商界新聞。
“我隻是覺得在鋼琴上面做非常有意思,每個人的身體都能奏出不同的樂章,有時候再來一杯紅酒,看著黑白琴鍵被染紅,你不覺得很高雅麼?”
池鳶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她的呼吸都變重了,臉上都差點裂了。
不愧是北美圈子裡最會玩的公子哥!
深吸一口氣,用了很大的力氣穩住臉上的表情。
“蕭先生真是快人快語。”
蕭絕扭頭看著她,笑了出來。
他很少心情這麼好過,看到她被噎得無法保持冷靜,覺得很有趣。
池鳶很識相的沒再找任何話題,害怕他又突然描繪什麼高雅活動。
造型團隊很快將兩人的造型做好了。
她看著這條水藍色的裙子,覺得蕭絕能拿出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料子。
“蕭先生,這條裙子多少錢?”
“怎麼,你覺得我缺錢?”
蕭絕剛說完,手機就響了,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臉上劃過一絲冷嗤。
一邊示意池鳶往外走,一邊接了電話。
“我不是讓人轉告你了,我對司各特的小說,舒伯特的歌曲,對德拉克洛瓦,對國家崇拜的興起都不感興趣,別再打我電話,今晚我已經找到了女伴。寶貝兒,咱們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