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絕這邊,在離開池鳶之後,就拿出手機,給霍寒辭發了一條短信。
【跟小鳶鳶在賭場玩得很開心,在她軟軟的手背上親了一下,她害羞的樣子真可愛呢。】
這條消息霍寒辭看到了,因為霍家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去,再加上還看到了聶衍的兩條消息,車內的空氣直接降低到極點。
前排坐著的簡洲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明白是誰招惹了他。
一分鐘後,霍寒辭打了電話給池鳶。
池鳶此時正好要進入最裡面的門,聽到手機鈴聲,也就按了接聽鍵。
“在哪兒?”
霍寒辭的語氣很冷,聽得出來,在極力壓抑著火氣。
池鳶不明白是誰惹得他不高興了,連忙實話實說。
“在賭場,我想來打聽打聽萬顏朝的事兒。”
“聽說你和蕭絕玩得很開心?”
雖然隔著網線,但池鳶還是從這句話裡咂摸出了那麼一絲酸味兒。
她的心頭頓時一甜,嘴角都忍不住翹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
他今晚遲遲沒聯系她,應該是有事情在忙,難道還在關注她的行蹤麼?
“蕭絕跟我炫耀了。”
霍寒辭的語氣淡淡的,但傻子都聽得出來,他不開心了。
連霍寒辭這種感情遲鈍的人,都能察覺到蕭絕在炫耀,那這炫耀一定“賤”到了某種極緻。
池鳶覺得好笑,連忙安撫。
“隻是玩了牌而已。”
“我來接你。”
霍寒辭的語氣不容辯駁,池鳶也就順著他答,“嗯,好。”
掛了電話,池鳶擡手揉著眉心,隻覺得蕭絕真是幼稚。
她此時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內是聲色犬馬,而窗外是京城的靡靡夜色。
雖說是為了來查萬顏朝的事兒,但就連簡洲都不能將人帶出去,她本人更不可能。
她想知道,萬顏朝目前有沒有被限制人身自由?
而且她還很好奇,地下賭場的背後老闆是誰?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勢力?
帶著這些疑問,她看到這扇門打開了,最裡面的露台上出現了一個涼亭。
男人隻有一個背影,看樣子等候多時。
“池小姐,一起來賞會兒月麼?”
她走近,看到對方的手裡端著一杯茶,面前擺著幾碟精緻的甜品,還有一個空杯子。
身姿挺拔,但戴著面具,看不到真實面容。
池鳶不敢輕舉妄動,所以緩緩坐下。
男人修長的指尖端著茶壺,為她斟了一杯茶。
“謝謝。”
池鳶淡淡回答,然後端著杯子,喝了一口。
滿嘴生香,是好茶。
男人笑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怕我下毒。”
“你如果要殺我,應該不會用這麼迂回的辦法,頂級大紅袍,破費了。”
頂級大紅袍,這是能上拍賣會的茶,到現在全國能成為頂級大紅袍的茶樹,一共隻有三株了。
她之前並未喝過,但是在一次商業談判上,有幸聞過一次。
池鳶的記憶力遠超一般人,這個世界上學習成績好的人一大把,但是能當高考狀元的人,肯定不是死讀書就能做到的。
結合以往的各種采訪就能發現,每一位誕生的高考狀元,人生裡從來都不隻是努力二字,大多數甚至都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智商這種東西,不是後天努力就能改變什麼的。
努力二字與真正高智商的人之間,其實隔著天大的鴻溝。
這個真相很打擊人的自信,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池鳶坐在這裡,背挺得很直,說出的話更直。
“我想知道萬金那位少爺的情況,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
男人挑眉,許久才輕笑,“萬顏朝?”
“是。”
“他很好,不過輸了很大的一場賭局。”
“多少錢?”
“是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