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坐車到達盛娛外面的時候,看到盛娛大樓外已經圍滿了人,甚至還有記者在實時報道。
水洩不通,完全進不去。
開車的司機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感嘆。
“這個公司真是喪盡天良啊,聽說他們的總裁要逼人家小姑娘去死,真是歹毒的很。”
池鳶出來時戴了口罩,如今看到出租車司機都知道這個事兒,可見這麼短的時間內,盛娛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
她讓司機開車圍著大樓轉了轉,但是不管什麼地方都有瘋狂的粉絲,若不是還有保安在攔著,隻怕粉絲已經開始衝進大樓內部去打砸了。
池鳶也就擡手揉著眉心,報了江敘錦的地址。
剛到達江敘錦的樓下,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的心裡沒來由的不安,隻是盯著,沒接。
在那邊快要掛斷的時候,她才按了接聽鍵。
裡面傳來霍老爺子的聲音。
隻有很簡短的一句。
“看來你搞砸了。”
說好的要讓盛娛的業績在半年之內翻幾十倍,但是現在盛娛的名聲比之前更加拉胯。
之前盛娛的聲譽也差,但好歹沒有這麼多人在意,如今盛娛成為過街老鼠,眾矢之的,別說業績了,就連股票都差一點兒跌停。
“池鳶,你輸了。”
霍老爺子的語氣很冷,但池鳶還是聽出了一絲淡淡的愉悅。
“我會給你一筆錢,你離開京城。”
池鳶這兩天本就因為在和霍寒辭鬧矛盾而心情不好,如今又聽霍老爺子這麼說,一股執拗的勁兒也就衝了上來。
“霍老,事情還沒結束。”
霍老爺子挑眉,語氣幽幽,“如果不依靠寒辭,你現在還有挽回的辦法麼?池鳶,認命吧,你和寒辭本就沒緣分。”
“霍老,如果我認命的話,小時候就該餓死在大街上,因為我不認命,我才能走到現在。”
她的語氣淡淡的,從包裡拿出現金給司機付了錢,擡頭看著江敘錦的住處。
“乾坤未定,一切都有變數。”
霍老爺子的眼裡劃過一抹冷意,最不喜歡的便是底層人民不服輸的樣子,這個世界的財富和權利本就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池鳶就是再厲害,但因為她的出身,她一開始就已經受到了限制。
經濟學家把底層人民能不能跨越階層流動,用社會流動性來概括,如果流動性高,那就說明窮人還有機會,所以大部分像池鳶的人,都希望自己所處的社會能有高一點的流動性。
可是一個國家若是沒有動亂,穩定發展,那麼社會流動性就一定是越來越低。
而現在的京城就是一個社會性流動性很低的地方,它的所有資源,人脈都已經是固定了的,就隻在那個圈層流動。
池鳶想從這樣的泥濘裡爬出來,難如登天。
霍老爺子懶得再廢話,“盛娛好歹是霍氏旗下的產業,鬧成現在這樣,你以為霍氏就能獨善其身?隻是現在網上還沒扒出來而已,你現在認輸,霍氏會解決盛娛的問題。”
“霍老,我還沒輸。”
池鳶說完這句,率先掛斷了電話。
霍見空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眼裡劃過幽深。
但他到底忍得住氣,隻緩緩放下手機,繼續聽著電視裡的新聞。
池鳶找到江敘錦時,江敘錦正打算出門,看到她,眼底頓時一亮。
“我正要去找你呢,咱們現在怎麼辦?”
池鳶攤手,“把U盤給我。”
江敘錦趕緊將U盤交了過去,並且貼心的拿了電腦過來。
池鳶看了一眼視頻裡的內容。
視頻裡,王妍不再是那副女強人的模樣,而是說著惡心的話挑逗抱著她的兩個男人。
而且他們的對話一個比一個惡心。
池鳶笑了一下,有這些視頻就已經足夠了。
江敘錦在旁邊急得團團轉,“現在放嗎?再不放我看盛娛都要被人砸了!”
池鳶卻並沒有現在放,而是以匿名的狀態在盛娛內部放了消息。
“願意以五十元每股的價格收購股東手裡的股票,有意者聯系......”
她留下的電話是一個國外的電話,國外信息相對比較自由,而且這個電話還查不到唐樓的身上。
現在盛娛的股票已經跌穿地心,五十元每股,這對股東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但也有人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盛娛如今在風口浪尖,這個人高價賣盛娛的股票,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