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瀟瀟感覺自己快崩潰了,不管是生理還是身體,都在崩潰的邊緣。
她好不容易才掙來這一切,卻變成了這樣。
如果不是池鳶........
如果沒有那個賤人!
她的眼裡都是紅皿絲,指甲深深嵌進肉裡,鮮皿直流。
她恨不得現在就和池鳶同歸於盡!
她的呼吸灼熱滾燙,額頭更是在地闆上磕出了皿。
可她不能停下,她害怕被拋棄。
她習慣了奢侈的生活,受夠了貧窮的人生,如果池家不再支援她,她隻會過得乞丐都不如。
她必須牢牢抓住。
池瀟瀟這一刻才感覺到了自己與池鳶的區別,雖然她十分不想承認。
池鳶一早就是被池家拋棄的那個,卻在霍氏混得挺好。
不依靠池家,池鳶依舊可以光鮮亮麗的拿著高工資,當個漂亮的高級白領。
意識到這一點,池瀟瀟更恨池鳶了。
憑什麼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被她占盡了!
而自己卻隻能像條蛆蟲一樣生活在沒光的地方,可憐的乞求別人的目光多停留一會兒。
頭頂的燈光更亮了,就像是灑下了一個非現實的罩子,將她牢牢鎖在原地。
她在等著池家人的宣判。
就像是一個死刑犯,祈禱著那一絲可憐的生存希望。
如果她是人上人,如果她能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她眼眶赤紅的想著。
房間內的氣壓很低,誰都沒有說話。
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幾乎是惶恐的擡頭看著吳菊芳和池鳶。
兩人的臉上果然露出了一絲不滿。
池瀟瀟猶如卑微的驚弓之鳥,連忙拿出自己還在響著的手機,掛斷了電話。
院長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呵呵,肯定是找池鳶的吧,這個人最偏愛池鳶了。
她感覺到一陣惡心。
“池叔叔,我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沒有辦法了,我......我隻是舍不得你們。”
她必須賭。
然而池強還沒說話,門鈴就響了。
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池家?
幾人的臉上都有些疑惑,直到看到進門的陳雅茹。
陳雅茹實在是氣得極了,進門瞬間就察覺到了屋內的氣氛。
“真是熱鬧啊。”
吳菊芳和池強的臉上頓時不好看,可礙於對方的身份,又隻好客客氣氣的接待人家。
陳雅茹自顧自的走到一旁,仿佛在自己家,“上次我提出的解除婚約,不知道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那視頻你們也看到了,池鳶這樣的兒媳婦我可不敢要。”
指不定什麼時候再來這麼一次,到時候自己的兒子也許爬都爬不起來。
對於池鳶放出那種視頻的事兒,吳菊芳和池強也是譴責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如今鬧得京城眾人皆知,弄得大家都下不來台。
可真要解除婚約的話,池家和霍家的生意往來可怎麼辦?
“陳女士,這次的事情確實是鳶鳶的錯,我會讓她過來給你賠罪,你看如何?”
賠罪?
陳雅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屑,賠罪就能挽回她兒子的名聲嗎?
“她的賠罪值幾個錢,如今我的兒子被人戳脊梁骨,都是誰害的,還有池瀟瀟,這也是你們這邊的人。”
剛剛還一副長輩姿態的兩人,在陳雅茹的面前就像兩個犯錯的學生。
陳雅茹並不是真的討厭池瀟瀟,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總得有人出來背鍋。
如果池瀟瀟識趣,主動承認是她勾引的明朝,明朝一時間沒把持住,才會犯錯,那這樣外界的罵聲就會轉移到池瀟瀟的身上去。
霍明朝也就能清清白白的從這灘污水裡全身而退。
但現在的池瀟瀟顯然還沒這個覺悟。
她冷笑,看著面前的三人,“霍明朝和池鳶的婚約必須得解除,至於他的新訂婚對像,也不會是池瀟瀟,我可不會讓一個當小三的女人進門。”
池瀟瀟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白了。
以前陳雅茹對她還能有幾分好臉色,但現在對方既然這麼說,那就是要徹底放棄她的意思。
她垂在一側的手開始發抖,如今池強這裡要驅逐她,若是陳雅茹再勸霍明朝與她斷絕關系,那她可是什麼依靠都沒了。
難道將來去依靠池景行麼?
那份視頻流出去以後,池景行可是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