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心事重重的吃完了飯,照例給霍寒辭打電話,聊了幾句,她就臉色不太好看的把手機放下。
花敬酒一直都在旁邊觀察她,看到她又對著黑漆漆的屏幕自言自語,一時間也不確定,這症狀到底是更嚴重了,還是變輕了。
“霍寒辭今晚回來。”
她突然說了這麼一聲,然後起身,吩咐劉仲要把壹號院好好消毒一遍。
花敬酒雲裡霧裡,今晚來?
來的肯定不是霍寒辭,那會是誰?
池鳶為了迎接霍寒辭出差回來,並沒有去盛娛,而是在線上跟盛娛高層們開了個會。
面對工作時,她又變成了沉著冷靜的池鳶。
她講了幾點,確定高層們都聽懂了,這才說自己要提前先下了,說是霍寒辭要回來了。
盛娛高層裡,除了最開始留下來的那幾個,不少都是池鳶親自提拔的。
何況網絡上鬧了那麼幾回,誰都知道她跟霍寒辭是情侶。
現在她是盛娛總裁,霍寒辭是HG的總裁,兩人真是天作之合。
如今聽到她這麼說,高層們都開始祝福。
池鳶有些羞赧,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雖然之前公開過了,但那是發在微博上。
現在當著大家的面承認,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來的計劃我已經講的很詳細,辛苦大家互相監督,盛娛好不容易在走到這一步,我不希望再出現以前的情況,舉報箱依舊在一樓大廳放著,但凡任何人的名字出現在裡面,公司都必須徹查,明白麼?”
高層們全都十分激動,盛娛現在還在節節攀升,等秦淮景的電影一上映,肯定又要成為熱門。
他們隻會越來越好。
哪個男人的心裡沒有英雄夢呢,如果能跟著池鳶,將深陷泥潭的盛娛一點點的帶到頂峰,那麼他們這輩子,就是死了也值了。
他們想在報紙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所以都得拼命。
“知道了,池總,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你擔心,你隻要好好去約會就行。”
池鳶開會時,臉色很嚴肅,隻有提到與霍寒辭相關的,才會臉紅。
掛了視頻電話,她開始坐在沙發上,乖巧等著霍寒辭的到來。
可誰都知道,霍寒辭不會來了。
花敬酒有些看不下去了,真想現在就將她催眠了,讓她忘掉那個男人。
可是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堪憂,他拿不準深度催眠後,會出現什麼後遺症,若是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那他真是要以死謝罪。
而且本以為堂哥在這,會萬無一失,也不知道堂哥故意過來轉一圈是為了什麼,竟然一早就離開了。
早知道昨晚就該一起睡,這樣花宴走的時候,他還能挽留一下。
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花敬酒緊張的看著牆上的時鐘一圈一圈的走過。
一直到了晚餐時間,門鈴都沒有響。
但池鳶仿佛感覺不到困,就坐在夕陽餘暉照耀著的沙發裡,久得仿佛要變成一個雕像,等不會回來的愛人。
花敬酒在這裡坐了一天,都已經有些犯困了。
中午池鳶也不吃飯,晚飯也不吃,說是要跟霍寒辭一起吃。
花敬酒勸了,劉仲也勸了,但她不聽。
晚上九點,花敬酒起身去廚房泡了杯咖啡,端著出來的時候,看到池鳶滿臉驚喜的站起來。
“門鈴響了!”
花敬酒看著沒有聲音的門鈴,臉色沉了下去。
池鳶激動的跑過去,打開了大門,門外黑漆漆的,隻有路燈灑下的昏黃的光。
隻見池鳶對著空氣自說自話,抱怨他這麼晚才到,抱怨自己餓著肚子等了這麼久。
然後她挽著空氣進門,招呼劉仲把晚餐端上來。
如果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正常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嚇一跳。
花敬酒手裡的咖啡杯都落在了地上,黑色的咖啡蔓延了出來,濺得地闆上到處都是。
劉仲也僵硬得猶如雕塑,站在原地沒動。
別墅內還在收拾的幾個傭人,更是緩緩垂下了腦袋。
氣氛安靜了下去。
池鳶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了,有些不解,“怎麼了,怎麼他回來你們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