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月越是這麼想,嘴角的笑意就越濃。
她不會再讓自己去親自對上池鳶,就像利用柳如是那樣,讓別人去拼命就好,隻要坐收漁翁之利。
就比如現在,冉眠眠也隻是她手裡的一顆棋子。
冉眠眠心裡再憤怒,再不甘心,但在還沒獲得霍寒辭的心之前,她也隻有被靳明月拿捏的份兒。
靳明月看著她的臉,眼裡劃過不屑。
“如果你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信不信我馬上讓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冉眠眠渾身哆嗦了一下,像是嚇到似的,馬上低下腦袋。
“靳小姐,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靳明月起身,擡手在她的臉上拍了拍。
“下次我若是讓你做什麼,你也不能拒絕,你那點兒心思根本逃不過我的眼睛,這棟樓裡有很多鏡子,你不妨去照照鏡子,就你現在這副東施效顰的醜陋姿態,寒辭願意看你一眼麼?”
她眼底的輕賤實在太明顯,冉眠眠就是想忽視都難。
她的牙齒咬得緊緊的,眼眶都恨紅了,但她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靳明月拎著那價值昂貴的包,昂首挺兇地直接離開了這裡。
冉眠眠的呼吸都在顫抖,擡手便揮掉了桌上的文件。
拼命示意自己冷靜,現在靳明月想做的,也正是她想做的,隻要霍總能夠快速忘了池鳶,那麼自己才有機會上位。
而樓上,霍寒辭看著放在桌上的黑色珠子發呆,腦海裡想的卻是池鳶戴著它去包廂的一幕。
他擡手揉著眉心,隻覺得腦袋比剛剛更疼了,而且手機鈴聲還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扭頭看去,發現是池鳶打來的。
佛珠就在旁邊,她收拾東西離開,卻沒帶走它是不爭的事實。
他起身,抽過佛珠下面壓著的文件,但是這個動作讓這串珠子直接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電話鈴聲和這個聲音交織在一起,他蹲身,拿過一旁的紙巾,將它包起來。
把所有的會議都安排在了線上後,他直接回了壹號院。
進門時,他將這串珠子交給了劉仲。
“消毒。”
冉眠眠碰過了,不知道還有誰碰過。
劉仲是認得這串珠子的,也知道先生平日裡有些潔癖,也就趕緊接過被紙巾包著的東西,消毒了十來遍,才將珠子還了回來。
霍寒辭又找出了一個盒子,將它放進去。
他不是擅長與人爭吵的性子,特別是和池鳶,他一點兒都不希望展露自己脾氣不夠好的那面。
這個時候接她的電話,隻會讓她撞在槍口上,所以拿過手機,隻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好好工作吧。】
池鳶收到這條消息時,人已經坐在了會議室內,盛世的所有高層來了大半,很多都來得匆忙,連西裝上都是褶皺。
她本就心情不好,又看到大家的儀態,臉色直接沉了下去。
“人事部把沒來的記一下名字,讓他們在今天做好所有的離職交接,我不希望他們繼續出現在公司。”
這還是公司第一次大規模的要開除這麼多人,而且還都是一些老油條,人事部負責人有些躊躇,畢竟這些人在公司的根基夠深了。
池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怎麼,難道這麼大的一個公司,連備用人選都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人事是不是現在就要開始在網上進行招聘了?”
“池總,如果現在就辭退他們,公司肯定會受到影響。”
池鳶的臉上都是冷漠,將手中的文件直接丟在了大理石桌子上。
“哦?什麼影響,來個人告訴我,現在公司的業績還有下降的空間麼?”
場間頓時沒有一個人說話了,也明白了池鳶的用意。
業績已經沒有下降的空間了,所以開除誰,留下誰,全憑她現在的心情,就連之後她要誰任職,那也是她一句話的事情,畢竟坐在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是握有股權的股東,而且霍氏派來的人,確實具有一票否決權。
池鳶的視線一一從他們的臉上掃過。
“我記性很不錯,下一次開會,在沒有招到新人之前,還得是這些面孔,我不管今天沒來的人之後會如何道歉,機會已經給了,是他們自己沒有把握住,誰多說一個字,那就把你屁股下的位置讓給對方,你代替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