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盞茶的工夫,眼看傷不到眾人,尖喙怪鳥漸漸退去。
出於謹慎,薛靈兒並沒有把金光罩散開,而是繼續驅使金光罩前進。
又走了一段路,四周很安靜,薛靈兒眼見沒有什麼危險,這才把金光罩收了回來。
顧遠突然擡腿向一邊走去,一棵大樹的旁邊有棵仙蘿草。
仙蘿草雖然不能用來煉制丹藥,對於修煉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它甚至算不上是靈藥。
但它卻有一個好處,深受女修士們的喜愛,仙蘿草可以用來輔助煉制珍貴的香料,用仙蘿草輔助煉制的香料,香味經久不散,是女修們的心頭愛。
薛靈兒在看到仙蘿草的一瞬間,眼睛立刻就亮了,她看到顧遠已經過去采仙蘿草了,自然不好意思過去爭搶。
在她看來,這裡隻有她和顧遠兩個人,顧遠采了仙蘿草,一定是打算送給她的,顧遠一個大男人要仙蘿草何用?
可讓薛靈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顧遠采了仙蘿草之後,竟然直接收入百寶囊之中,連提都沒提,甚至都沒有看薛靈兒一眼。
這是什麼操作?從小便被男孩子們捧在手心裡各種巴結的薛靈兒驚呆了。
薛靈兒下意識的就問道:“顧遠?那仙蘿草你有用啊?”
“嗯。”
“啊?你有用?”薛靈兒有點暈,馬上問道:“那你一個大男人家,要這仙蘿草有什麼用啊?”
“這還用問嗎?送人唄,還能有什麼用?”
顧遠有些不耐煩,這薛靈兒怎麼如此多話?這仙蘿草顧遠當然是打算采了送給雲朵朵,顧遠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可一旁的薛靈兒卻是氣炸了,薛靈兒心想,顧遠這個王八蛋,竟然想把我的仙蘿草送給別人?
按照薛靈兒的想法,兩個人在一起采的靈藥,那就是兩個人共同的,這仙蘿草剛好她能用,那不就是她的嗎?顧遠一聲不吭的把仙蘿草收起來,不就是想要獨吞嗎?
可她壓根就沒想起來,顧遠根本就不想和她同路,是她自己死皮賴臉的跟上來的,顧遠既然沒有把她當成隊友,也就根本沒有把采到的東西分給她的打算。
顧遠采完仙蘿草又走了回來,像剛才那樣向前一步,走在薛靈兒的身前,在前面開路。
顧遠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在這種環境下照顧一下女孩子也是應該的。
薛靈兒咬著嘴唇跟在顧遠身後很不開心。
自己使用了這半天的法寶,還需要回去後用靈石補充,顧遠竟然連句謝謝都沒有說,遇到了好東西還一個人據為己有,這個顧遠也太過分了!
薛靈兒想了想,顧遠剛才不肯說謝謝,一定就是怕一會兒遇到更好的靈藥還得和自己分,這個顧遠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想到顧遠畢竟是剛才救了自己,薛靈兒本來想忍下這口惡氣。
但是,薛靈兒也是被人從小捧著長大的,到底是小姐脾氣。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薛靈兒還是沒有憋住。
“顧遠,剛才可是我救了你呀,你居然連句謝謝都不肯說嗎?雖說,我也沒有想過要你報答,可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顧遠一愣,扭頭看了薛靈兒一眼;“我何須你來救?”說完顧遠繼續在前面開路,再也沒有看薛靈兒一眼。
在顧遠心裡覺得薛靈兒就是個神經病,自己本來已經攆她走了,是她自己巴巴的跟了上來,就算沒有她,剛才那尖喙怪鳥自己也能輕松解決,何來的救命之恩一說?
薛靈兒氣得說不出話來,嘟著嘴跟在顧遠身後繼續前行,很快便走到了樹林盡頭。
就在這時,兩人突然聽到一陣沙沙聲,像是爬行類動物的鱗片行走於地上摩擦所發出的聲音。
再一聽,還能聽到毒蛇吐信子的嘶嘶聲,驚得薛靈兒毛骨悚然。
薛靈兒嚇得一張小臉兒都快要哭了,她很快忽略了自己剛才跟顧遠發脾氣的事情,向顧遠求助道,“顧遠,你聽聽這是什麼聲音?這裡會不會有蛇啊?”
顧遠依然是一臉的淡然,“嗯,我聽著應該是蛇。”
“那,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啊?我的金光罩得恢復一段時間才能繼續祭出來……”
顧遠掏出一顆聚氣丹服下,冷靜的說,“別慌,有我呢!你站在我的身後,不要亂動就行。”
顧遠覺得,薛靈兒畢竟是和自己在一起,順手保護一下倒也無妨。
就在此時,一條碗口大的黑色的大蛇貼地襲來,衝著薛靈兒的小腿張開皿盆大口就咬,口中獠牙森然,清晰可見,薛靈兒怕蛇,哆嗦著驚聲尖叫,嚇得差點暈過去。
若是被它咬中小腿,就看它這口中的獠牙,也能把薛靈兒的腿咬斷,那薛靈兒可就殘廢了,顧遠面不改色的揮劍,一劍將這條黑蛇斬成兩半。
薛靈兒看呆了,這是什麼劍啊?這麼霸道!
很快又有了第二條蛇,第三條蛇……
越來越多的蛇,從四面八方襲來。
“顧遠,咱們現在怎麼辦啊?嗚嗚嗚,我不想死啊!”這次薛靈兒是真的哭了出來。
“真羽劍法·遮天蔽日!”
已經服下聚氣丹的顧遠,沒有搭理薛靈兒,輕松的施展出一招遮天蔽日!
他瞬間分化成五個分身,每一個分身都擁有他五分之一的戰鬥能力。
在這五個身份的加持之下,顧遠終於能夠照顧到四面八方了!
雖然周圍有數不清的黑蛇,但是因為顧遠照顧的得當,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所有的黑色都被顧遠的分身阻擋,根本不可能靠近薛靈兒。
不出片刻,所有的黑蛇都被顧遠宰殺,污皿流了一地。
薛靈兒看著顧遠的眼神又變了,這還是人嗎?一個剛入門的外門弟子,怎麼可以這樣強悍?
再想起剛才顧遠說過的話,原來這個顧遠真的不需要自己去救呀!
薛靈兒心裡一灰,自己魯班門前弄大斧,竟然還想要得到顧遠的感謝,什麼救命之恩?那簡直就是笑話,就像顧遠說的那樣,他何需自己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