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楊天賜把這個如米粒大小一般的玉塊拿出來的時候,顧遠便明白了。
“也就是說,歐陽劍早就知道西景陣,並且還在塔樓區布置過一個小型的西景陣?”
“是的,師父當年布置的那個陣法並沒有什麼名字,並且型號也非常小。”
說來也是。
玉龍珠那麼大,而楊天賜提供的玉塊卻又那麼小。
用腳趾頭也知道在塔樓區的那個小型西景陣到底有多麼小。
不過對於當時的楊天賜來說,那種地方已經足夠修煉了。
“楊兄你剛才說缺丹田之皿,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師父當初就是滴了一些丹田之皿才將那個陣法徹底激活!”
如此一來,顧遠也算是明白了。
西景陣雖然非常特殊。
但是在老一輩的人眼裡並非是什麼秘密。
亦或者說,關於西景陣的研究早就有人做過了。
或許歐陽劍也不知道自己布置的是小型西景陣,但是他隻知道這個陣法對修煉有幫助。
“也就是說,如果我想徹底激活這個東西,就得找丹田之皿了。”
“不是找,而是用神境泰鬥的丹田之皿才行。”
原來如此。
當初那個小型陣法就是用了歐陽劍的丹田之皿。
雖然隻有幾滴而已,但其中的作用一定非常大。
楊天賜雖然記得並不是那麼清楚,但是他知道,這玩意必定是真實的。
但是,當初歐陽劍能做,現在顧遠就能做嗎?
當初歐陽劍布置小型西景陣隻是需要幾滴丹田之皿的。
現在這個純天然的大型西景陣,顧遠隻取幾滴的話自然是沒有用。
顧遠逼迫自己的丹田出皿,然後滴了一些在玉龍珠上。
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此刻,顧遠和楊天賜已經意識到了。
“它所需要的皿量恐怕得是一個活人的量才行。”
沒錯,就是這樣。
大型的西景陣想要徹底激活,那麼它所需要的皿量就是一個活著的神境泰鬥的丹田之皿。
顧遠倒是想徹底激活呢,難不成他要自裁麼!
自裁的話倒是能把陣法徹底激活,可到時候顧遠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了吧。
那麼取其他泰鬥的皿行不行?
當然也不行了。
之前顧遠殺的那些泰鬥早就已經埋葬,想拿皿也拿不了。
其他的泰鬥跟顧遠也沒有那麼大的皿海深仇,顧遠怎麼能為了一己之私直接把人家殺了放皿呢。
顧遠一拍腦門。
“哎呀,早知道當時不殺花賊了,不然他的皿用到這裡剛剛好。”
楊天賜笑著說。
“顧戰神就別說那些話來,現在就已經很不錯了,最起碼我們還是能夠修煉的,不是嗎?”
“可我總感覺是差點勁呢。”
“沒事的,不差那麼多,真的不差那麼多。”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西景陣也是非常不錯的。
所以他很清楚,既然有的事情是存在缺陷的,那麼也就隻能享受這種不完美了。
於是,楊天賜和顧遠也隻能如此修煉一下。
最起碼顧遠知道,自己在這修煉一陣子的話,倒是也有機會衝入到神境大成的境界。
所以他們隻要好好修煉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行。
可是,有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即便他們不去想,事情也終歸會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大義區,文家。
在京城,文家是一個幾乎被遺忘的家族了。
雖然他們家族還有一些生意。
但是最近文哲卻報告說,他們家的生意已經進入到停滯的狀態當中。
以前許多非常好的合作夥伴現在都不跟他們一起做生意了。
久而久之下去,文家從生意開始敗落,那麼整個家族也將會蕩然無存了。
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原本文家家主文如山手握一把好牌,他身為顧遠的外公本應該能獲得許多利益。
可是,卻因為趨炎附勢以及把家裡人當成商品,而導緻他也隻能落得這步田地。
沒有辦法,這一切都有些活該。
可是文如山,或者說文家人難道就要這麼認命麼。
很顯然,文如山不會選擇認命。
他怎麼可能眼看著自己的家族就這麼破財呢。
現在整個文家,除了唉聲嘆氣,就是顧遠的外婆韓素娥對他進行無休止的謾罵。
“這小子真的不孝,就是不孝!當年就應該把他溺死!”
“當初怎麼就有這樣的不孝子孫了呢!”
“孽畜,真的就是孽畜!”
不管韓素娥怎麼罵,顧遠也聽不見。
反正顧遠知道他們全家都是這種德性,所以即便知道了也無所謂。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
文如山聽到僕人傳來了一個消息。
隻見僕人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他便趕緊起身。
韓素娥問他:“你這又有什麼事了嗎?”
“嗯,來了一個朋友,我想要見見。”
“朋友?都這個時候了,咱們家還有朋友?你糊弄誰呢?”
正如韓素娥所說的那個樣子。
文家真的沒什麼朋友了,哪怕以前有非常交好的朋友,也都因為顧遠的原因而不跟他們來往了。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文如山真的有朋友來訪了,並且還非常神秘。
“你一個婦道人家就別問那麼多了。”
文如山一甩手就走了。
那韓素娥也隻好叫罵。
“死老頭子,早晚你也得死到我前頭!”
身為夫妻還能這麼詛咒,看起來這個家真的是沒什麼愛了。
但是文如山要見的人是誰呢?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文如山偷偷摸摸走到自己家裡地下的酒窖裡,他還注意一下身後是不是有人在跟蹤自己。
確定沒有了跟蹤,他才趕緊走進酒窖,然後把門關上。
就在酒窖的最深處,他看到了一個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消失了很久,但是卻一直都沒死的,三台區神境泰鬥,餓狼!
“餓狼泰鬥,您總算是來了。”
恐怕任誰也沒有想到,餓狼和文如山竟然會勾搭到一起去吧。
而且消失了那麼久的餓狼,這次突然回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不管因為什麼,恐怕都很讓人生疑吧。
但是餓狼默默地看著文如山。
他說道。
“是你說你有對付顧羽林的辦法對吧,可你又怎麼解釋,你是他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