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包間裡,秦悅織推了推身側的沈晚瓷,“看什麼呢?這麼出神,叫你都不應。”
沈晚瓷有點暈,搖了搖頭,“我好像看到薄荊舟了......”
“什麼?”秦悅織不太相信,擡眼朝門口看去,那裡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我看你是喝多了産生幻覺,就算薄荊舟在夜闌,也不可能在這一層。”
她指了指頭頂,“那群公子哥資本家,都在俯瞰衆生呢!”
沈晚瓷也覺得是看錯了,收回目光,又看向面前站了一排各式各樣的男人,“你叫來的?”
“對啊,叫來倒杯酒,反正都點酒了,索性讓他們拿個提成呗。”
公關是今早定位置的時候她就讓安排的,當時是為了慶祝沈晚瓷重回單身,但現在......婚沒離成,隻能看看不能動了。
沈晚瓷不太熱衷這種場合,也不喜歡喝酒,但秦悅織說酒水點了不能退,她隻能硬着頭皮把兩件啤酒給喝了。
喝完的後果就是兩人都醉了,不至于人事不省,但走起路來也是東搖西晃的。
兩名公關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們,但在到電梯口時,沈晚瓷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個子矮胖,挺着個啤酒肚,此刻正色眯眯的看着沈晚瓷:“喲,這不是沈助理嗎?我是萬晖的馮建輝啊,上次我們在薄氏見過,你還記得嗎?”
那次他公司出了點岔子,托關系求到薄荊舟面前,見過沈晚瓷一面,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
沈晚瓷清醒了點,将被男人握住的手臂抽出來,聲音淡淡:“馮總。”
“沈助理這是和朋友來喝酒?”旁邊兩個男人兇口别着夜闌的工牌,一看就是公關,“不如換個包間繼續玩?我正好有點事想和沈助理聊聊。”
沈晚瓷腦袋有點暈,直接拒絕:“抱歉,如果是公事的話,我隻是個小助理,做不了薄總的主。”
這人一看就來者不善,所以她沒有說自己離職的事,有薄荊舟這尊大佛在後面撐腰,就不會有人敢動她。
“不是公事,”見沈晚瓷的臉色沉了下來,馮建輝又道:“但對沈助理來說肯定是好事,我知道你在薄氏不受重用,說是助理,其實就是個跑腿的,你跳槽來給我當助理吧,工資随你開,還是首席助理,整個助理部你就是老大,怎麼樣?”
他一邊說着,一邊想去握住沈晚瓷的手,“薄氏雖然是大公司,但你在那裡混幾輩子都買不起京都的一套房,跟了我,我明天就帶你去選一套,直接過戶到你名下。”
沈晚瓷往後退了一步,假裝聽不懂對方的暗示,“抱歉,我不想在京都買房,辜負馮總的好意了。”
馮建輝看上過的女人不少,哪個不是一句話就貼上來的?敢這樣當着面毫不留情拒絕他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當即變了臉色:“沈晚瓷,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跟我三個月,我給你一比這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沈晚瓷的臉色也更冷了,“我不......”
但馮建輝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扣住她的手,想将她強行往包間裡拖拽。
他敢這麼肆無忌憚無所顧忌,是因為清楚三樓是普通區,有點背景家底的人都不會在這一層遇見。
沈晚瓷掙紮着,試圖擺脫他的鉗制:“放開我!”
秦悅織見狀,忍着暈眩,攔在她面前,掄起包劈頭蓋臉就往馮建輝腦袋上砸――
“你放開她!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什麼癞蛤蟆也敢想天鵝肉?!”
馮建輝沒料到秦悅織會動手,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抵擋,瞬間被砸得眼冒金星!
但也僅僅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男人在體力上天生的優越讓他很快占領主導,他一揮手把秦悅織重重推到在牆上,“你他媽的敢打老子,老子踹死你!”
他擡腳就往秦悅織身上踹,根本不顧力道,幸虧長得矮又胖,最多隻能踹到秦悅織的大腿。
沈晚瓷一邊推攘,一邊将秦悅織往身後拉。
扭打間,她的餘光掃到後面......隻見不遠處,薄荊舟就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這一幕發生,也不知看了多久。
她手上反抗的動作突然頓住,渾身的皿液如同凍住一般,從頭涼到腳。
三年夫妻,他就這樣冷皿無情的站在一旁,看着她被人欺負?
這場鬧劇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最終馮建輝被夜闌的保安控制住了。
夜闌的經理走過來,先是對沈晚瓷和秦悅織道歉,然後讓醫生給她們檢查,安排好後才看向被束縛住的馮建輝,“馮先生,夜闌的規矩不允許打架鬥毆,更不能騷擾女客人。”
馮建輝疼得呲牙咧嘴,但這會兒也沒有嘴硬,夜闌的大老闆他雖然不知道是誰,但他清楚自己惹不起。
于是他倒打一耙指着沈晚瓷,“我沒有騷擾她,是這個女人想陪我睡,我給的價格不合适,她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