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冰山女戰神的護身狂醫

第1章

  九州國。

  東海,某座不知名的小島上。

  這裡有一座地牢,建有十八層,取“十八層地獄”之意。

  這裡面關押着的,都是從九州國各地抓捕來的窮兇極惡之人,并且都是終身監禁。

  此刻,代表着極度危險的第十八層,一襲白衣的沈竹正靠在躺椅上,手裡捧着一本醫書,悠哉地喝着茶水。

  這一層,隻有他一人。

  哒哒――

  腳步聲響起,一位白發老翁走到牢房前,躬身行禮。

  “老朽見過鬼先生!

  倘若,有九州國權貴在這裡,就會震驚地發現,這位白發老翁正是有着“賽華佗”之稱的神醫安白鶴。

  沈竹擡眉,漫不經心道:“你怎麼又來了?
這次又是來給誰說情的?

  安白鶴恭聲道:“京都秦氏望族願意出價十億,請您去給秦老爺子續命。

  “嗤,十億?
我看上去很缺錢嗎?

  沈竹不屑一笑。

  安白鶴苦笑一聲,繼續說道:“東王府的二世子不能人道,東王想請您過去幫忙瞧一瞧。

  “他兒子不能人道,那是他沒本事,跟我有什麼關系?

  ......

  “西王府......”

  “行了,打住,怎麼還沒完了?

  沈竹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将其打斷。

  安白鶴面色微變,連忙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沈竹放下茶杯,把醫書揣進懷裡,起身道:“我今天就出獄了,以後沒什麼事,就别來煩我!
嗯......有事也别來,沒空!

  撲通――

  忽然,安白鶴跪在了地上。

  沈竹眉頭微皺,“你這是做什麼?

  安白鶴伏在地上,“前不久,南境爆發戰事,朱雀戰神重傷,想請您出手救治。

  沈竹眉毛一挑,“朱雀戰神?
就是兩年前,以女兒身執掌南境百萬大軍的新任小朱雀?

  “是的。

  安白鶴低着腦袋,額頭浮現一層冷汗。

  九州國境内,敢如此稱呼朱雀戰神的,也就隻有面前這位了。

  沈竹淡淡地說道:“老安,你知道我的規矩,想讓我出手,要麼靠緣分,要麼看心情。

  安白鶴哀求道:“一周前,南境沙漠古國劫了九州國一支商隊,用三百人的性命威脅朱雀戰神獨闖十萬人軍陣。

  鬼先生,朱雀戰神是為了九州國的百姓才受傷的,老朽懇請您出手救治朱雀戰神,南境不能無主,九州國需要她!

  沈竹冷哼一聲,“為了三百人,就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顧,簡直愚蠢!

  安白鶴解釋道:“朱雀戰神也是為了百姓......”

  沈竹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為了百姓?
那我問你,她若是死了,南境又會死多少人?
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這......”

  安白鶴語氣一滞,無可反駁。

  沈竹收回目光,不再言語,徑直朝牢房外走去。

  身後,安白鶴跪伏在地上,面色一片蒼白,卻不敢再多說一句。

  就在沈竹即将跨出牢房大門的時候,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微微側頭。

  “今天出獄,我心情好,等我與家人團聚過後,會讓人通知你的。

  安白鶴面露喜色。

  當即,朝着沈竹離開的方向,再次拜了下去。

  “老朽恭送鬼先生!

  ......

  十八層地獄。

  沈竹每走過一層牢房,關押在裡面的重犯,都會面朝他的方向,跪伏在地上。

  直至,他登上最後一層石階,站在了太陽光的照射下,迎着海平面升起的朝陽,他用力地吐出一口氣。

  雖然,三年來,他不止一次走出過這裡,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感覺到了自由。

  三年前,沈竹含冤入獄。

  入獄的第二天,他就遭人陷害,被關押到了未知海島的“十八層地獄”。

  在那裡,他遇見了一個瞎眼老頭,稱自己是當代鬼醫,還說他骨骼清奇,要收他為弟子,繼承鬼醫之位。

  并承諾,等他出師之後,就可以出獄。

  于是,他用了三年時間,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終于完成了所有的出師考核。

  接下來,他就可以與家人團聚了!

  這一刻,他歸心似箭!

  ......

  濱城機場。

  沈竹站在路邊,焦急地等待着。

  登機前,他給妻子江白歌打了一通電話,後者稱會來接他,并有重要的事與他說。

  他與江白歌在大學相戀,畢業後共同創業,結果在婚禮的前一天晚上,他卻被捕入獄,使後者淪為整個濱城的笑柄。

  對于妻子,他内心滿是愧疚。

  回來之前,他就做好了決定,定要給妻子補上一場盛大的婚禮。

  不多時,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沈竹的面前。

  車門打開,走出一位絕美的女人。

  一身黑色的工裝,精緻的五官,雪白的肌膚,清冷的氣質,瞬間就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這個女人,便是沈竹的妻子,有着濱城三大美人之稱的冰山總裁江白歌!

  “白歌!

  沈竹激動上前,想要将妻子擁入懷裡。

  “幹什麼呢?
别動手動腳的!

  這時,一道身影擋在兩人中間,神色不善地盯着沈竹。

  “小川?

  沈竹一怔,這才注意到,攔在自己面前的,是妻子的弟弟江白川。

  “小川,你先回車裡,我與他單獨說。

  江白歌朱唇輕啟,聲音如黃鹂悅耳。

  江白川撇了撇嘴,“姐,離婚而已,直接把離婚協議給他就好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離婚?

  沈竹變了臉色。

  他看向江白歌,問道:“白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白歌也在看着他,目光有些複雜。

  随即,拿出一份文件,“這是離婚協議,我已經簽過字了,你看看若是沒什麼問題,也在上面簽字吧!

  “為什麼?

  沈竹有些激動。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合适了。

  江白歌抿了抿唇,淡淡地說道。

  “不合适?
大學四年,你現在告訴我不合适了?

  沈竹沉聲說道。

  江白川譏笑道:“你怎麼不提坐了三年牢?
你一個勞改犯,有什麼資格當我姐夫?

  沈竹沉聲道:“就因為這個原因?
既然如此,三年前為何不提離婚?

  江白歌輕聲道:“那個時候,你剛入獄,我擔心你會想不開,這才等到了你出獄。

  沈竹目光一亮,“所以,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

  江白川嗤笑一聲,“關心你?
姓沈的,你就别做白日夢了,我姐那是可憐你罷了!

  “我姐是竹歌集團總裁,身價十幾億!
追求她的人,哪個不是豪門大少、世家公子,跟他們相比,你算什麼東西?

  “你一個坐過牢,身上還背着污點的人,除了會給她帶來麻煩,還能帶來什麼?

  “而且,我姐已經答應了顧大少的追求,你還是快點把字簽了,别誤了我姐的好事!

  沈竹身體一顫,看向江白歌,“顧大少?
顧飛?
他說的,都是真的?
你真的答應了顧飛?

  江白歌冷冷地說道:“我選擇誰,與你無關!
從你三年前做了那件事開始,我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

  沈竹連忙道:“我是被冤枉的,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江白川冷笑着說道:“冤枉?
證據确鑿的事,你還想狡辯?
你若是無辜,為何會抓你?

  江白歌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冤枉與否,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頓了一下,又道:“既然小川已經提到了,那我就直說了。
這些年,我為集團付出了很多,我不想因為你的關系,影響到集團未來的發展!

  沈竹面露苦澀,“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是我對不起你......我簽。

  他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後遞給了江白歌。

  後者接過協議,說道:“當初,集團是我們一起創辦的,我會給你一筆五百萬的補償費用,從此你就和集團再無瓜葛!

  沈竹搖了搖頭,“補償就不必了,畢竟是我對不起你在先,而且這些年都是你在管理集團,我沒有幫任何忙。

  “好。

  江白歌點了點頭,沒有再多看他一眼,直接轉身上了車。

  沈竹站在原地,好似失了魂。

  江白川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随即,上前兩步,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當年那件事,其實是我做的。

  “你說什麼?

  沈竹身體一震,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江白川玩味道:“是我把那個女服務員推下樓的,顧大哥跟巡捕房打了聲招呼,就把你送進去了!

  說到這裡,他冷哼一聲,“本以為,你進去了,我姐就能跟你離婚,沒想到她竟然為了你傻等三年。

  好在,現在都結束了!

  “是你們?
我殺了你!

  沈竹雙目泛紅,猛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将其從地上舉了起來。

  三年前,婚禮前一天晚上,有一個女孩在酒店墜樓,而他不知怎麼就出現在酒店案發的房間裡,被當成真兇抓捕歸案。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顧飛和江白川聯手策劃的!

  怪不得,一直瞧不上自己的江白川,會在婚禮的前一晚,邀請自己參加一個酒局。

  怪不得,一直觊觎江白歌的顧飛,會在那晚主動給自己倒酒,還說什麼祝他婚禮順利。

  原來,這都是針對他布置的一場局。

  “沈竹,你在做什麼?
快住手!

  就在這時,江白歌察覺到動靜,從車裡跑了過來。

  她的聲音,讓沈竹恢複了幾分冷靜,松開了抓着江白川的手,使其摔在了地上。

  “小川,你怎麼樣?
沒事吧?

  江白歌蹲下來,關心地問道。

  “咳咳......姐,我沒事。

  江白川幹咳兩聲,語氣艱難地搖了搖頭。

  “沈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白歌看向沈竹,大聲地質問道。

  沈竹皺眉道:“白歌,當年那件事,是小川做的,他剛才承認了,是他和顧飛聯合起來陷害了我。

  江白川搖頭,“姐,我沒有,我就是讓他以後别再來糾纏你,結果他就像瘋了一樣,說什麼要殺了我,現在還冤枉顧大哥!

  江白歌怒道:“你要殺了小川?
他是我弟弟!

  “我......”

  沈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江白歌一臉失望,“我沒想到,三年的牢獄生活,還沒有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對你太失望了,今後别再讓我看見你!

  說完,便攙扶着江白川上了車。

  後者在江白歌看不見的角度,朝沈竹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車子遠去。

  身後,沈竹握緊了拳頭,面色蒼白如紙。

  噗嗤――

  終于,他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皿噴了出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昏迷前,他眼角的餘光,看見遠處有一支車隊駛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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