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回京述職的事情一傳回京城就再朝臣之中炸開了鍋。
先不說佑敬言的資格夠不夠,光是佑敬言如此快速的升遷也會讓那些好不容易才在京中某了個小管職的人心中就難以平衡。
一時之間,佑敬言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非議。
佑敬言卡開始有些懷疑起來朱元璋的用心來,作為君主難道最不希望看見的就是君臣和睦嗎?
朱元璋如此挑起其他大臣對佑敬言的敵對,這倒有些讓他看不太懂了。
佑敬言回了那座朱元璋為他修建的府邸,這座宅院現如今之中在朝臣之上也數一數二的了,他也能終于可以好好的在這個大宅子之中住上幾年了。
在這個豪華的大宅子之中佑敬言感受到的隻有躊躇與孤獨。
此時夜深人靜的大内宮底,馬皇後又與朱元璋談起了為何要把佑敬言升至參知政事的問題。
隻聽朱元璋冷哼一聲道:“現在大明根基還未穩,那些人就想着争權奪利的,朕還沒死呢?”
“佑敬言那小子雖然像個痞子,但你什麼時候看到他把名利放在過心上,朕當初把那小子放于柳林那個貧困地方本來是等他曆練上幾年,再慢慢的往回調,現在這種情況朕也是等不及了。”
“那楊希武可是與敬言一道放下去吧,你把敬言放與了參知政事這個如此重要的位置制之上,準備把他怎麼安置?”
“那個楊希武,哼。他與佑敬言一直擰巴着,朕把他放到離柳林不遠的胡縣,本是讓他們兩人相較量着,以便快速把兩個縣發展起來,順帶着考察一下他們二人。”
“沒想到那個楊希武可到好一件事兒都沒辦成,把腦筋都用在了對付佑敬言的身上。”
“那你讓敬言回來隻是為了給那些朝臣敲點兒警鐘。”
“倒也不是,那小子挺符合朕的胃口的,朕也想讓他有番成就。”
當然,朱元璋與馬皇後的這一番對話再沒有第三人知道了,佑敬言雖然搞不明白朱元璋到底想幹什麼,一時之間有些惆怅。
但是他這人向來都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惆怅也隻是一時的。
第二天的早朝之時,佑敬言準時去參加了朝會。
天沒亮就進了宮,這是他第二次參加朱明王朝的朝會,整個流程都輕車熟路路不少。
意料之中的都是對佑敬言升任參知政事的不滿。
不過朱元璋是何許人也,他要誠心護着佑敬言就斷然不會讓他吃了虧。
朝會結束之後,朱元璋便單獨把佑敬言留了下來。
“柳林那邊全都安排好了吧?”還比較親切地問話倒緩和了這個冰涼的大廳。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請皇上放心。”無論朱元璋表現得多麼的親切,佑敬言始終都不敢越矩君臣之禮。
“敬言你如今已經是參知政事,朕的副丞相了,有什麼意見盡管提。”朱元璋雖如此問也不見得真的就想要佑敬言發表什麼意見。
所以,關于朱元璋屠殺功臣以及分封藩王的事兒還是得從長計較。
“沒有,皇上政治清明臣無意見。”佑敬言道。
“敬言啊,還是不要與臣生分了好。”
佑敬言痞痞地投給了他一個笑容也算是應下朱元璋的話。
“早飯就留下來吃吧,真已經吩咐他們準備了。”
從皇宮出來之後,佑敬言在想着是不是應該早點兒把李善長胡惟庸等人搞下去,這樣到了以後也就可以少連累個人喪命。
還有一點兒也可以讓這些人少給他使點絆子,讓他的路好走一些。
慶幸的一點兒就是朱元璋雖然脾氣依舊暴躁好殺,但起碼比曆史上那個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佑大人,多日不見别來無恙啊。”沒想到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匆匆急行的胡惟庸,兩人還差點兒撞到了一起。
這個小人對佑敬言哪還有往日的阿谀奉承。
佑敬言其實最不想與之打交道的便是這種僞君子,看似與你笑呵呵的其實說不定哪時就狠狠的捅你一刀。
所以對于這種人很有必要先下手為強。
“胡大人啊。”敬言痞痞一笑道,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根本就不把他放到眼裡。
這态度讓胡惟庸心裡有一股子火氣出不來進不去的。
他風裡來雨裡去的給佑敬言蓋起了大宅子,說實話,那宅子蓋的,連他自己都有些嫉妒了。可換來的依舊隻有他的一句口頭感謝,倒是與他最痛恨的劉伯溫越走越近了。
現在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參知政事,明明李善長比他還痛恨佑敬言,卻一點兒也沒有出手的征兆,這怎能不讓他生氣。
現在佑敬言面臨衆多朝臣的不滿,卻依舊可以如此淡定,這就更是他不平衡的理由了。
胡惟庸的這些想法其實佑敬言還是可以猜出一二的。
胡惟庸打了一會兒嘴仗之後,佑敬言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他佑敬言又不是多麼追求升官發财,一直以來也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何必怕這些魑魅魍魉。
由于參知政事隸屬中書,所以他與朱元璋共進早餐之後就去了中書省辦公的地方。
李善長是左丞相,也就是中書省的牽頭之人,既然在中書省之中點卯難免會與李善長有些交集。
徐達作為右丞相常年帶兵在外面作戰,所以中書省基本上也被李善長經營的鐵桶一塊兒,佑敬言這個升遷過快的參知政事自然就不受待見了。
這不佑敬言一進來,這些人隻是擡頭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又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隻有李善長一人及其熱情的招呼着佑敬言,還向這邊忙碌着的大臣們熱情的介紹着佑敬言,并招呼着那些大臣們讓佑敬言盡快上參知政事的事物。
佑敬言一時之間搞不清這個老狐狸護理賣的是什麼藥,還真就敢不接他的這個岔。
“李相客氣了,敬言今天剛剛報道就來參與這些事情實在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所以還望李相寬限敬言幾天,讓敬言學習學習再說,好吧?”
誰敢承認自己能力欠缺,他佑敬言就敢。
誰敢不接受對自己頂頭上司的好意置之不理,他敢。
誰敢在所以人都孤立自己的時候還這麼作,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