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很快就把飯菜端了上來,隻聽得佑敬言有開口了:“梅花,你等武聞拿來碗你再吃。”
“可以吧?李冰。”這話一出,讓本來就尴尬的場面,更加的尴尬了。
“大人,你們先吃吧,我等武大人拿來碗再吃,順便把那裡收拾收拾。”梅花瞟了一眼幹咽唾沫,不知如何答話的李冰,趕忙替她回答道。
李冰的話本來就少,碰到這種問題隻有幹着急的份兒。
不久之後,武聞便找來了碗。
“武大人,吃了嗎?沒吃再吃點兒。”佑敬言讓道。
“吃了,大人,要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富商負責修建的路和城牆基本上就要完工了,我還得去督工。”
誰不希望自己的下屬勤勤懇懇的,幹什麼事兒都能想到自己前面。佑敬言對這樣的下屬當然隻有答應的份兒了。
一頓三個人的早餐,大概隻有佑敬言一人吃得最盡興了吧。
至于梅花和李冰兩人,一頓美味的飯菜吃得食不知味。
三人才剛剛吃完飯,衙役就領着幾個富商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幾位來了,走吧,去書房談。”佑敬言道。
雖然依舊是痞氣十足,但是身上好像也有了幾分的官威。
“大人,你這縣衙也太寒酸了,要不然我們幾個出資給您修上一下。”以張掌櫃為首的富商首先提議道。
“張掌櫃能有這份心意本官就知足了,等你們的工廠賺錢了,修繕縣衙的事兒可是非你們莫屬的了。”佑敬言徑直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把從來不離身的軍刀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道。
“一定,一定。”
“行了,先坐吧。”佑敬言放棄了剛剛的那個話題開口道:“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大人,我們的工廠已經建成了,招上工人之後就準備挑選個良辰吉日開張了?”
“所以得流水線都已經完成了?”
“是的。”
“能容納多少工人。”佑敬言問這話的意思,倒不是擔心柳林縣百姓就業什麼的,他隻是想知道他以後得承擔多大的風險。
“就拿我的工廠來說吧,所有的流水線加起來也就一百人左右吧,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都覺得現在市場還沒有打開,貿然增加産量,很容易就導緻貨物的積壓,貨物積壓的多了估計就得導緻資金鍊的斷接。”
張掌櫃代替富商們,滔滔不絕向佑敬言介紹了他們的想法,一口一個現代名詞讓佑敬言這個集團老闆都不得不佩服他們。
原以為就憑這個時空對待商人的氛圍,再加上他們比較古闆的經商腦袋,就是能在佑敬言的指導下按部就班的把工廠開起來就不錯了。
沒想到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幾位不僅把佑敬言給他們的大體思路吃透,還能自己衍生出這麼多現在才又的商業名詞,這能力還真不是蓋的。
張掌櫃等人見佑敬言嘴角挂着痞痞的微笑,就是不少話,他還以為他們又辦錯什麼事兒了呢。
“佑大人,小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張掌櫃戰戰兢兢的問道,頭上的汗珠都溢出來了。
“沒有。”佑敬言立馬就恢複了思緒,露出一個笑容後幹幹脆脆的答道。
“那佑大人的意思?”
“不錯,就按張掌櫃你的想法來。”佑敬言點頭同意了張掌櫃的想法。
“佑大人,小民還有一個請求。”張掌櫃說得吞吞吐吐的,極為不好意思:“您能不能給我們幾個的工廠起個名字,順便題個字。”
佑敬言沉吟着就是不言語,張掌櫃一行人隻感覺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好像快要跳出來似的,嗓子底下就像壓着一股氣似的,怎麼都緩解不過來。
這,就是民與官的根本區别,若是當官的有求于老百姓八成會用威逼利誘那一套逼得老百姓不得不答應。而民有求于官不CD得經曆一番張掌櫃這樣的經曆。
這就是封建社會賤商,賤民政策下。普遍存在的共性!
“可以啊。”許久,許久之後佑敬言才道出了這三個字。
“不過你們也知道本官不是靠科舉坐上的這個縣令,學識有限。”佑敬言豪不避諱的道。
他幸好自小跟着陳國柱學過幾年,又有那麼大一個文豪外公。但他估計就是這樣‘勤學苦練’下練就的本事,在現在重視詩詞什麼的社會下,他的那點兒能力估計也不夠看。
“不礙事,不礙事,那也總比我們這些大老粗強。”張掌櫃立馬就奉承着道。
估計心裡還這樣想吧,我們讓你題字又不是看重你的學識,還不是你這個縣令的身份好用嗎?
佑敬言走到書桌旁,剛剛拿起紙張,張掌櫃便快步走了過來,為佑敬言研起了墨。
那畢恭畢敬的樣子,狗腿極了。
就在張掌櫃研墨的這麼大一會兒功夫,佑敬言已經想好了他們各自工廠的名字了。
像什麼“衣料第一廠”,“醫藥第一廠”等等的,這些名字簡單且透露着一股子先決性,那可真是再合适不過了。
佑敬言不禁為自己的聰明鼓起了掌。
隻是佑敬言題完字後,張掌櫃幾個人怎麼感覺眼前有一大群烏鴉在發過。
雖然他們不懂字,但是佑敬言這字倒是有那麼幾分的美感。可是這内容就不禁讓他們汗顔了,這也太簡單了吧?
“怎麼幾位覺得本官這名字起得太簡單了?”佑敬言直截了當的便問道。
張掌櫃幾人吞吞吐吐的,當然不敢給佑敬言他一個肯定的回答了。
“你們幾個真是,唉。”佑敬言歎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以後八成還會有很多像你們這樣的工廠會崛起,你們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見工廠的人,估計你們的大名會流傳千古,你們的工廠将會成為真正的第一。”
佑敬言願意與他們痞痞的耍寶就說明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的不錯。
那些個仔細富商想想,好像佑敬言說得是有幾分的道理。
至于能不能流傳千古,他們這些人可不在乎,他們又不是那些讀書人,對他們來說能掙錢才是最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