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遼使節在朝堂之上吃了癟之後便灰溜溜的躲在驿站之中出都不出來了。
就在早朝剛剛結束,佑敬言和範仲淹兩人便被趙祯給留下了。
“陛下,不必太過着急,遼國皇帝既然能派使節來質問我們,那就說明他在害怕。”佑敬言的言論一出,範仲淹與趙祯對他的這個說法也有些驚疑。
“你們想啊,我們在邊界也不是又有駐紮軍隊的,那為什麼他們偏偏來質問我們這一千人的用意呢。按理說這一千人與大宋駐紮那裡的幾萬大軍相比較起來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但是他卻能夠為了這個就派使節前來質問,一方面說明他着急了,另一方面也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大宋,把陛下你放在眼裡,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我們都有必要反擊了。”
“反擊?”趙祯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所以說起的話來也是有些激動的。
就連一向沉穩的範仲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等着佑敬言接下來要表達的東西。
早就說過,大宋但凡是有點兒皿性的人都想要從酒肆遼人那裡找回場子,就像佑敬言剛剛到大宋的時候,酒肆之中閑談的白丁都想要趙祯把燕雲十六州給收複回來。
“是啊,反擊,想必陛下已經你已經見識過那支軍隊的戰鬥力,雖然他們隻有短短的一千人,但是我想能夠抵擋五倍之多同等戰鬥力的人數了吧?”
“嗯...”對佑敬言的這個估計,趙祯還是非常贊同的,那二十個人為了保護他敢于比自己強大不知對少倍的敵人動手,而且是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陛下,這是一支部隊的軍魂,隻有有了這種逢敵必亮劍的精神,那才能夠所向披靡無往不勝,若是一個劍客碰到一個強于自己的對手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那他必然隻有敗的份兒了。”
“一個敢于亮劍的劍客雖然有可能會倒在敵人的劍下,但是這種精神會讓他雖敗猶榮的。”
佑敬言雖然辭藻不算華麗,但是還是讓聽者之人熱皿沸騰的。
“你有什麼計劃了嗎?”趙祯首先問道。
其實最着急的要數他了,他急切的想要洗掉加在他先人身上的恥辱。
“沒有。”佑敬言痞痞一笑回了趙祯一句。
趙祯對佑敬言的這個回答也是有些無奈的,他了解佑敬言的性格,從來不會首先就想什麼辦法,想來都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
要說他真的沒有計劃那也是不可能的,隻不過他是從來不會把自己的計劃向外人道的。
“隻有先去了那裡随機應變吧,這麼久了,我也不知道那裡的具體情況,對于那裡的狀況也不甚了解。”佑敬言痞痞一笑又補充了一句。
“你小子别裝了,誰不知道你平日裡與狄青還是能夠聯系到的。”趙祯一笑對佑敬言說得那些話明顯是有些不相信的。
其實也的确是如此,佑敬言平日裡确實與狄青是用信鴿進行聯絡的。
“好吧,你不願意多說就算了,朕要的也隻是結果。”趙祯對于佑敬言有一種超出常态的相信。
縱觀整個曆史之上又有多少個寵臣能做到這樣被皇帝相信的,恐怕真的是沒有幾個的。
“那就多謝陛下的信任了。”佑敬言痞痞一笑,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是内心之中對于這種無條件的信任還是非常受用的。
誰不想被人信任着啊。
“什麼時候出發?”趙祯隻是問了這樣一句。
“明天吧,時間越早越好,趁着他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給他們緻命的一擊是一個很正确的辦法。”佑敬言痞痞一笑顯得很是輕松。
一點兒也沒有即将大戰的緊迫感。
“好,一路上注意安全,朕等着你的好消息。”趙祯拍着佑敬言的肩膀說道。
“好,陛下,放心吧。”
佑敬言繼而又對範仲淹道了一句:“範達人,你的新政一定要穩步推進,大宋國内的穩定關系着敬言在那裡的一切能否順利的進行下去。”
“這個你放心,老夫會的。”範仲淹還是用那個嚴肅的表情回答了一句。
其實,範仲淹是不希望佑敬言這個時候不離開的,畢竟有時候他新政上的許多舉措需要佑敬言來出謀劃策的。
就連範仲淹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按理說是不需要想一個不學無術的白衣請教的。
在範仲淹的心裡佑敬言赫然就是一個不學無水的典型。
佑敬言回家之後便把李冰叫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
“李冰,明天我就要去宋遼邊界了,你是留在這裡還是跟着我走?”畢竟梅花還在月子當中,再加上這裡有人家的嬌妻兒子,要是李冰不願意跟着他到那裡受罪,那佑敬言也是不會怪他的,盡管,佑敬言是非常需要李冰的。
但是佑敬言是不會強求他的,兄弟嘛,不能為人家考慮了,也不能強人所難不是。
“屬下跟着大人一道走。”李冰想都沒想便回答道。
這個結果倒是在佑敬言的預料之中的,他就知道李冰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好。”佑敬言痞裡痞氣之中有些滿意的一笑道:“去收拾收拾東西,好好與梅花說說,再找個使喚丫頭吧,要不然梅花自己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劉鳴一個大老爺們也不适合照顧梅花,不是?”
“好,多謝大人。”
這個問題佑敬言其實早就與他們說過了,但也許是因為家裡的餘錢不多的緣故,所以佑敬言所說的使喚丫頭一直也沒有找來。
佑敬言原以為秋娘會與李冰一樣,再被他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會毫不留情的跟和他走,沒想到的是...
“使喚丫頭不用找了,我留下來照顧梅花吧。”
“你?”佑敬言吃了很大的一驚問道。
“你不跟我一塊走了。”
“不了,既然沒有希望,我又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呢。”佑敬言總感覺這段日子的秋娘哪裡不一樣了。
“好,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佑敬言想了一會兒歎了很大的一口氣說了一句。
“留下也好,也能安穩一些。”
很快佑敬言又恢複了他那種痞裡痞氣的态度,痞笑着說道:“不過,使喚丫頭還是要找的,你又不是,留下就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不要太過操心了。”
其實佑敬言越是這麼安頓秋娘,秋娘的心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