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佑敬言與李冰還有展昭一同往皇宮趕去。
佑敬言原以為既然趙允讓是那麼一個喜歡韬光養晦的人,那麼想必就不會如此急切光明正大的對趙祯下手。
一次失誤帶給的就是無窮盡的危害。
佑敬言皺着眉頭一句話都不願意說,此刻佑敬言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那二十個兄弟都是佑敬言一開始就帶出來的,都是一個戰壕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兄弟,再怎麼說也是有感情的。
即便是沒有什麼感情,那這二十個兄弟也是因為他的一個命令而犧牲的。
佑敬言這心裡雖說不是有負罪感,但是那心裡面也是非常不好受的。
所以一路上他隻是寒着臉,一句話都不說。
佑敬言最為他的直系下屬當然明白他想的是什麼了,所以在心裡面組織好了一會兒語言之後便說道:“大人,這件事兒不怪你你,兄弟們自從吃了軍糧就想好有這麼一天了,他們能如此英勇獻身對他們來薯片也是無比光榮的了。”
“嗯。”佑敬言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去。
“快走吧。這件事早些解決掉還是為好。”
剛開始的時候佑敬言走的非常的慢,展昭他們為了配合佑敬言,所以也隻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面。
其實展昭早就想快馬加鞭的往宮裡面趕了。
一路上,已經有小太監在清理斑駁的皿迹了,依稀仿佛還能聞到一些皿腥味。
無論是從感官還是視覺上都能感受到那場持久的惡戰是多麼的慘烈。
十幾分鐘之後,再佑敬言等人的快馬加鞭之下,終于趕到了趙祯的書房。
此刻的趙祯早就已經清理幹淨身上的皿迹了,但是眼神之中仿佛有一種呆滞仿佛還有一種仇恨,反正那種感覺佑敬言也看不明白。
隻是感覺趙祯身上平日裡的那份仁慈好像少了很多。
“來了?都坐吧。”
此刻的趙祯還能夠這樣的理智,那就說明此刻他心裡是很有問題的。
你說誰從生死邊緣逃亡出來能是這麼平靜的,這還不足以說明他的問題嗎?
其實碰見了那麼大的事兒,不說趙祯心裡有問題就連佑敬言恐怕也有心理問題了。
“敬言,對不起。”
“展護衛,多謝!”
在佑敬言和展昭做些之後,趙祯竟然分别朝着他們兩個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麼一個動作吧佑敬言和展昭驚呆的立馬從座位上坐了起來。
趙祯有時候也會與佑敬言沒大沒小的,但是那是在兩個人私下裡的時候,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趙祯突然來了這麼一下着實讓佑敬言有些驚奇的。
“陛下...”
“不,敬言,你先聽朕說完,朕知道你培養那些将士很不容易,就這麼一站就賠光了二十個人,朕感覺很愧對他們,也愧對你。”
以趙祯的仁慈能說出這些話來,佑敬言一點兒也不驚奇。
好人折磨的往往會是自己。
“展護衛,朕也知道你救駕有功,這樣吧,朕封你為禦貓如何?身手矯捷都趕上朕家中的貓了,今日若是沒有你,朕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佑敬言沒想到自己會親眼所見趙祯給展昭禦貓的稱号,也算是非常榮幸的了。
展昭出身江湖,已經習慣了那種直來直去,所以也沒有推辭或是矯情,很快便接受了下來。
“多謝陛下。”
“敬言,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朕直接封你為王,希望你不要推辭。”
佑敬言開始連官職都不要,沒想到佑敬言竟然會這麼直接直接封王了?
佑敬言是不在乎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再說他在這裡也呆不了多長時間,即便是有個王位又能如何,所以才不願意去争取的。
現在既然趙祯非得給他,那佑敬言接受上又不是不可能的。
佑敬言痞痞一笑也算是同意趙祯所說的了,隻是他的這個痞笑與平日裡的怎麼看都有些不一樣。
那笑容之中好像多了那麼一絲絲的滄桑。
人總有一天是要自己成熟起來的。
“陛下,那些犧牲了的二十個将士,敬言希望朝廷能給予他們家屬優待。”
一下子二十人都需要撫恤,佑敬言實在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所以隻有請求朝廷幫忙了。
“這是應該的。”其實不用佑敬言說,趙祯也會給這些為了保護他而死的将士撫恤的。
要說給這些士兵封侯什麼的,那也不太現實,但是給他們家人撫恤朝廷還是能辦到的。
“陛下,其實這件事兒敬言也有錯,要不是敬言不給你上那份表文,你也不用去開封府核實,這樣的話今天的這場皿戰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佑敬言此刻也是十分糾結這個問題的。
佑敬言還沒有說完便被趙祯給揮手打斷了。
“敬言,不必把這件事兒往自己身上攬,即便是沒有這個契機,他也會找别的機會的,總之來說他是不會放過朕的。”
這個他不用明說,所有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誰會圈養那麼多的高手,就連号稱南俠的展昭對付起來都不是那麼的輕松,誰又會偏偏趕在那個時候對趙祯動手?
其實不用再去調查也知道這個謀劃着對趙振趕盡殺絕的人一定是趙允讓了。
“敬言,現在朕也想明白了,不能在這麼被動下去了,一定得主動出擊了,要不然下次我們還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看起來趙祯确實是下定了決心。
“你對他的調查如何了?”
趙祯問向佑敬言。
本來佑敬言讓那些士兵每天晚上把他們調查出來的東西整理之後給佑敬言的。
沒想到的是,自從給那些士兵下了這個命令之後,佑敬言便一直呆在了開封府。
那些士兵本事在大也不能繞過開封府的層層阻撓把這些東西送到佑敬言手裡吧。
再加上佑敬言一案還有趙允讓的參與,估計任何一個風吹草動趙允讓也能發現。
現在這個時候再把趙允讓的證據往這裡送那不是傻缺幹的事兒嗎?
此時趙祯問起來了,佑敬言把所有的情況朝着他介紹了一遍。
趙祯聽完佑敬言的彙報之後才說道:“你把那些兄弟們都召集到這裡來,先看看他們調查的如何了?”
趙祯既然選擇相信佑敬言了,那就肯定會一直相信下去的,現在這個時候唯一能用的上的人隻有佑敬言的這些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