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常遇春很是高興:“我就說大帥不可能忘了我嗎!”
直率而又坦誠,心裡想什麼都立馬表現在了臉上。
“大帥,對具體的戰略部署是怎樣安排的?”徐達嬉鬧了一會兒後,便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之上。
徐達這人一項靠譜的緊。
“具體到沒說。”佑敬言仍舊沒有一點兒的緊迫感:“不過,我想大帥既然沒具體說,許是讓徐将自己決定吧!”
“哦。”徐達聽了佑敬言的一番話顯得非常的高興。
倒不是徐達有什麼别的意思,朱元璋能給予徐達這樣的權利,足以證明朱元璋對徐達有多麼的信任。
“那我們現在來研究一下出兵部署。”徐達拿來了一張地圖,常遇春趕緊把桌子上的茶杯拿到了一邊,騰出了一張空餘的桌子。
佑敬言穩穩的坐在那裡,東也懶得動一下。
“敬言,遇春。你們來看。”徐達指着地圖道。
“我應天方向的正北便是山東,再往西便是山西、元大都等地域。”常遇春首先發言道。
“是啊,我們若先從西北開進山西等地,必然會受到北、東、西援軍的夾擊。”徐達接着開口道。
“那我們若分三路大軍同時進逼呢?”
“這樣的話……”
徐達和常遇春兩人讨論的如火如荼的,佑敬言端着個茶杯悠閑地品着茶樂得自在。本來人家兩個就能辦好的事兒,何苦自己找罪受呢。
“敬言,你也來說說。”看着一點兒也不專心的佑敬言,徐達叫了一聲道。
“您二位這麼足智多謀,打過的勝仗比我吃過的鹽還多,我就不必發言了吧?”佑敬言痞痞一笑道。
“你怎麼能……”常遇春想說什麼,被徐達揮揮手打斷了。
“那小子懶得厲害,别和他多廢話。”徐達道:“來,咱們說咱們的。”
徐達還是挺了解佑敬言的嘛。
“對了,大帥給我們派多少兵力啊?”徐達一會兒又問道。
“二十五萬。”佑敬言吐出了一個數字。
“才二十五啊?”常遇春對這麼點兒的兵力有點兒不滿意。
“二十五還少?要不給你多加個零如何?”佑敬言接話道,痞痞的語氣。雖沒有多麼的嚴肅,但也不由的讓人當成真的。
“真的?”常遇春大吃一驚,大步二步走到佑敬言身邊驚喜的問道。
佑敬言真相翻一個白眼鄙視他一頓,不過沒等他的白眼翻出來,徐達就已經開口了。
“聽他瞎忽悠,大帥有多少的兵力,你還不知道嗎?現在戰事吃驚,能派出二十五萬就已經很不錯了。”
徐達的預估還是很準确的,能注意到這些還是能說明,徐達對朱元璋的上心。
“切,我還以為隻真的呢?”常遇春不耐煩地擺擺手,繼而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最後還不忘向佑敬言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行了,老常,我們再繼續談我們的,别理他。”徐達道。
佑敬言也不生氣,痞痞的盯着他們兩人,向他們兩人露出一個痞痞的微笑。
“老常,我們隻有二十五萬的兵力,若是分三路進軍的地方仿佛有些不妥。”徐達分析道:“山西、陝北還有關中等地,地域遼闊我們就是把25萬兵力進去全部都投進去,恐怕也難以取勝。”
“嗯,的确是這樣。”常遇春也贊成道。
“再說甘肅……”徐達緩了緩才又道:“那裡聽說常年都刮風。”
徐達作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從來沒有到過北方。再加上那個時候閉塞的信息和交通,難以搞明白那個地方的氣候環境和風土人情也實為人之常情。
“那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啊?你讓我領兵打仗,那我老常絕對是指哪打哪,讓我研究這些煩人的東西,咱實在是研究不了。”
對這些兵法布局,常遇春向來都是一竅不通。
常遇春和徐達兩個人被這點事兒搞得頭都大了。
“唉呀。”徐達顯得特别的焦慮:“打了這麼多年仗,怎麼這次打得這麼沒有底氣呢?”
徐達整個人都非常的煩躁。
“對了,敬言。”過了一會兒後,徐達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為了一句:“我們這次的糧草押運官是誰啊?”
“不知道。”佑敬言穩穩的三個字,不急不緩。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拔?”徐達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依舊是穩穩的三個字。
“我說,你知道什麼啊?”這是常遇春的聲音。
佑敬言被煩得緊,幹脆就閉口不言了。
其實,朱元璋讓佑敬言第一時間趕到徐達這裡的原因,無非就是讓他統知徐達北伐中原的事兒。
不過,這也僅僅是佑敬言想得。至于朱元璋的意思,佑敬言也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他更沒那個閑工夫去想。
三人一時間,不,是四人,還有李冰嘛。竟然陷進無眼的尴尬之中。
突然,一匹快馬嘶鳴的聲音,在徐達的軍帳之前聽了下來。
“報…….”一聲洪亮而又拉得老常的聲音在軍帳之外響了起來。
四人齊刷刷的向外面看了過去。
隻見軍帳之外的兩個士兵撩開門簾,朱元璋常用的一個傳令兵出現在了四人的面前。
那個傳令兵一進軍帳,便單膝跪了下來,雙手抱着拳道。
“傳大帥命令,着佑敬言副統帥、征虜将軍徐達、征虜副将軍常遇春馬上趕赴應天吳王新宮議讨北伐大計。”
“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去。”徐達擺了擺手後,傳令兵便半退着退了出去。
“敬言,你說,大帥這個時候找我們幹什麼,不會不讓我們北伐了吧?”傳令兵一出去,常遇春,便忐忑的的問下佑敬言。
“常副将,你知道‘征虜’什麼意思嗎?”佑敬言問道,沒等常遇春回答,佑敬言又道:“虜即指元庭,征虜将軍,不就是征讨元庭的将軍嗎?沒聽剛剛那個傳令兵還稱你是副将軍嗎?”
“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常遇春顯得特别的高興。
徐達能怎麼說?也隻能是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的無語。
李冰對于他們之間的玩鬧自始自終都闆着臉不發一言,把雕塑一次演繹得那是活靈活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