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徐達笑了笑了,也不計較!
“我派給你二百個軍士,你護送老常即刻啟程吧。”徐達有些傷感着道:“一路上注意安全。”
“嗯!”佑敬言道。
“敬言,生活還得繼續下去啊!”徐達突然道了一句,像是在安慰佑敬言也想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徐達的辦事效率非常的高,正說着就招來了副官,命其調來了二百個軍士。
軍士一調來,佑敬言便帶着李冰與常茂一同護送着常遇春回京。
從河北到應天,路途非常的遙遠,萬幸的是天氣不太熱。
常茂離開了徐達,那股子浮誇之氣更甚,浮浮躁躁的,根本就認不準自己的地位。
一路上,與佑敬言的交談之中,把自己幹過了那點事兒都彪炳了出來,身怕佑敬言不知道他幹過的那點事兒似的。
這個常茂與佑敬言的年紀不相上下,同樣也是一身的桀骜不羁的氣息,但常遇春卻無論如何也讓人喜歡不起來。
佑敬言要不是看在常遇春的面子,一句話也不願意與他說。
李冰冷着一張臉雖然不言語,但眼神之中的嫌棄還是非常明顯的。
一行人的隊伍,走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也沒發生什麼特别的事兒。
沿路上的農田,大部分都已經恢複耕種了,田間地頭都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情景!
看起來朱元璋的政令還是很有效果的!
不知道是朱元璋有旨意下發到沿途各地了,還是常遇春的名聲太響亮了,反正隻要是佑敬言他們走過得地方,都有百姓挂着挽聯,夾道想送!
常遇春走得還算是風風光光的了。這也不虧他一生南征北戰的英勇戰績!
在應天城外的三十裡處,佑敬言果然見到了等候在那兒的朱标以及一大片跪倒在地上的文武大臣。
這些人腰間全部系着白帶。
這樣的喪葬規格對于一個臣子老說已經足夠的高了!
佑敬言走到朱标面前,先向其行了一個臣子的禮節之後,朱标便欣喜地喊了一聲:“敬言叔叔!“
朱标又長高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不過那仁慈寬厚的形象也許是早就深入他的骨子裡面了,幾年的時間受了朱元璋那麼多的言傳身教依舊還保持着初心。
“你小子又長高了,不錯,也成熟了。”佑敬言與朱标的關系向來很好,一直以來對他都是非常的欣賞。對他從來就不吝啬一句誇獎!
朱标帥氣一笑:“謝謝敬言叔叔誇獎!”
“那我們先進城吧,想必皇上也已經等急了。”佑敬言道。
“敬言叔叔,你還沒有誇我呢?”他們正準備動身的時候,一旁的朱棣突然不高興地道:“敬言叔叔,你還沒誇我呢?”
佑敬言着急把常遇春送回家,開始的時候确實把這個鬼精鬼精的朱棣給忽略了,經他這一言語,才注意到了站在朱标身邊的這個朱棣。
“嗯,棣兒也壯實了不少,想必武功也精進了不少吧?”不管佑敬言的這句話說得是真是假,朱棣聽了佑敬言的誇獎反正是非常的高興。
寒暄了一會兒之後,朱标便率領着衆大臣迎接常遇春進城。
從城外三十裡的地方一直到城中常遇春的家,一路之上除了白步包裹着的大街小巷之外,還有哭得悲痛欲絕的百姓。
把常遇春送回家裡之後,佑敬言安慰了一會兒常遇春的妻兒老小之後,又給常遇春燒了不少的紙錢,才回了朱元璋那裡複命。
幾個月沒來,宮殿什麼的也基本上沒有多大的變化。
“敬言,來了啊,沒有外人的時候,你我之間也沒有必要這麼客氣,坐吧!”朱元璋很是平易,此刻的他身上也仿佛就真的少了他平時的那種威嚴的帝王之氣。
“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回來了就回家好好休息上一些日子。”朱元璋很像一個大哥對佑敬言說着一些體己的話,讓佑敬言又有了幾分的絲絲感動!
“謝皇上關心,不過,這段時間柳林縣正是繁忙的時候,我這個縣令不在也說不過去,所以我準備等安葬完常将之後便回去了。”佑敬言道。
他說的也确是實情,柳林縣運行那麼大一個動作,他這個縣令不在确實容易落人話柄。
“好,那你就自己看吧。”朱元璋笑着道:“沒想到你小子平時吊兒郎當的,還挺勤政的嘛,朕等着你給咱一個全新的柳林縣。”
“皇上。”佑敬言往前一探身子,靠近了朱元璋幾分道:“如果敬言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您給敬言一個解釋的機會。”
朱元璋對佑敬言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當然不會随随便便的就答應,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像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之後,才道:“好,朕答應你。你小子不會闖什麼禍了吧?還是說正準備闖禍?”
“沒有,那個都沒有。”佑敬言立馬就幹幹脆脆地回答道:“這不是有備無患嗎?”
“那行,無論你做了什麼,朕都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不過你也不要讓朕為難才好啊!”朱元璋這話一出不是在将佑敬言的軍嗎?
“嗯,應該不會。”佑敬言回了一嘴。
君臣二人一來一往的總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隻聽朱元璋又繼續說道:“朕準備在遇春過了百天之後,就主持标兒的大婚,也算沖沖喜!到時候,你有空就回來吧!”
“嗯。”朱元璋淡淡地答道:“您沒問問标兒同不同意這門親事兒?”
“他自然是同意的,那孩子性子軟弱,不會忤逆朕的。”朱元璋一提起朱标就是軟弱什麼的,似乎看不上他的這一性格。
“皇上,其實我倒覺得标兒看似軟弱其實骨子裡還是透露着倔強的,處理起事情來也頗為幹練,與那群老臣的關系也能處理的遊刃有餘。”
一提起朱标,佑敬言保管說得都是他的好話。
朱元璋聽了佑敬言的話,先是沉默不語,而後很自然的便轉移了話題。
朱元璋能與佑敬言談起兒子們的性格什麼的,還是頗為信任他的。反正這是佑敬言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