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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充當使者

時空鍛造師 創海一粟 2414 2024-01-31 01:15

  有了佑敬言的解釋,朱元璋表面上看起來依舊笑呵呵的,沒什麼變化。但内心深層之處那細微的變化,還是讓細心的佑敬言有所發覺。

  此刻他的心裡還在一個勁的慶幸自己剛剛的明智之舉。

  “敬言。”朱元璋吃完飯又把佑敬言招到了書房。

  一進房門就言辭懇切的道:“你得再替咱跑一趟。”

  “張士誠雖是強弩之末,但這樣再号下午,勢必使得平江百姓受苦受難,我修書一封你替我跑一趟交于張士誠。”

  說着,朱元璋便走到案桌前揮筆寫下了一封信。

  “敬言,你看咱這樣寫合适嗎?”寫完朱元璋便把信交于佑敬言,請他閱讀。

  字迹雖然不了草,但也确實不能稱之為書法了。勉勉強強的還能看。

  這樣高規格的信任,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隻見信中這樣寫道:古之豪傑,敬畏上天,順意民意,方能稱之為賢能。漢代窦融、宋代錢淑當是如此。望爾三思,萬不要自取滅亡,為天下之人所恥笑。

  文筆不算優美,基本上也還看得過去。

  張士誠這人也是個枭雄,在天下豪傑之中,張士誠占據着江南富庶之地,基本上也得到了占地百姓的擁護,可曆史卻選擇了朱元璋。

  “大帥,這封信寫得很合适,敬言願效犬馬之勞。”佑敬言道。

  心裡對此舉便沒有多大的希望,貌似真正的曆史上,朱元璋也修過這樣一封信,不過,那好像是在張士誠率部突圍之前。

  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你再口頭轉述徐達。”朱元璋想了一會兒才又接着道:“将在外,君不禦,古之道也。自後軍緩急,将軍便宜行之。”

  看來朱元璋能讓那麼多的大将忠心于他,也不是偶然的。

  有了這份指令後,估計徐達以後得更忠心為之賣命。

  “敬言,你今晚就在這裡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發。”朱元璋拍着佑敬言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佑敬言能怎麼說,即使真的辛苦,也隻能裝作不辛苦。

  第二天一大早,佑敬言又隻得又趕去平江。

  這幾天發現他和平江也還真是有緣,短短幾天就已經跑了平江無數趟。

  佑敬言到達平江後,首先把朱元璋的指令向徐達轉述。果不其然,聽了佑敬言的轉述,徐達一個八尺高的漢子,竟然感動的在全軍将士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嚎啕大哭。

  “大帥,既然這麼信任我徐達,那我徐達就得好好替大帥打好每一仗。”徐達沒有水平的話,卻每一句都透露着情真意切。

  佑敬言在向徐達宣布完朱元璋的“最高指令”後,便把信送到了平江城裡。

  如果能與真正曆史接軌的話,張士誠估計不會投降。

  就以佑敬言觀察到張士誠,百分九十也不會投降。

  “佑副統帥,在下願意為朱大帥略盡綿薄之力。”李伯升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佑敬言的面前,意辭懇切的道。

  “你想怎樣做?”佑敬言痞痞的問道。

  “在下有個食客,是個巧如舌簧之人,有堪比張儀之才。”

  “哦?帶來看看。”佑敬言痞痞的,沒有直接接受也沒有拒絕。

  李伯升得到佑敬言的同意後,才揮揮手從後面招來了一個人。

  眼前之人,屬于那種丢在人堆裡根本找不到之人。

  一見到佑敬言,首先便是一個标準之禮,讓人挑不出半點兒的毛病。

  “你就是那個食客?”佑敬言的口氣談不上有多尊敬,依舊是痞痞的。

  “是。”

  “那好,準備和張士誠說什麼?”佑敬言問道。

  “在下會說‘當初你所依賴湖州、杭州,這兩翼确實能拱衛着平江之安全,現在全都已經失去。現如今,你獨守此城,恐怕事變将會在這平江城中發生,到那時你死還是降?”

  “與其這樣,還不如現在就順應天命,派使者前去金陵,說你之所以歸順是為了挽救城中之百姓,然後打開城門,幅巾待命,最起碼有個侯爵。”

  這個食客的言語得體,每一句符合邏輯,佑敬言盡管想到張士誠已然下定與平江共存亡的決心了,這樣的勸解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但是,他為了城中百姓,也為了這次任務的走向,他也必須拍這個食客試上一試。

  “好,你去試試。”佑敬言終于還是同意了。

  “徐将,你派人把他送過圍牆去。”佑敬言又對徐達道:“城中餘糧已經不多,為了城中百姓就讓他去試試,你看?”

  徐達對佑敬言,有一種近乎變态的惟命是從,當然不會拒絕啦!

  食客進去大概也就是一個時辰的時間吧,鮮紅的城門從裡面打開後,那個食客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

  “他隻說了一句‘我會好好考慮的’,但是估計效果不會太大。”剛一見面,那個食客就如實報告道。

  “嗯。”佑敬言隻吐出了一個字,便問向旁邊的徐達道:“攻下平江城大約還需要多長時間?”

  “時間有些長,恐怕城中百姓等不及。”佑敬言懷裡抱着軍刀,眺望着遠方的大軍道:“盡快吧。”

  “唉。”佑敬言凝視着遠方歎了一口氣,好似在感歎一代枭雄的即将隕落。

  也許在另一個時空中,坐上江山的是張士誠也說必定,不是嗎?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佑敬言一直呆在徐達的軍帳之中。

  二人笑談飲酒,談論着張士誠率部兩次突圍的戰績。

  “張士誠,那老小子運氣也是不好的很,第一次突圍偏偏選常遇春那煞神那兒,敬言,你是不知道?”徐達有些喝高,臉上的紅暈很是明顯。

  “常遇春這幾年從沒打過敗仗,估計也就是那次被你打了個落花流水。”徐達把酒壇子都已經伸到了佑敬言的面前,一臉的醉意熊然。

  “常遇春還派出了王弼夾擊張士誠的大軍,你是不知道,張士誠的部隊被打得有多慘,一半以上都被常遇春滅了。張士誠那老小子還落水了,要不是被士兵救起,那現在我們也不用守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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