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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清 第19章 破莊家(上)

圖清 天宇獨行者 3434 2024-02-17 16:06

  第二天,張無易帶着興夏軍朝着貴溪縣進發,八十多裡,用了一天時間?33??到晚上時,興夏軍已經到了貴溪縣附近,在這裡,張無易吩咐軍隊駐紮下來,等明天才對付莊家。

  一夜後,張無易帶着軍隊到了莊家附近,根據偵察員得到的消息,莊家家主莊富貴今天就在莊院裡面。

  張無易伏在山坡上的草叢中,看着遠處的莊家大院,莊家大院比許三實的大院大多了,已經不是大院,而是一個小型的城堡,占地足有近百畝,樓台亭閣,小橋流水、花園樹林都有,不僅如此,還一個大型的練武場,在練場上,還能見到有人在那裡操練。而在遠一點的地方,好像還有幾塊田,有在那裡勞動。

  莊家大院四周不是圍牆,而是城牆,雖然隻有三米高,兩米寬,但作為一個私人莊院,防禦已經是很強了。還有就是莊家四周的樹木全被砍掉,空曠一片,無論從哪個方向接近莊家大院,都會被城牆上的護院看到。

  因為距離太遠,而且有樓房擋住,張無易隻能大略知道莊家大院的布局,一些細節就不知了,不過,這倒不要緊,因為他派出的偵察已經弄到了莊家大院的詳細圖。

  下了山,猴午細來到張無易的身前,行了一禮,說道:“連長,我已經打探清楚了,莊富貴正在莊院裡,裡面有他的老婆,三個小妾,一個兒子,其餘還有兩百三十多人,包括管事、賬房,丫環、下人、廚子、馬夫、護院和一些佃戶,其中護院共計八十五人,護院隊長叫申立生,武功很高,善長少林長拳,據說他以前是少林弟子,因不守清規,被逐出師門。

  張無易問道:“莊家護院的戰鬥力如何?”

  猴午細說道:“很不錯,申立生還是很有本事的,莊家對他很好,他也很盡力,那些護院在他的操練下還有幾分戰鬥力,我發現他們還擁了一些弓箭和火槍。”

  張無易點頭,說道:“你們偵察排的任務就是落實那些被莊家禍害的人,明天,我會舉行公判大會,到時他們要參加。記着,請人時,态度要好一點。”

  猴午細禮道:“是,連長。”

  猴午細離開後,張無易對站在身前的興夏軍戰士說道:“大家休息,酉時開始行動!”

  酉時,就是現代下午五至七點,也稱為暮起,興夏軍在一處山林中休息了一天,這才朝着莊家行去。

  莊家大院大門前,兩名護院正站在這裡,一邊看着四周,一邊聊着天,突然,其中一人看着遠處,說道:“有人來了,小心一點。”

  這時候,城牆上的護院也見到那一行人,鐘聲響起。刹時間,無數人登上城牆。

  不過,莊家護院見到來人時,暫時放下心來,因為來的是一隊清兵,當先一人騎着馬,身穿盔甲,手拿一根長槍,在他身後,則是一百二三十名清兵,其中有近一半人竟扛着火槍,其他人分為三隊,一隊是長槍,一隊是大刀和盾牌,還有一隊則是弓箭兵。

  清兵很快就來到莊家大院前面,雖然莊家心下稍安,但還是沒有撤除警戒,城牆上的護院手執弓箭和火槍依然指着下面,不過,卻少了一些人。

  不久後,莊家大院打開,十多人走出來,當先就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長得矮胖,身穿長衫,戴着一頂瓜皮帽,顯得養優處尊,在他身邊,站着一位壯漢,身材高大雄壯,渾身散發出兇悍之氣。

  張無易就站在魏懷遠的身後,猴午細之前已經講解過莊家人員的情況,一眼就認出那個老頭就是莊富貴,他身邊的那名壯漢就是莊家護院頭領申立生。

  清兵在距離莊家大院五十多米時,一名幹瘦老頭已經迎上來,拱手道:“小人是莊家的管家魏鬥,不知官爺到此有何貴幹?”

  魏懷遠說道:“本官乃南昌守備營千總魏千裡,奉巡撫大人之命,前去武夷山剿匪,路過此地,眼見天色已經,希望能在貴莊休息一晚。”

  魏鬥呆了呆,為難道:“官爺剿滅山匪,乃是為保一方平安,我等定當支持,隻是,我們莊院雖大,但房間卻很少,無法住下官爺們,不過,我們願意拿出錢糧支持官軍,官爺,你看,能不能在莊院外面駐紮,我們自會前來****?”

  魏懷遠的臉色一沉,說道:“你隻是一個管事,能作主?叫你們家主過來,我等前往武夷山剿匪,可是冒着生命危險,為的是什麼,為的是武夷山附近的百姓能平安生活,不再有山匪擄掠,這中間自然也包括你們,難道你們與山匪有染,有意讓我等駐所在莊院外,晚上好讓山匪偷襲我們?你可要明白,下令我等剿匪的可是巡撫大人,一旦他知道有人阻止剿匪,他雷霆一怒,你可知那後果?”

  魏鬥的臉上立即冒汗,他見過的最大官就是貴溪縣縣令趙有德和莊家大少爺爺莊力财,一是縣令,一是信陽府的通判,品級都為七品,這巡撫,據他所知,品級已達從二品,這是絕對是他仰望的存在,莊家在貴溪縣橫行霸道,魚肉鄉裡,為什麼沒有人敢管,就是因為莊家大少爺是信陽府的通判,區區一個七品通判就有如此威力,那巡撫有多可怕,他極本不敢想象。

  “官爺,請息怒,我這就去與我家主人相商,定會讓官爺們滿意。”魏鬥說道,朝着大門奔去。

  魏懷遠說道:“等一下。”

  魏鬥又走回來,躬道:“不知官爺有何吩咐?”

  魏懷遠拿出一塊令牌和一張紙扔給魏鬥,說道:“這是我的腰牌和我等負責剿匪的公文,你帶給你家家主。”

  魏鬥接過腰牌和公文,連忙朝着大門奔去。

  看到令牌和公文,莊富貴等人也是無比為難,他們倒沒有想到這一隊官兵是賊人冒充的,但對官兵,他們一樣擔心,因為現在的官兵與匪兵是相通的,有時候比匪兵還可怕,正所謂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他們擔心官兵進入莊家大院後會禍害莊家。

  可是,如果不讓官兵進入莊家大院,一旦激怒官兵,遭到他們的報複,莊家一樣不會有好下場,雖然莊家有信陽府通判當後台,但這一隊官兵卻是有巡撫當後台,莊家還真惹不起。

  最後,莊富貴問道:“申立生,你有什麼看法?”

  申立生想了想道:“這隊官兵隻有百五十人,我們雖然隻有八十多名護衛,但我相信經過訓練出來的護衛隊很有戰鬥力,官兵雖然多,但我有信心擋住他們,何況,我們還可以組織一百多的青壯年佃戶,如此一來,他們就是有什麼異動,我們足可以打敗他們。”

  莊富貴擔心道:“但他們可是有五十多杆火槍,我們不一定能擋住。”

  申立生笑着道:“放心,我對火槍還是很了解的,裝填藥彈很麻煩,開一槍後,火槍就等于廢了,他們有百五十人,到時能戰鬥的隻有一百左右,我們的護院隊足可能擋住他們,何況,我們一樣有火槍和弓箭,一樣能攻擊他們,加上一百多名身強力壯的佃戶,到時,勝利必定是我們。”

  莊富貴這才松了一口氣,點頭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還是要小心他們,以免被他們偷襲了。”

  申立生笑着道:“家主可以把他們安排到後面的别院裡,那裡是一個獨立别院,他們住在裡面,隻要我們堵住大門,他們要想出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一旦他們有異動,不僅對我們沒有威脅,反而還會被我們甕中捉鼈,直接消滅。”

  莊富貴說道:“好,就這麼安排,對了,他們進來時,我們的人要做好準備,我們可以聚結兩百多人,他們才一百多人,到時,他們就不敢妄動了。”

  魏懷遠在等着,不久後,魏鬥走過來,先把令牌和公文交還給魏懷遠,說道:“家主已經答應了千總大人的要求,貴軍今晚可能住在我家院中,我們會給官爺們安排一個獨立的别院,為了避免誤會,還希望貴軍住在别院裡不要出來。”

  魏懷遠點頭道:“我等能到貴莊中住宿已經感激不盡,自當遵守貴莊的規矩。”

  雙方商定好了,關系也融洽了許多,雖然莊家還是有所防備,但防備之心少了許多,這一次,莊富貴親自上前與魏懷遠交談幾句,表示自己支持官兵剿匪,願意支持紋銀千兩,糧食一百石。

  魏懷遠臉上立即露出笑容,大大地誇獎了莊富貴一番,産表示此次如果成功剿匪,必定會向巡撫大人提起莊家對剿匪的支持。

  這一下,輪到莊富貴欣喜若狂了,如果能與巡撫大人搭上關系,莊家從此就會飛黃騰達啊,所以,他對莊富貴的态度也顯得卑恭了。

  官兵進入院子,在院子中,已經站着兩隊人,一隊就是護院,有六七十人,手執各類兵器,包括七八杆火槍,十來把弓箭,剩下的就是大刀、長槍和盾牌。另一隊人有一百四五十人,全是青壯年,手中也拿着武器,包括大刀、長槍、鋤頭、鐵棍等武器,一看就知道是雜牌軍,是臨時武裝起來的,他們的身份也呼之而出,就是莊家的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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