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前朝舊臣
第五百五十五章前朝舊臣
慕容夫人顯然沒想到郁青蔥會和自己打賭,在她以為郁青蔥已經被自己打擊得沒了任何氣焰的時候,她對郁青蔥的賭很感興趣,雖然她知道自己也希望十年後會是這樣,但是仿佛是賭氣一般,她很願意和郁青蔥賭一場。
“用什麼賭注?”慕容夫人輕聲問道。
“夫人你覺得什麼合适,就用什麼。”郁青蔥很大方,因為她清楚,隻要自己能活到十年之後,隻要蕭安瀾能實現了自己的抱負,那她肯定能赢了賭約,所以對于賭注,她無所謂,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
慕容夫人看着郁青蔥一臉無畏的樣子,心突然莫名的虛了,她不知道要什麼樣的賭注了,而這個時侯她想起了自己夫君的話,面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普通,應該不是簡單的角色,不然口氣也不會這樣的大,她有些猶豫了,她不得不轉過頭,正好看到了慕容族長的袍腳。
“慕容,你還不進來,就看着她欺負我嗎?”慕容夫人好像找到了救星一般對着門外的人喊道,本來還躲着聽他們說話的慕容族長很是無奈地走出來,看向郁青蔥的時候一臉尴尬,一個男人聽壁腳還被自己的妻子抓出來,确實讓人有些……
郁青蔥隻是淡淡的笑着看向慕容族長,正好看到他瞪了慕容夫人一眼,而慕容夫人因為他的瞪視已經滿臉委屈。
“王妃,慕容柯有失遠迎,還請見諒。”也隻是片刻的時間,慕容族長就已經回過神來,看向郁青蔥是時候多了幾分溫厚,那笑容讓郁青蔥都覺得很是舒服。
郁青蔥沒想到慕容夫人會是性情中人,也沒想到慕容族長竟然也是溫厚之人,在他身上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壓力和鋒利。
“族長,不好意思,這件事情牽扯到了世蘭,我也是沒辦法才這樣,我不敢保證别的,我隻能盡力讓世蘭不會後悔今天做的決定,我無意于讓慕容世家踏入這渾水,但是我在北倉勢單力薄,無奈之下才這樣做了,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郁青蔥趕緊道歉,心底卻已經開始打鼓,按照他的經驗,越是這樣看起來溫厚的人殺傷力越大,所以不等慕容族長再開口她就趕緊道歉,希望這樣可以消弭慕容族長心底的怒火,畢竟任何一個父親都不會允許有人拿着他的孩子當棋子的。
慕容族長依然笑着看着郁青蔥,沒有說話,隻是溫和的看着她,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孩子,那樣的眼神讓郁青蔥愈發地不安,她不知道要怎樣做了,她隻能對着的慕容族長尴尬的笑着。
“王妃,我是慕容柯,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慕容族長輕聲地說話,話語中帶着急切,語氣恭敬,甚至帶着幾分急切。
郁青蔥看着面前的人,聽着他的稱呼,腦海中突然泛起自己和蕭安瀾大婚那日她見的人中,确實有一個人和面前的人有些相似,别人都叫他慕容的。
“王妃,您來北倉,怎麼沒讓人傳信過來,你不知道外面的危險嗎?如果讓王爺知道了……”慕容柯見郁青蔥認出了自己,心底已經很是喜悅,他輕聲地抱怨着,但是手卻因為激動不住地顫抖。
而此刻的郁青蔥也有些懵,她沒先到慕容世家的家主竟然是前朝的忠臣,現在是蕭安瀾的手下。
郁青蔥覺得自己饒了一個大圈子,最後才發現是自己自找苦吃,她不由得尴尬地對着慕容柯笑了。
“王妃的意思是這件事我們要插手嗎?”不等郁青蔥說出歉意的話,慕容柯就輕聲地問道,隻要是王妃的意思,他們肯定是要遵從的。
郁青蔥剛剛點頭,慕容夫人就驚訝地看着郁青蔥,很久才驚呼一聲:“你竟然是齊天王的王妃,你……”
“夫人,你今天也鬧夠了,早點回去吧。”慕容柯很是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後知後覺的夫人,然後對着郁青蔥很是歉意的笑笑,郁青蔥則是笑着看着慕容夫人,輕聲說道:“我真羨慕世蘭有這樣的娘親。”
慕容夫人因為郁青蔥的話變得更加尴尬,她笑着看着郁青蔥,想了很久才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女主子,我對不起,我……”
“慕容夫人是真性情,我能理解的,我對世蘭也很歉疚,如果我知道慕容族長的身份竟然是……,我斷然不會讓世蘭一個女孩子冒險,慕容族長,如果有辦法,就将世蘭追回來吧,她是個女孩子,名節最為重要。”
想到慕容世家會站在徐青的身後郁青蔥心底已經踏實了許多,然後她輕聲對慕容族長說道,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對世蘭一直心懷愧疚,隻是她的提議剛說完,慕容族長就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王妃不覺得世蘭出面才最合适嗎,隻有她以對太子有情的理由出現,我慕容世家才好站隊呀。”
慕容族長說完話的時候臉上也帶着幾分愧疚,郁青蔥看着,輕聲地說了一句:“但是世蘭……”
“主子,世蘭也是我慕容家族的人,慕容家族世代效忠前朝皇室,現在雖然是北倉權臣,但是沒有一日敢忘主子們對我族人的深恩厚德,如果世蘭能為我們報答其中一二,那也是她的責任和榮耀。”慕容柯的話說得郁青蔥心潮澎湃,她一直知道蕭安瀾身後有太多這樣的忠誠之士,卻不想他們連自己最疼愛的兒女都能割舍。
看着慕容柯平靜的面容,郁青蔥心底卻是感慨萬千,隻是她也清楚,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與其在這裡做沒有必要的愧疚,不如想好了如何善後,如何将事情處理好。
慕容世蘭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郁青蔥的臉色也終于變得全是糾結,慕容柯看着郁青蔥忍不住說道:“主子你不用擔心,宮中都有咱們的人,我已經發了信息過去,他們肯定會保證世蘭無恙的。”
郁青蔥輕輕地點頭,但是心卻依然懸着,因為慕容世蘭的成敗決定了徐青的成敗,除了徐青的身體,他更擔心的是徐青的身體,這樣的折騰是會要了他的性命的。
郁青蔥在不覺間已經将自己的手緊緊地攥起,即使知道結果她都沒有緣由的緊張,郁青蔥深知現在自己的狀态有些奇怪,她卻找不到解釋的理由,最後她也隻能将這歸結為皿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