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傳出來的!”白有悔說道。
金鑲玉點頭,二人走向耳室,耳室的門開着,難道有人先進去了?是本村的還是那些學生?
如果是村民,那麼這個村民的心思可不一般,知道有古墓的,一般都是選擇寶藏。真正想到水源問題的怕是沒幾個。
如果是學生,那麼這個學生心思跟他們一樣,想從根本幫助村民改變現狀。不過也不排除有異心的,想着挖掘點什麼。
進入耳室,裡面黑漆漆一片,白有悔拿出火筒照亮,看見不遠處趴着一個人,他走過去……
“别過來!”那人說道。
聲音有些耳熟,金鑲玉猛的想起這聲音是他們的同學劉天來。
“劉天來?是你嗎?”金鑲玉問道。
“是我,這裡有蛇。”劉天來的聲音有些虛弱。
金鑲玉快步過去,摸出解毒丹塞給劉天來。
劉天來也沒猶豫直接吞了:“這裡有黑色的蛇,很小,可以鑽透鹿皮靴子。”
金鑲玉看見劉天來手裡攥着兩寸多長的小蛇,黑不溜秋的像泥鳅,但它的的确确是蛇。這條已經死了,腦袋被捏扁,上颚下颚有些錯開。
“這是什麼蛇?沒見過。”白有悔說道。
金鑲玉點頭:“我也沒見過,看着像是幼蛇,隻是這蛇怎麼能鑽透靴子的?”
劉天來本人長的就白,中了毒之後臉色更加慘白,在火筒的照應下非常像白無常:“它的牙齒很厲害,不是正常蛇的四顆牙,它有細碎的小牙齒!”
金鑲玉看見他掰開那小蛇,果然看見這蛇口内有細碎的小牙齒,隻是太小了不仔細看就會給忽略掉。
“那邊有燈,我試試能不能點燃。”白有悔走過去。
說是燈倒不如說是鼎,青銅鼎已經鏽迹斑斑。
火筒扔進去的時候裡面的火油真的燃燒起來,隻不過能見度不高。
“你下來做什麼?”金鑲玉問道。
“我昨天就下來了,因為他們高價推銷黃豆連帶着我也被趕出來,後來我聽說這村裡的情況就四處查看,來這裡也是偶然發現。”劉天來說道。
金鑲玉點頭:“嗯,既然來了就跟着我們吧,我們也是來查看水源的。”
“也許水源就是這些蛇搞怪,幸好毒性不是很強,不然我也等不到你們來!”劉天來有着劫後餘生的感歎。
“對了,你中毒後有什麼感覺?”金鑲玉問道。
“嗯……不疼,就是渾身無力,視線模糊。發熱的厲害!”劉天來回憶了一下說道。
金鑲玉笑了:“看來那些上山後發熱的村民都是被蛇咬傷的,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是什麼鬼神作怪,除去毒源就好。”
白有悔已經檢查了耳室:“這裡的東西在幾千年前都是好東西,可到如今不過是廢銅爛鐵。”
金鑲玉點頭:“嗯,有時候古墓也不一定都是好東西,就算是當古董也不要這些腐蝕殘破的。”
“去主墓室嗎?”白有悔問道。
“去,興許蛇窩就在裡面!”金鑲玉也是猜測。
三人來到主墓室門口,上面的鎖頭一碰就掉了,至于大門,白有悔直接踹了一腳,門闆立即飛出去落地發出好大的聲音。
隻是沒想到的是裡面很亮,不少熄滅的燈有了氧氣供應又自燃起來。
裡面并沒有想象中的珠寶滿地,金山銀山,隻有一口巨大的棺材,全部是青銅的,上面沒有鏽迹,想必是因為封閉性好才保留了下來。
青銅棺椁上面沒有花紋,甚至連一個符号都沒有,如果裡面有蛇也絕對爬不出來。
“要開嗎?”白有悔問道。
金鑲玉搖頭:“不開了,裡面有蛇也出不來,蛇很有可能是外來的。”
隻是這個墓室四四方方,幹淨的跟洗劫過一樣,除了那些燈還真沒有出奇的地方。
“真幹淨,我還以為有些武器之類的,畢竟墓主不會不要陪葬吧!”金鑲玉覺得不對勁兒。
白有悔也覺得奇怪:“以前的人可是很講究的陪葬的,耳室裡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難道這墓主有能力建造這麼大的墓室卻沒有東西做陪葬?還是說這人死的時候已經窮困潦倒了!”
金鑲玉搖頭:“如果是那樣,他就不會被送入這裡,我看外面山清水秀的是個好地方,如果他沒落了,那麼别人就會來占據寶地!”
白有悔想了一下:“嗯,我們找找看,興許那時候的人已經會做機關了!”
三人尋找了一番,劉天來對那個棺材很有興趣,就在四周摸索着。
一刻鐘後,劉天來驚叫了一聲:“啊!”
“怎麼了?”金鑲玉以為他又倒黴的遇到了蛇。
劉天來嘴唇顫抖的指着棺材:“有……有聲音!”
金鑲玉貼過去仔細的聽着,裡面是有聲音,就像很多腸子放在盆裡然後用手去攪動的聲音。
“難道是蛇?聽這聲音有很多。”金鑲玉說道。
白有悔問道:“你有把握一下子殺死那麼多蛇嗎?”
金鑲玉搖頭:“沒有,畢竟我的藥草太少。”
“用火吧!”劉天來不愧是在聖域學院裡學習過的,驚吓過後思緒一點都不亂。
金鑲玉眼睛一亮:“對,用火燒,裡面的蛇肯定會被蒸熟!”
白有悔卻搖頭:“我就怕裡面的蛇受熱逃竄,然後把棺木擠破,如果有第二重防範就好辦了。”
金鑲玉想了一下,白有悔說的不無道理,如果蛇拼死掙紮擠破了這一層青銅,那麼散了滿地的蛇自己可沒把握一下子殺死,如果有逃竄出去的反而更加麻煩。
“我們出去吧,我需要配置一些藥材!”金鑲玉說道。
白有悔點頭:“嗯,慢慢來,急不得。”
金鑲玉點頭,看向劉天來:“你那條蛇能不能給我?”
劉天來沒有給,嘴角一勾,笑道:“我們劉家雖然官不大,但買賣很多,我爹也是因為做官才能更好的經商,所以才去考了科舉。
如今我畢業後就會去幫助我爹管理商鋪,隻是大伯說若是我不能畢業,那麼鋪子等就要給他兒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