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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玉關一自有氛埃,年少從軍竟未回上

調教貞觀 獨居者 2445 2024-01-31 01:15

  萬箭齊發何其雄偉壯闊。

  西域諸國的聯軍一瞬間就倒下一大片,就跟割草似得,刷刷的倒入皿泊中。

  戰場上,完美的诠釋了這句人命如草般輕賤。

  皿泊

  短短的一個時辰不到内,就形成一條皿泊。

  西域諸國的聯軍前進的步伐一瞬間被遏制住,停在前方,不敢上前半步。

  命是自己的,功勞但是上面人的。

  西域諸國聯軍的統帥,冷着臉當即布下安排:“盾甲上前!弓箭手準備!”

  能成為一軍統帥,縱然是雜牌軍也好,該有的心态還是有的。

  旋即,一陣的反擊打開!

  盾甲兵站在最前方,高高的盾牌頂在最前方,頂着漫天落下的箭矢,後方的弓箭手當即手中的弓拉弦滿月,随着一聲放!

  箭矢落下!

  程處默見狀,當即命令下去,盾牌上前,抵擋住從天而降的箭矢。

  盾牌上前,抵擋住從天而降的箭矢,但盾牌在大,也難免會有幾根漏網之魚,刷的一下,穿過幾名士卒的脖頸,人就跟柱子一樣,失去了根基,一下子倒塌了上去。

  “補上去!”

  戰争就是這般的殘忍,有不少的士卒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停留了一會,回頭了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那裡不曾動過的趙統等人,一咬牙,繼續頂着盾牌抵擋着漫天的箭矢。

  “放!”

  新一輪的攻防戰開始了,沒有那麼多的廢話,戰場上,誰還與你啰嗦那麼多。

  至于陣前鬥将!隋末以來,就已經很少有人喜歡陣前鬥将,不過一個悍不畏死的悍将帶頭沖殺,有時候造成的效果也是非常驚人,甚至是有點那麼一丁點讓人難以置信的效果出來。

  但是現在玉門關内,又或者說玉門關的情況不允許出城攻殺!

  敵我雙方的實力過于懸殊,出城拼殺,隻有死路一條,這是取死之道,不論是程處默還是尉遲寶林二人都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戰争并非是江湖上的兒女情長,可以憑借着一己之力去改變一些東西。

  這裡是戰場,不是英雄場!不是呈個人英雄情懷的地方!

  這裡需要通力配合,不僅是統帥的優秀的指揮,同時也需要底下的人誓死效命。

  在長安城的時候,趙統等人心裡就明白這一場戰不是那麼好打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倘若當初他們還未來,就把常樂、晉昌等地的兵力抽調到玉門關的話,這裡就不僅僅是需要聖旨了,還需要瓜州軍事上最高的領導人,也就是折沖府都尉李歡的配合。

  但這樣一來,動作過大,阿史那咄密必定知曉,屆時他就能猜出其中有詐,能不能乖乖的入陷阱中,都是一個問題。

  說不得一個刺激之下,不僅東突厥這隻肥碩的羔羊沒有逮到,反而要激起西域諸國的提前聯合,兵臨玉門關下。

  種種的因素,當今朝堂上的衮衮諸公并非沒猜到,該考慮的他們早就考慮到位。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就是戰争!

  以最小的損失換來最大的利益,這就是朝堂衮衮諸公的打算。

  當今大唐所有的一切,皆以雁門關的戰事為重,其餘皆可排在後面。

  “沖!”

  箭矢的壓制讓西域諸國聯軍的統帥深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興奮,當即命旗手揮舞,示意步兵上前沖擊!

  “不妙!”

  城樓上的程處默、尉遲寶林二人心一驚,當即命城樓上的步卒準備好滾木礌石,切不可讓敵人兵臨城下。

  “處默給我換上铠甲。”

  “文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先躲起來。”

  “給我铠甲!”

  “你!”

  程處默一回頭怒瞪着趙統,但換來的隻有那一雙堅定不移的目光。

  “好!來人給刺史換上铠甲!”

  铠甲是鎖子甲,趙統披在身上,腰中挂着佩刀,與程處默等人并排站立着。

  城樓下,屍體堆積成一座小山堆,地上的箭矢蓋住了厚厚的黃土。

  “沖!”

  西域諸國聯軍的統帥高聲一喝,騎兵步兵先後沖擊上去,踏着同袍的屍體一往無前。

  統帥的命令高過一切!

  屍山皿海才鑄造出這一條道路來,不得不讓人小心啊!

  沖!

  殺聲震天,箭矢無情,不知道要去了己方士卒多少條性命,就連趙統自個身邊也有不少的箭矢落在身邊,有些折成了兩截,那些乃是從趙統身邊經過的時候,一個斧頭下去被程處默劈成了兩段,要不然,趙統這卿卿小命恐怕就要沒了。

  當然,不論是尉遲寶林還是陳出沒二人都無法做到時時刻刻的保護着趙統,有些時候也隻能靠着趙統自己砍柴般胡亂的砍下去,自己來挽救自己的性命。

  “放!”

  滾木礌石跟不要錢似的,往城樓下砸,也不曉得能砸中幾個人,但是大個頭扔下去,威力可是不小,就像是一隻大象一樣,一隻腳踩下去,也不曉得能踩死幾隻螞蟻。

  大面積的落下去,百餘的人性命就交代在了這裡,就算沒死的,也被後面沖上的士卒給活生生踩死。

  就算是不想死,也隻能在一聲慘叫中,閉上了眼睛,從此就埋骨他鄉。

  戰場上,被滾木礌石直接砸中的,直接變成了一團肉泥,死無全屍,要麼就是腦袋沒有了,要麼就是胳膊沒有了,要麼幹脆好,從半腰中直接攔過,分成了兩半,還有更絕了,啥都沒有剩下,簡直死的比商鞅還要慘。

  這就是戰場的殘酷!有時候想要死有全屍,簡直是多麼奢望的想法,,簡單的來講,就是上了戰場,就甭想着自己能有一個全屍回去。

  沒看見一一士卒跟不要命似的往前沖,似乎身邊同伴的慘狀完全沒有看在眼裡面。

  并非他們無情冷皿,着實是戰場上,他們的心思隻有殺敵破城,那裡多餘的情緒來可憐别人。

  有時候,甚至自己有時候都死的稀裡糊塗的也未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透過一絲縫隙,趙統看到戰場的慘狀,腿肚子不禁打顫...

  倏然,趙統眼珠子一轉,似乎看到了什麼,立即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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