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被衆人攙扶着離開大廳,還有小丫鬟去拔腿就去請太醫,大廳内隻剩下杜太姨娘幾人。
朝仁郡主實在氣不過,反手便将手中茶盞狠狠的朝着地上砸去。
“豈有此理!”
朝仁郡主冷着臉不悅,“簡直欺人太甚。”
“母親。”一直未開口的蕭妩忽然上前一步拉住了朝仁郡主,“是咱們小瞧了相府衆人,一個個都不是小觑的角色,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吧。”
朝仁郡主點點頭,看都沒看眼杜太姨娘,扭頭就走了。
倒是蕭妩輕聲安慰了幾句,“祖母,母親一時心情不好,還請祖母莫要計較,這個時候咱們應該齊心協力,不可内讧才是。”
蕭妩幾句話消了杜太姨娘的怒火,杜太姨娘縱然再不願意也隻能強忍着,拍了拍蕭妩的手背,“妩兒,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祖母什麼都明白。”
蕭妩笑了笑,她方才一直沒開口,瞧着衆人的姿态,令她最驚訝的還是蕭妧的容貌。
以往蕭妩對自己的容貌十分滿意,在整個蕭家也數她顔色最嬌俏,那是蕭妧沒有出現,那樣一張絕色容顔連女子看了都忍不住嫉妒。
朝仁郡主幾人出了相府回了宅子内,蕭妩便道,“母親,老夫人如今病着,咱們也不能無動于衷,是該表示一番。”
朝仁郡主領悟了蕭妩的意思,看了眼貼身丫鬟,“去準備一些人參鹿茸再挑些補品送去相府,就說是本郡主很擔心老夫人的病情。”
“是!”
杜太姨娘甚至連發話的權利都沒有,隻能幹坐在一旁,心緒複雜不知在想些什麼。
相府
蕭老夫人精神抖擻面色紅潤,對着容玥和蕭妧道,“我身子硬朗着呢,并無大礙,你們不必擔心”
蕭妧攙扶着蕭老夫人的胳膊,翹起了紅唇,“祖母今日是在威風,小九看的眼睛都直了,這杜太姨娘和朝仁郡主就是個沒腦子的,這麼迫不及待來找茬,也不瞧瞧相府是什麼地方。”
前世蕭妧記得二房根本沒來過京都,不知不覺今生改變了許多。
容玥也跟着笑了笑,她并沒有覺得蕭老夫人做錯什麼,被丈夫抛棄,一個妾和庶媳婦也敢上門叫嚣,蕭老夫人沒拿棍子攆出去就不錯了。
蕭老夫人親呢的刮了刮蕭妧的鼻尖,“就你嘴甜,祖母之前還擔心你出嫁了會受欺負,如今看來,也是個不肯次虧的主。”
蕭妧聞言漲紅了小臉,随即又琢磨着問,“祖母,二叔一家在驿城呆的好好的,為何會來京都呢,看着樣子是不打算離開了。”
蕭老夫人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不少,淡淡道,“不過是想上蕭家族譜罷了,還妄想着嫡子身份,簡直癡人說夢!”
蕭妧卻隐約覺得不對勁,“祖母,小九覺得這次他們回來不止是為了蕭家族譜,朝仁郡主身份尊貴又是親王之女,時隔這麼多年了,這個時候執意要上族譜,反倒像一個幌子故意遮掩。”
而且朝仁郡主一來京都就來相府找茬,明知右相在京都地位,還故意這麼做,蕭妧一時還沒琢磨明白二房的目的。
“小九。”
門外傳來低沉的嗓音,右相一隻腳踏進門,看了眼蕭妧,“二房怎麼折騰是他們的事,與相府無關,你不必牽扯進去,這都是上一代的恩怨。”
蕭妧微微一怔,随即看了眼右相認真的神色,右相是不想蕭妧插足,雖不知道右相為什麼這麼提,可蕭妧還是點點頭,“是,小九明白。”
“你父親說的沒錯,總不會害你就是了。”蕭老夫人拍了拍蕭妧的手背,越發覺得蕭妧聰明伶俐,那一股子狡黠像極了右相年輕時候。
蕭妧點點頭,右相才将目光轉移看着蕭老夫人,“母親身子無礙吧?”
“我能有什麼事,老胳膊老腿的還硬朗着呢,我還等着喝茶呢。”
蕭老夫人打趣的看了眼容玥,容玥小臉一紅,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才好。
右相順着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連眼睛裡都是笑意,看着容玥的神色越發溫柔。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容玥就被丫鬟叫醒,匆匆洗漱後,丫鬟婆子緊鑼密鼓的忙起來。
阮嬷嬷親自過來指揮,“給夫人将頭發絞幹了,去将喜服準備妥當……。”
容玥坐在鏡子前凝望着自己,嘴角邊揚起一抹微笑,緊張的手心全是細膩的汗,任由丫鬟擺弄。
不一會全福夫人來了,幫着容玥梳頭挽鬓,嘴裡說着吉祥如意的話。
用細絨毛線開臉後,全福夫人開始幫容玥上妝,大約半個時辰後,容玥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淡掃蛾眉,膚若凝脂白皙水嫩,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瞧鏡子,七分妩媚三分端莊,是容玥從未嘗試過的妝容。
“嬷嬷,這妝會不會太濃了?”
阮嬷嬷聞言趕緊道,“怎麼會呢,夫人如今看起來端莊大方又不失優雅,老奴瞧着十分得體。”
容玥這才松了口氣,挺直了腰杆任由丫鬟幫着換上那件霓裳嫁衣,鮮豔妖娆奪目的紅色,再搭配上那一張明豔的容顔,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表嫂這一身嫁衣從何處得來的?”
一進門陶芳菲就被恍了眼,她今日特意早早的來了,心裡隐約還有些幸災樂禍呢。
阮嬷嬷奇怪的看了眼陶芳菲,陶芳菲立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道,“我還擔心這嫁衣有沒有補好,心裡正着急呢,如今可算是放心了。”
阮嬷嬷這才收回目光,隻淡淡道,“這件嫁衣是相爺求皇上賞賜的,是外藩進貢的貢品,陪襯夫人的身份地位最合适不過了。”
陶芳菲聞言臉上笑意淡了三分,隻在一旁幹笑,論容貌,容玥國色芳香又是公主之尊,又是花一樣的年紀。
而自己不過是一個生了兩個孩子婦人,整日操勞陶府,眼角都有些皺紋了,哪比得上容玥。
陶芳菲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再瞧今日大擺宴席的架勢,比起以往自己的寒酸,陶芳菲就更加心裡不平衡了。
容玥也懶得跟陶芳菲計較,免得壞了自己的心情。
陶芳菲臉色讪讪的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容玥穿着鳳冠霞帔,往鏡子前一站,立即讓人忍不住側目多看幾眼,丫鬟婆子眼中盡是驚歎。
“嬷嬷,吉時快到了,門口花轎來催了。”
小丫鬟不斷的在門口喊道,阮嬷嬷依舊雲淡風輕,隻讓丫鬟打發,說是還未整理好妝容,請花轎稍等片刻。
越是晚上轎越顯得女兒家的矜持嬌貴,容玥深吸口氣,手裡握着玉如意和一顆蘋果,一顆心在不停狂跳。
等了好一會,阮嬷嬷才讓容玥上了花轎,一路吹吹打打從西門擡出,沿着京都逛一圈再從正門擡進。
蕭妧眼瞧着花轎擡出府了,不知為何眼皮一直在跳,這時,青予湊近蕭妧耳邊低聲呢喃幾句,惹的蕭妧臉色微變。
“快去通知喜婆,讓花轎盡快回府,不必繞一大圈了。”
“是!”
相府這頭正在辦喜事,東南西北四角均有人在辦喪事,四面夾擊,不少人紛紛在看好戲。
“相府真是倒黴,偏偏挑了這麼個日子辦婚事,哎,太晦氣了。”
“可不是,四面八方都是白事,這樣的事實在稀奇古怪,也不知是相府犯沖還是有人可以安排的,按理說不應該啊,右相的婚事也敢有人搗亂?”
容玥坐在花轎裡,将這一切聽的一清二楚。
“夫人,相爺已經出門了,相信很快就會解決此事,您可千萬别着急。”阮嬷嬷在一旁安慰道。
隔着簾子,容玥低聲道,“嬷嬷放心吧,容玥明白,容玥也不忌諱這些。”
阮嬷嬷欣慰的點點頭,不愧是右相夫人,這份大度和涵養并非一般人能比較的。
原本花轎是要繞城一圈的,如今要想避開這些,隻能抄近路折返了。
花轎提前入相府了,可新郎官卻不在府中,容玥隻能坐在花轎裡等待。
蕭妧緊緊咬着唇,恨不得将背後搗亂之人千刀萬剮解恨,她絕不相信是巧合,肯定是蓄意為之,存心膈應人的。
那四家同時舉辦喪事像是早就約好了似的,那棺材裡必然真有人去世了,右相縱然權利滔天,可遇到這樣的事若是以暴制暴,必然會惹來百姓反感。
辦個喪事又不是犯了什麼錯,右相豈不是太過霸道了。
就在衆人焦急等待時,右相一身紅衣布衫出現了,臉上沒有半點不悅,挂着溫煦的微笑。
和右相相處過的大臣都知道,右相就是個笑面虎,越是生氣,臉上笑容越甚。
瞧這模樣,是怒極了!
來觀婚禮的諸位大臣面面相觑,實在好奇,這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挑在這個時候鬧事,被右相惦記上,不死也拔層皮。
喜婆見右相出現,趕緊道,“快快,相爺該射箭扶新娘出轎了。”
右相接過弓箭,箭的末端用紅色的綢布系着,右相三箭齊發,均射中了轎梁。
阮嬷嬷掀開簾子,扶着容玥出轎,還未說話隻見右相大掌緊握着容玥的小手。
“讓你受委屈了。”右相低聲道。
容玥卻半點沒覺得委屈,“相爺不必愧疚,容玥根本不計較這些。”
右相淡淡嗯了聲,再未開口,兩人靜靜地拜天地,蕭老夫人也隻字不提,笑着親自扶着容玥站起身,可見蕭老夫人對容玥十分滿意。
“聖旨到!”
何公公一路小跑着趕來相府,這一路馬車颠簸差點去了半條性命,總算是趕上了。
衆人紛紛回眸,隻聽何公公粗喘着氣息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容氏淑慎慧雅,俊明肅恭,懿姿純茂,欽承聖命,特冊封為……”
何公公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聖旨,緊張地咽了咽喉嚨,呆愣了好一會,正要開口,卻忍不住膝蓋一痛不慎坐在了地上,疼的倒抽口涼氣,伸手一摸隐約還能瞧見濡濕。
何公公大驚,到底是誰對他下手?
“公公一路奔波也歇口氣,不如本相代勞吧。”
話落,右相直接接過何公公手中聖旨,何公公還來不及反應,手中聖旨就被人奪走了。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容氏淑慎慧雅,俊明肅恭,懿姿純茂,欽承聖命,特冊封為正一品诰命夫人,賜封号西越。”
“相爺……”何公公意識到不妙,從他一拿到聖旨,中途着急趕路也沒來得及細細觀看,何公公甚至懷疑自己拿錯了聖旨。
可聖旨上清清楚楚地寫着,冊封容氏,整個京都城哪還有第二個容氏了,聖旨可是皇上親手寫的,冊封容氏為一品容貴妃啊,可不是什麼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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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在上之染瘾世子爺(完結文)
一諾千金
本文1vs1,男強女強,寵文加酸爽虐渣。
她是蘇國公府三房正兒八經的嫡女,母親威武父親寵愛,偏偏自己是個沒腦子打亂一手好牌,上趕子給人做妾,壞了名聲。
母親慘死父親丢失世子繼承資格,親戚嘲笑鄙夷,大姐是正妻處處打壓她,就連庶出的兒子也是個癡傻,讓她活活餓死。
再睜眼,蘇晗是尊貴的五姑娘,時局動蕩,偏偏她慧眼識珠榜上了大款,一路斬妖除魔,一躍成了當今最不能得罪的人,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