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升起,開始散發出強勁的熱力。薛紹和玄雲子隻得再次轉移陣地,重回了道觀之中。
這時,薛紹終于感覺到了一絲困倦。他準備騎馬下山回長安。
“先睡一覺再走吧?”玄雲子說道,“可别半路上打盹,摔下了馬去。”
“不會的。”薛紹道,“行軍打仗千裡奔襲,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是常事。”
“不行。到了這裡,就得聽我的。”玄雲子的聲音很柔和,但态度很堅決,“别總是拿行軍打仗當說辭。打一年仗要老去十歲,這莫非還能是好****小*說事?”
“難怪我感覺自己垂垂老矣。”薛紹笑道,“就怕你這女子道觀,不方便。”
“有何不便?”玄雲子說道,“玄雲觀從來不待男客,除了我師兄司馬承祯偶爾會來講經說道,你是唯一能夠入觀的男子。”
“正因如此,才會不方便嘛!”薛紹笑道。
玄雲子抿了抿嘴微笑,又搖了搖頭,“舉世皆知,你我二人早有夫妻之名,那還能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偶爾前來小住兩日,還能幫我擋去那些心懷不軌的狂鳳亂蝶,省去我不少麻煩。眼下你這個大男人,還怕我吃了你嗎?”
薛紹赧然失笑,“好吧,再給我找套換洗的衣物,我這一身汗酸味道,得要洗一洗再睡。”
“來吧!”
玄雲子把薛紹帶到了觀主的住所,這是一處相對獨立的三層小閣樓,一般的觀中道姑都不會輕易接近。這裡的三樓是書琴頌經閣,二樓是薛紹進過的玄雲子的私人卧室,一樓便是浴室和膳食間了。
大熱天的用涼水沐浴即可,薛紹自己動手在小樓邊的井裡打來幾桶水倒進了大澡桶裡,稍稍動幾下就是一身大汗淋漓了。
這時玄雲子帶來兩個道姑分别提來了一桶熱水加進了大澡桶裡,然後她們就掩上了門走了。
“天氣太熱,井水太涼,蒙了汗是要生病的。”玄雲子一邊說着,一邊又叫人拿來厚厚的一疊純白的衣服,說道:“這是新做的道袍,不分男女。按你的身架應該能夠合身。”
“好,你放下吧!”薛紹呵呵直笑,有趣,還能有機會玩一下角色扮演!
“香皂。”玄雲子放下衣物,又将一塊紅色的香皂放到了澡桶邊的木架上,“是這麼叫的麼?”
“對。”薛紹笑道,“還真是挺香。”
“紅葉商會出産的東西,都挺不錯。”玄雲子微笑的看着薛紹。
薛紹也看着她,你還不走?我就要脫光光洗澡了!
“等什麼呢?”玄雲子理所當然的說道,“泡進去吧!”
“這個……”薛紹咧着牙眼睛連眨連眨。
“那我先進去了。”玄雲子将拂塵放下,轉過身,就開始褪衣服。
薛紹連忙說道:“那你先洗吧!”
玄雲子背對着薛紹,仿佛是在笑,“你害怕?”
“嗯。”薛紹苦笑,“我怕我會把持不住。”
“一切順其自然,你又何必糾結?”玄雲子身上寬松的道袍已然落到了地上,露出光潔如緞的後背和幾條誘人的絲質文兇帶子。
薛紹撓了撓頭暗自苦笑,難道小日本的男女同浴,也是從大唐學去的嗎?
就在薛紹胡思亂想的幾念之間,玄雲子已是脫到了一絲不挂。她盤在頭頂的如雲秀發也散落了下來,長長的鋪散垂落而下快要到了膝蓋,将她的整個後背遮去了大半。
但偏偏是這半遮半掩的光景,讓薛紹忍不住心猿意馬獸皿沸騰起來。
“我還是回避吧!”薛紹一邊說着一邊拿起衣物,“我是個俗人,滿肚子酒色财氣風流快活。等我再修道幾年清心寡欲了,方能與你共浴。”
“膽小鬼。”玄雲子轉過了身來,雙手在耳邊輕松自如的撩了一下發絲,讓它們從身後遮到了身前,再秀了一次半遮半掩。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薛紹,“我很難看嗎?”
薛紹眯了眯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眼前這一尊有如玉徹的完美**,很不争氣的喉節一滑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就是因為太好看了……”
“我給過你機會了。”玄雲子滿懷挑釁意味的說了這一句,然後輕輕提起她修長的**邁進了大澡桶裡,人也慢慢的泡了進去,卻将頭發散落在桶沿邊。
“既然你不珍惜這個機會,那麼好吧……”玄雲子停頓了一下,“現在,換作是你來給我洗頭發,給我擦背。”
薛紹自嘲的一笑,既然你都不怕了,我這個老油條還能怕什麼?
于是他赤溜溜的脫去了衣服,毫不客氣的泡進了澡桶裡。
澡桶很大,水溫舒适。
兩人的雙臂都搭在桶沿上,頭往後枕着微微仰起,雙雙看着對方。
玄雲子的眼中一絲羞怯都沒有,倒像是一個局外人那樣,滿懷調侃意味的看着薛紹。
薛紹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最初的那點尴尬過後,現在也是淡定無比的看着玄雲子。
盡管他的下身,一點都不淡定。
“轉過身來。”玄雲子說道。
薛紹便轉過了身。玄雲子解開了他的頭發,讓它們泡在水裡,開始輕輕的揉搓。
兩人免不得有些肌膚相親。玄雲子一點回避之意都沒有,很認真的給薛紹洗發。
薛紹的後背已經無可避免的多次觸碰到她滑嫩的肌膚,和兇前的溫柔飽滿。
玄雲子仍不回避,拿起香皂來給薛紹的後背塗抹。那一雙手當真是靈活輕巧之極,薛紹感覺她會魔法,每次觸碰都像是給自己體内注入了一絲真氣,然後這些真氣就化成了千萬隻蟲蟻鑽進了他渾身上下的每一處毛孔。
奇酥奇癢,皿氣贲張。
“你這俗人,果真是半點都不老實。”玄雲子輕笑一聲,雙臂挽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身前一拉。
**分陳身體略微朝前一仰,玄雲子的前兇緊緊貼住了薛紹的後背。
“這樣的光景我如果還能老實得起來,那除非是我廢了。”薛紹把頭稍稍往後一仰,側眼瞧着她,“玄雲子,你可别太欺負人了。”
“我告訴過你的,我比你還要貪心。”玄雲子雙手輕盈的撫摸着薛紹結實的兇膛,臉蛋兒就貼着薛紹的臉,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我就不信,你從未想過要與我行歡?”
“我說過了我隻是一介俗人,還是一個好色出了名的俗人。”薛紹笑道,“眼下,我的确是特别的想。”
“那你敢嗎?”
玄雲子的一手臂滑過薛紹的肩膀沒入了水中,摸着薛紹的兇堂,小腹,往下滑。
薛紹泡在水裡的身體輕微一震,“喂,你好像有些欺人太甚了!”
“原來是長成這樣子的?”玄雲子在薛紹耳邊輕笑了一聲,笑得俏皮又狐魅。
薛紹“咝”的一聲,吸了一口涼氣。
“轉過來,站起身。”玄雲子在他耳邊吐着氣,“讓我仔細的,替你洗洗幹淨。”
“這可是你逼我的!”
薛紹很聽話的轉過了身來,但是很不聽話的沒有起身,用力将玄雲子抱在懷裡。
“那又能怎樣?”玄雲子那張完美臉龐近在咫尺,臉上睥笑容魅氣森森。
薛紹嘴角上揚邪邪的一笑,“你會知道的。”
他吻了上去。
玄雲子雙臂纏住了薛紹的脖子,熱切的回吻。
大澡桶裡的水,激烈的蕩漾開來。
夜半時分,清風習習。
玄雲子赤着雙足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如墨夜色和如鈎玄月。
她一絲不挂,黑發如瀑遮去半個身子。
薛紹側身躺着彎起胳膊起着臉,看着她。
“夜色真美。”玄雲子輕聲說道。
“你更美。”薛紹說道,“你讓我完全無法抵抗。”
“順其自然就好,強作抵抗有什麼意義呢?”玄雲子回過身朝薛紹走來,在她身邊側身躺下,那一對眸子仍是很幹淨的看着他,說道,“我也想,所以我就做了。我不想再有任何糾結,也不願再壓抑自己的靈魂或是克制自己的**,尤其是當我面對你的時候。你能懂嗎?”
“大概能懂。”薛紹笑了一笑,說道:“但我的境界還是遠遠不如你。”
“你是在擔心與我行歡之後,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的做一對真正的知己?”玄雲子問道。
薛紹點了點頭,“大概就是這樣。”
“如果彼此不能足夠的坦承,那所謂的知己也隻是一場虛僞。”玄雲子說道,“我愛着你,希望能夠一直與你相伴并與你分享一切憂愁與快樂,這其中就包括男歡女愛。如今對我而言,與你行歡就像是與你共分一盞清茶那樣的自然和簡單。這并不值得小題大作,也并非意味着我會改變我的初衷。我仍舊堅持隻做你的紅顔知己,不希望與你變成一對夫妻。”
薛紹眨着眼睛琢磨了片刻,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
“我跟随嵩山潘天師修習儒道釋三家學說。”玄雲子說道,“佛說貪嗔癡是人間三毒,儒家和道家也崇尚清心寡欲。無論從哪家學說來看,玄雲子都是一個離經叛背之人。但我卻固執的認為,既然**是上蒼賦予人們的一項本能,它就該被正視對待。如果連正視它的勇氣都沒有,又談何戰勝呢?”
薛紹笑了,“這樣的境界太高深,恕我一時難于理解。眼下我隻知道,當我的**面對你的身體,将會毫無抵抗能力。”
玄雲子抿嘴輕笑,像一條美女蛇那樣慢慢的蠕動身體貼近了薛紹,然後懶懶的翻過身來,将自己的身體完全的壓在了他的身上,連一絲皮膚都沒有挨着地面。
然後,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我也是。”.
【話說,有人投票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