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殺小鬼子
“也對。”燕敬嗣一聽也有道理,以杜如晦的性格,在知道這件事之後,隻怕真的會把杜荷打死的。
“多謝殿下。”杜荷還沒有暈過去,也聽到了李貞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謝我幹什麼?我救你是看在杜相的面子上,可不是給你臉。”李貞哼哼的看了杜荷一眼,扭頭對李二狗道:“怎麼不給他打暈過去?”
“是。”李二狗不顧杜荷的掙紮,直接一個手刀斬在大動脈上,将他打暈過去。
“這下順眼多了。”李貞看着暈過去的杜荷,覺得順眼了很多――在電視以及小說中,擄人怎麼可能不打暈敵人呢?
“貞兒,你還真是......”對于李貞的惡趣味,燕敬嗣也是無語了。
“就是挺可惜的,想一次再出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李貞念念不忘的回頭看了熱鬧的街頭――他一共向李世民請了三天出宮時間,昨天在人市逛了一天,今天又巡視了一部分産業,原本他明天是準備繼續巡視産業的,但出了杜荷這檔子事,這最後一天隻怕是沒了。
“沒事,貞兒你這麼乖,以後還不有的是出宮的機會?”燕敬嗣在旁邊撫慰道。
“但願吧,嗯?”李貞突然看到前方圍了一大群人,人群中還傳來了劇烈的争吵聲,而且還夾雜着李貞聽不懂的鳥語。
“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殿下,屬下去看一看。”王進自告奮勇,很快就又折返了回來:“殿下,是一群扶桑使節在與人争吵。”
“扶桑人?是小鬼子吧?”李貞皺眉,對于小鬼子,他先天就覺得不爽:“他們在争吵什麼?”
“好像是那群扶桑人在酒樓裡吃飯不給錢,掌櫃的不讓走。”
“什麼?小鬼子竟然這麼橫?我倒要過去看看。”李貞冷笑一聲,回頭吩咐道:“你們派人趕緊把杜荷送到皇宮裡去,晚了就來不及了,剩下的所有人跟我來。”
“貞兒,莫要胡鬧,你打傷了杜二郎,還得去和皇上解釋呢,可别讓皇上等你啊。”燕敬嗣算是了解自己這個外甥的性格了,簡直就是沒事都要管三分,如今碰上外使欺人,隻怕少不得要管上一管了。而且看李貞剛才皺眉的樣子,顯然對扶桑人不喜歡,這一去恐怕又要打起來了。
“舅舅你就放心吧,杜荷的醫治還需要一點時間,這段時間足夠我處理好這件事了。”李貞回頭給了燕敬嗣一個笑臉,内心卻已寒冷如冰,麻蛋的小鬼子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鬧事――現在可不是千年以後,人們的奴性已經深種骨髓,見了洋大人膝蓋就先軟了三分,這時候大唐才是世界霸主,你們敢在大唐耍橫,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不是貞兒你聽舅舅說,問題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燕敬嗣壓低聲音道:“這些不是普通的扶桑武士,是扶桑的使節,一個處理不好,那是要引起兩國之間的糾紛的,到時候說不定你也得受罰。”
“沒事,我就是過去做一個和事佬,隻要他們把飯錢交了,我自然不會多事。”李貞依舊是那笑眯眯的樣子,但隐藏在眼底的那抹冷笑卻是怎麼也無法隐去,小鬼子如果那抹容易認慫的話,就不會否認侵華事實并且更改教科書了。
看燕敬嗣還想說什麼,李貞截住話頭道:“行了,舅舅你不要說了,今天這事我管定了,如果你不想參與的話,你就護送杜二去吧,我這邊自己來就可以了。”
“我不跟着你成嗎?你父皇把你交給我,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還能活嗎?”燕敬嗣歎了一口氣,認命的跟上了李貞的腳步。
隻是李貞剛挪動腳步,就隻見前面人群呼隆一聲猛然炸開,人們四散而逃,有的一邊逃,一邊還呼喊着諸如:“出人命啦!”
”扶桑人殺人了!”
“快去報官啊......”等等之類的話語。
李貞情知不好,大緻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立刻加快了腳步,錯過重重人影之後,果然一群穿着與大唐不甚相同的矮個子正拿着兵器四處揮砍,一邊砍一邊猖狂的大笑,嘴裡更是污言穢語不斷,街道上已經有已經有四五個人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難知。
“住手。”李貞看得睚眦欲裂,爆喝一聲,抄起一件掃帚就要沖上去。
“殿下不可。”李二狗吓壞了,趕緊拉着李貞:“殿下您暫且歇息,我們上去就可以了。”
開玩笑,你這麼點小身量上去就是找死啊,你要是死了,皇上不用醬料,直接嚼吧嚼吧就能把我們給生吞了。
“給我抓住他們,不能放走一個,我要親自弄死他們。”李貞眼珠子都紅了,釋放出的殺氣甚至他身邊的李二狗都吓了一跳,他從沒有見過有人的眼睛會紅到這種程度,更沒有見過有人能釋放出如此濃烈的殺氣。
“是。”李二狗不敢耽擱,連忙領着十幾個侍衛圍了上去。
“貞兒......”
“閉嘴。”這會兒李貞也不顧什麼舅甥情義了,紅着眼珠子用尖銳的嗓門吼道:“今天誰他别勸我,不然别怪我不講情面。”
“這......”燕敬嗣被嗆了一口也不生氣,隻是為李貞的處事方法擔心,其實對于扶桑鬼子砍殺大唐百姓他也很憤怒,但他更理智一些,覺得将其交給有關部門處理一點更好。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們?”
“我們是扶桑使節,你們不能對我們出手。”
“你們這是對我們倭國的挑釁,我們倭國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住手,你們居然對蘇我大人出手,你們就等死吧。”
“你們死定了,你們侮辱了尊貴的蘇我大人,我們一定要向唐皇告發你們。”
“......”
扶桑使節也就是仗着兵器才得以逞兇,可若論真實本領卻差了大内侍衛們不知幾千裡,在李二狗的帶領下,隻是短短炷香時間,十幾個倭國使節就全部成擒,一個都沒有落下。不過盡管被擒拿,可他們依舊嚣張不已,威脅着要報複回來。
“你們......誰是首領?”李貞的身體都在顫抖,他甚至都不敢朝地上看,盡可能的将目光保持平直狀态,就是生怕看到枉死的百姓們那扭曲的面孔。
“我是大倭國遣唐使蘇我蝦夷,是倭國蘇我氏子弟。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們?我勸你趕緊放了我們,我可以保證不追究,不然讓我定要上告唐皇,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蘇我蝦夷三十多不到四十歲的樣子,皮膚倒是很好,白白嫩嫩的。此時被李二狗和王進兩人一起反扭手臂壓着,可能從沒有受過這樣的痛苦,臉上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落。
“蘇我蝦夷?沒聽說過。”李貞對日本曆史可沒什麼研究,自然也不會知道這個在日本曆史上曾經權傾一時的大權臣。
“這些人都是你們殺的?”李貞沒有理會蘇我蝦夷是誰,指着地上已經被擺成一排的屍體,聲音冷冽,目光冷厲。
“我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蘇我蝦夷眼神飄忽,強自嘴硬道:“再說就算是我們幹的,那也應該交由貴國的鴻胪寺處理,你一介小孩子就算家裡權勢通天,也管不到我們倭國使節頭上吧?”
“哈哈哈哈......”李貞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聽的笑話,止不住的放聲大笑,隻是他那三歲的嗓音,這大笑怎麼聽怎麼有一股子喜感。
“我并沒有說笑話。”蘇我蝦夷眉頭緊皺,眼前這小孩子的表現太不正常了。
“但在我聽來,你的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李貞目光依舊冰寒:“不過你有一點沒有說錯,我家裡确實權勢通天,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我當然想知道。”
“那我就告訴你――我是大唐皇帝李世民的第八子李貞,你應該知道這個身份意味着什麼。”李貞看着蘇我蝦夷那逐漸變色的面孔,笑着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确沒有資格管你們倭國使節的事情,但如果我真的管了,誰還能奈我何嗎?”
蘇我蝦夷的面色已經變成了蒼白色:“殿下,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說呢?”李貞的眼珠子再次變得通紅,指着地上那一具具屍體:“你們挑事在先,殺人在後,你還問我怎麼辦?
那我就告訴你,我們大唐的每一個百姓的命都比域外蠻夷高貴十倍以上,你們殺了我們七個百姓,那就得拿七十個倭國人的命來換,你們這裡一共有十五個人,殺了你們之後,我還得去鴻胪寺殺掉五十五個倭人,你滿意了嗎?”
“動手。”說罷不給蘇我蝦夷開口的機會,吩咐李二狗:“一個不留,然後随我到鴻胪寺再幹掉五十五個。”
“殿下還請住手,萬萬不可妄動刀兵啊。”經過這麼長時間,事情早就傳開了,萬年縣令、巡城禦史、刑部等有關官員也早已趕到,隻是場中李貞正在處理,所有人便都候在邊上等待,一直等到李貞準備動手殺人,這才慌忙站出來勸阻。
“殿下,這些都是使節,輕易殺不得啊。”萬年縣令辛處儉上前道。
“使節怎麼了?”李貞猛的扭過頭冷冷的盯着辛處儉:“使節就可以随意欺負我們的百姓了嗎?”
辛處儉被李貞冰冷的眼光吓了一大跳:“殿下兒你還太小不知道,這使節就相當于是咱們的客人......”
“客人?”李貞直接打斷辛處儉的話:“有吃飯不給錢反而拿刀子殺人的客人嗎?難道就因為他們是客人,咱就得犧牲子民而讨好他們?這大唐還是咱們的大唐嗎?”
“可是......”辛處儉被李貞一通大道理說的啞口無言,張張嘴愣是沒有說出話來。
“沒什麼可是的,給我滾一邊去。”李貞現在對這些人十分的不滿意,都什麼玩意兒啊?受着百姓的供養卻不為百姓謀福祉,發而因為一個可笑的理由對外邦處處維護,真是不可理喻。
“給我殺,出了事情算我的。”這回李貞可不能按到李世民頭上了,旁邊那麼多官員看着呢,還是收斂一點吧。不過也無所謂,反正無論是他自己擔着還是李世民擔着,最終李世民都會給他撫平的。
“是。”李二狗他們都是侍衛,隻會聽李貞的命令,可不管别人說的什麼。
霎時間,隻見得手起刀落,十五顆人頭就已落地,自始至終蘇我蝦夷都沒有開口向任何人求饒。因為他很明白,如果一個皇子一心想要殺他,除了當今皇上,沒有人能阻止,這些官員自然也不行,與其在軟弱求饒中醜态畢露,蘇我蝦夷保留了自己的顔面。跟随蘇我蝦夷的都是他最忠心的家臣,蘇我蝦夷沒有求饒,便也都閉口不言。
“跟我去鴻胪寺。”初次面對人頭滾滾,李貞并沒有像書上說的那樣不适應,反而覺得心頭有種隐隐的興奮感。
“殿下留步。”看李貞真的要去鴻胪寺殺人,辛處儉和衆多官員真的慌了,沒有保護好倭國使臣已經是天大的罪過,如果任由李貞在鴻胪寺大開殺戒,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别想好過。
“幹什麼?你們想攔我的路?又或者想拿我歸案?”李貞謝了一眼,哼哼道。
“自然不是。”辛處儉能坐上萬年縣令的位置,還是有點急智的,解釋道:“是殿下阻止了惡徒行兇,而且手刃惡徒,有功無過,當賞不當罰,屬下怎麼會緝拿殿下?隻是此事需要記錄在案的,還得采集證據,關于這點需要緝拿惡徒的英雄配合,還請殿下配合一番。”
“這樣啊,那我就等一等,抓人的是李二狗,你問他們吧。”其實李貞也不是真的要去殺人,在這裡殺了蘇我蝦夷他們還可以解釋說是憤懑難平所制,一般人也不會追究。真要去了鴻胪寺大開殺戒,那就不好交代了,再要是萬一人荒馬亂的誤殺一兩個别國使者,那麻煩就更大了。他也就是說說而已,同時把唐人性命比異族珍貴十倍這個概念傳播出去。
“謝殿下。”辛處儉連忙吩咐手下采集證據,隻是他這番作為太假了點,誰都看出來了他在拖延時間――打鬥範圍一共也就不到一百米,可搜集證據的都已經把整條街納入了搜集範圍内,太明顯了,就連李貞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