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幕後黑手
中年帥哥正是李思前,沒想到他并沒有回到林邑朝堂,而是直接詐死轉入了地下,隻是這樣一來,虿猜勢必會将一切過錯都推給李思前,而有了虿猜帶頭,林邑中那些對漢人官員早就心懷不滿的人肯定會落井下石,推波助瀾。如此一來這些人在林邑經營的一切,隻怕是要付諸東流了。
“你……”李思前被人抓住了痛腳,頓時羞憤欲死:“你以為我想活着嗎?這要不是公子爺的大業未竟,我多少還有一點用處,我早就一死以謝天下了。”
“切,說白了還不是怕死?”莽漢不屑道。
“我……”李思前又羞又憤,尤其是其餘人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濃濃的不屑,這讓他幾欲自殺而死。
主位上,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帥氣青年見狀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李叔叔你莫要羞愧,吳剛叔叔你也别追究這件事了,諸位叔叔伯伯都别吵了,再說了,李叔叔本來是想自殺來着,是我做主讓他戴罪立功的,我不是說了嗎?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何況,我本來就沒想着利用林邑和大唐硬碰硬――李貞已經來了,在少年軍的攻擊下,林邑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他的攻勢的,我們提前從林邑退出來,也算是保存了實力。”
此青年看上去溫文爾雅,着一身素衣,風度翩翩,手中一扇紫檀折扇,更添風華,嘴角一勾微笑,端的是公子世無雙。
“什麼意思?難道公子不準備在山谷中解決李貞嗎?”莽漢吳剛虎眉一擰,大聲問道:“難道公子爺,你的殺手锏也幹不掉李貞?”
“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帥氣青年搖頭道:“李貞不是好惹的,他要遠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加可怕,我這一次來主要是想見見他,看看這個屢屢破壞我們計劃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至于和他硬碰硬――說實話,我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光是李貞這邊五千少年軍就能輕易的解決了我們。”
右下首第二位,地位僅次于吳剛的漢子道:“該死,難道就任由他們摧毀林邑?那可是我們好幾年的心皿啊。”
帥氣青年帶着遺憾的搖頭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當然也不想放棄,但誰叫李貞将目光對準南洋了呢?
就在今天上午,我得到了消息,位于富春的薛仁貴大軍已經開拔,帶着一萬大軍正式出發,隻留了五千人留手富春。而薛仁貴的目标正是僧伽補羅,按照時間來算,三天後就能兵臨僧伽補羅城下。
在一萬少年軍的沖鋒下,僧伽補羅的軍隊是擋不住的,這一戰他們輸定了。也就是在那時,我已經下定了放棄林邑的決心,準備避開李貞的兵鋒,畢竟現在還不是打響我們旗号的時候。”
“不過放棄了林邑,這并不是說明我們這些年在林邑就什麼都沒有撈到,我已經在林邑布設下了一個陷阱,這個雖然弄不死薛仁貴,但讓他肉疼肉疼還是沒問題的。”帥氣青年看向李思前下首,另一個文士打扮的青年,溫笑道:“溫兄,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溫姓青年微微一笑:“公子放心,計劃進行的很順利,隻要再過三天,一切就都結束了――不光是林邑,還有薛仁貴,又或者是少年軍。”
“這是什麼意思?”吳剛皺眉看着溫姓青年,不客氣的問道:“溫同林,你說的一切都結束指的是什麼?”
“就是吳将軍您字面上的意思。”溫同林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我已經在僧伽補羅部署了焦土計劃,隻要薛仁貴敢進僧伽補羅,那就和僧伽補羅一起下地獄去吧。”
說到這裡,溫同林的聲音變得陰冷無比,殺氣凜然,宛如十二月的風,陰寒徹骨,凍徹骨髓……
“嘶……”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雖然不知道溫同林到底準備了什麼絕戶計,但從他那陰寒的語氣中,衆人聽得出來,如果薛仁貴真的進入了僧伽補羅,焦土計劃發動起來,薛仁貴就算不死,也至少得脫一層皮。
帥氣青年卻面帶笑意:“不知道對于我這個禮物,李貞歡不歡迎呢?”
“隻怕他會恨我們入骨啊。”李思前冷冷笑道:“不過也無所謂了,李貞毀了我們在林邑的布局,讓我們數年心皿毀于一旦,我們隻是摧毀他一半的少年軍,一報還一報,想來他也不會說什麼,嘿嘿嘿……”
在所有人中,要說最恨李貞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思前,帥氣青年之所以和李貞作對,主要是因為雙方敵對,為敵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李思前卻真的是将李貞恨到骨子離去了――李貞在前線的一番作為不但摧毀了他們在林邑的數年布局,更是讓得他在組織内擡不起頭來,幾乎人人都拿他當做罪人看待――這段時間以來,他就沒有擡起頭來過看過人,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李貞,他不恨李貞,誰恨李貞?
“不過公子爺,我們放棄了林邑,難道要退回白頭去嗎?”
“不行,林邑之後,李貞――或者說是大唐的目标絕對會對準白頭,我們去了那裡同樣也不安全。”帥氣青年搖頭道。
吳剛追問道:“那我們去哪裡?”
“白頭肯定是不能去的,李貞一旦徹底占據林邑,那林邑勢必會成為大唐的前進基地。而衆所周知,林邑是一個狹長型國家,邊境線與白頭十分漫長,這也就意味着隻要大唐願意,他們就可以通過林邑人任何地方攻擊白頭,在這樣的攻勢下,白頭也支撐不了多久的。”
溫同林忽然道:“其實屬下倒是有一個好的去處!”
“溫兄不防說來聽聽。”帥氣青年笑道:“正好我也有一個好去處,看看我們想的是一個地方不是?”
溫同林提議道:“倒不如我們一起寫出來吧。”
“如此甚好。”帥氣青年微笑着答應了,一收折扇,以手指沾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
而在他收手的同時,溫同林也寫完了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