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對于天策府衆人的安排
岑文本很快到來:“臣見過殿下,不知殿下找臣此來合何事?”
嘴上是這麼問,其實在看到天策府一衆人後,他就已經知道李貞找自進來的意思了。
“岑先生免禮,本王找先生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我想問問,這越州境内,可還有什麼大一點的土匪流寇嗎?”
岑文本苦笑着搖頭道:“臣知道殿下的意思了,隻是殿下覺得,如果越州境内還有土匪山賊的話,臣會被天策府的這些人追得四處躲藏不敢見他們嗎?”
尉遲寶慶也道:“是啊殿下,這些日子以來,越州境内稍微有點規模的土匪山賊該滅的都已經被我們給滅掉了,剩下的都是不成氣候的,跑那麼遠的路,就幹掉幾個人――還不夠塞牙縫的。”
“已經沒有山賊了啊?”李貞失望不已,原本還想着用剿滅山賊的活計打發了這群人的,沒想到竟然都已經被幹完了。
“也不能說是沒有山賊了。”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羅哲忽然擡頭道。
羅哲是隋末勇士羅士信的獨子,羅士信雖然不是演義中的那樣恨天無把恨地無環的天下第一力士,但一個今世孟贲(先秦時期秦國勇士)還是可以當得起的,力能分牛,也就是羅士信死的太早,否則大唐第一戰神的名頭怎麼也輪不到秦瓊來當。
作為羅士信的獨子,羅哲完全繼承了羅士信的勇武,要論武力值絕對下于李貞。隻是他為人低調,也沒有從軍從政,所以在曆史上沒有留下名字,故不為人所知,要不是前幾年房遺愛引薦,李貞還真不知道羅士信竟然還有後人在世。
所以别看羅哲在曆史上不出名,實際上真要較起力來,在場除了李貞之外未必就有人是他的對手,更難得的是他雖然繼承了羅士信的勇武,卻從小熟讀兵書,為人冷靜,算是一個難得的将才。
隻可惜對于李貞明裡暗裡的拉攏,羅哲一直都是不鹹不淡,反應平平,也無心官場,李貞在得知他被李世民封為主簿後還以為他會推辭呢,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答應了下來,這實在是意外之喜。
“哦?”李貞一愣:“伯師(羅哲字)不防直說。”
羅哲少年老成,為人沉穩,見李貞問起,便道:“剛才岑夫子也說了,咱們越州境内是沒有土匪了,但嶺南道這麼大地方,土匪應該還有不少吧?”
“臣正準備說這個。”岑文本贊許的看了眼羅哲,對這個少年上了心,這才對李貞道:“越州雖然沒有了土匪,但越州外面卻是土匪成堆,甚至有一些山村根本就是土匪村,農忙時期就是農民,農閑時期就聚衆結夥打家劫舍。而且這些土匪十分猖狂,他們甚至敢劫掠運往南洋的軍需物資。而且情報十分準确,臣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支持他們。”
“你是說……”李貞剛準備說世家在搞鬼,但看到人群裡的裴行儉王方翼等人,連忙住嘴,改口道:“既然這樣,那先生為什麼不派人去剿匪呢?”
岑文本無奈道:“不是臣不願意剿匪,而是……殿下忘了?臣隻是越王太傅,主持越州政務已經有點愈制了,何況越州之外?”
“也是。”李貞明白了,岑文本隻是越王太傅,最多隻能在李貞不在的時候管管越州内部的事情,至于越州之外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我明白了。我這就下令,命令裴行儉為剿匪總管,尉遲寶慶為副總管,羅哲為行軍參謀,程處亮為前鋒大将,王方翼為副将……統領越王三千近衛,總攬嶺南道一切剿匪事務,所到之地各地官員務需全力配合,但有不從者,殺無赦。”李貞三兩下簽發完命令,将天策府大部分人都安排了進去。
岑文本沒有權利下令,但李貞有啊,不論是嶺南安撫使還是嶺南巡路使,又或者南洋招讨使都可以在戰時統管嶺南一切事務的。何況他還有天策上将的身份,天策上将本來就是可以統管全國兵馬的……有這麼多身份在,嶺南道的那些官員們怎麼可能敢忤逆李貞的意思?
“多謝殿下。”裴行儉大喜,心中也有些感動,沒想到李貞竟然給自己安排了一個總管的位置,這可是對自己無比的信任啊,沒見到和越王更加親近的程處亮都隻是一個先鋒大将嗎?
“多謝殿下。”程處亮也趕緊道謝,他對李貞如此安排也沒覺得有多不痛快,他很有自知之明,這個先鋒大将其實是最适合他的職位,真給他一個總管的職位,他還幹不來呢。
“多謝殿下……”被點到的人也都很感激,對于自己的職位也沒什麼不滿的,能被李世民塞進天策府的都是和李貞關系不錯或者品性良好的家族子弟,大部分都是新人,能混一個實權将領已經是李貞對他們的信任了,如果讓他們現在就去投軍,最多也就是一個百夫長起步,遠不如現在這般風光,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而沒有被點到名字的人卻有點失望,不過也沒有覺得有多不滿意,畢竟這隻是一支三千人的剿匪隊伍罷了,天策府那麼多人根本就塞不下。這次是去剿匪,塞進去的都是在軍事上有兩手的,而剩下的大都是文職,專業不對口,李貞自然不會讓他們去送死。
不過這裡面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李績的孫子李敬業。李敬業是貞觀九年生人,今年也不過七歲,雖然他在後來很牛逼(為了維護李家王朝,起兵和武則天硬杠的猛人,可惜被部下砍了腦袋),但現在還隻是小屁孩一隻,也不知道他爺爺怎麼想的,竟然也同意了李世民的招募。
隻是盡管被李世民塞到了天策府,但李貞可沒有打算現在就重用他,不然磕着碰着了,李績恐怕會和自己拼命啊。現在也隻能将他養在王府中,隻當時養了一個吃白飯的,以後讓他去問田書苑讀讀書,至于這一次,自然是沒有他的份的。